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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中历经世故冷暖逐渐心如死灰,早早横尸在隔离通道,最终被维安者拖走处理掉罢了。可我这性格从来就不是能平静等死的,与其这样苟活着,倒不如挣扎一下,反抗一下,最不济也要自己选一个死法。于是,在那五年里,我靠着陆续做多项人体改造实验来维持生计,这是像我这样遗失身份的流民能赚的最多的工作。那些改造给的钱虽然多,然而死亡致残率也一样的可怕。每次躺在那片惨白刺目的灯光下,都叫人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那些钱大半都要花在术后休养上,最后净赚也仅仅只是比没有好那么一点点罢了。尽管如此,我就像总被幸运女神眷顾着一般,术后总是恢复得极快,也鲜少有不良反应,更不用说致残致死了。也因此,我勉强获得了临时居民ID。没有身份的人在瑟怀欧是活不了多久的。如果不想在隔离通道里等死,除了到海岸上做巡逻的苦差事,另一个便是这种,燃烧生命是我们这种卑贱的下等人类所能为人类进程做出的,最后的贡献。没错,卑贱的、下等的,多可怕的词语,它们把人类分成三六九等,连居住的地方也用厚实坚硬的墙壁一层层隔开。最好的、顶尖的人物都生活在A区,接着是B、C、D区以及最糟糕的E区。只要在上一层区域犯过错误,一旦被抹去高层次的身份,就会被流放到下一区,一直到最严重也是最终的流放地,流民的聚集地——E区。我对自己成为流民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一醒来就已经在隔离通道里躺着了。因某次项目我结识了谭点星兄妹俩,之后我们便一起共渡了许多难关,这些共患难的经历让我们拥有了一段十分牢固的友谊。谭点星当时的情况比我糟糕得多,毕竟他还有一个年幼又体弱多病的meimei需要照顾,更加辛苦。后来我们干脆就搭伙一起赚钱了,反正这样做的人也不少,出了什么意外好歹还能有人担着。直到三个月前,谭点灯被检测出发生了C品级水系变异,我和谭点星才沾着异能的边从政府手里分到一间屋子,就连实验室倾倒废料的工作也是这么来的。进门后,门口褐色的厚帘子隔着一道大约三平方米的狭小空间,我在这里脱下外套,以免隧道里那些零星辐射粒子被我带进屋。掀开门帘,发现房里还亮着盏晕黄小灯。床就在进门左手边,有两张,一大一小。小的是我的单人床,大的是谭点星他们的,因为谭点灯还小,要是没有哥哥陪着就不愿入睡。一个疲惫的身影坐在床边,俊朗的眉目间布满阴霾。我轻轻走过去,拍在他肩头,“又发热了?”点星没抬头,只是握着点灯的手又紧了紧,哑着嗓子喃喃:“我不想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自从点灯的异能觉醒至今,各种大小疾病便轮着砸上来。而这次的发热,却并不是空xue来风,归根到底,我负有很大责任。点星白天有工作要做,所以白天轮到我在家照顾点灯,大约一个星期前左右,点灯向我提出要到外面走走的请求。点星看的严,若是他在,是绝计不会允许的。大概是觉得我比点星好说话,所以点灯经常向我撒娇,提些她不敢跟哥哥提的要求。我看她那几天精神挺好,再加上总闷在屋里对病情也没有好处,觉着出门透透气心情好了病说不定也会好些,便同意了带她出门。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次修改算是把以前所有的东西都打乱了,大纲设定啥的也都拟定好了,总算是比以前条理清晰了许多。大家就当新故事看吧……囧拖了那么久真是抱歉……有些元素考虑再三还是被我删掉了,因为意义不大,就不打算再保留了。作死的强迫症OTZ这次应该是这篇文最后一次大修了,不会再乱改了……PS:老样子,周五为偷懒日,个别特殊情况请假会在文案或者前一天的作者有话说处说明。最后,请原谅窝总是很罗嗦地解释这解释那……☆、第二章【已修2.0】点星攒的钱大都花在meimei身上,因此给她买的防护服也是E区能买到的最好的。日常出门完全不用担心辐射的影响,所以我就带她走的远了些。点灯和其他孩子不同,她喜欢水,也包括海水。受人鱼和辐射的影响,除了过滤水和饮用水,大多数人都对池塘唯恐避之不及。连带着鱼类也从许多人的菜单中消失了,不过这里是E区,其他区的人也许一口鱼rou都不会吃,而正所谓靠海吃海,相对现在昂贵的食物资源,鱼rou是E区居民最方便便宜的选择了。当然,点星这种妹控是坚决不会让她吃这种明显富集了大量有害元素的rou类的了。不过很不幸的,我曾经吃过一段时间。那些鱼rou被随意捣烂,装在劣质罐头或口袋中,咸腥味混合着不知名的恶臭,吃到嘴里泛着苦,几欲作呕,根本不敢让它们在味蕾上多停留哪怕一秒,为了填饱肚子只能都囫囵咽下。这种鱼rou,大多数流民都是吃过的,因为‘救济粮’基本都是它们。以至于我在不吃那种鱼rou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对类似rou泥的食物有强烈阴影。那天出门后,点灯在某个偏僻的通道里发现了一个被藓类遮盖的洞口,拨开那些垂柳状的藓类,露出的洞口很小,大抵只有狗洞那么大。那洞内竟然有片不小的地下咸水湖。那湖貌似尚未被人发现过,从洞口往里看黑魆魆的,还透着股湿冷,洞口边上的壁面滑溜溜黏腻腻,似乎长满了青苔。我本来打算折几条长藓就带点灯回去,谁想她还要进那口小洞看看。我本来不同意,但点灯保证只用小瓶装一点水就走,再加上我用手电筒照过,里面除了一些藓类,并没有什么危险,咸水湖的浅滩也算长,便随她去了。谁知我在外面等了一会,竟然听到了涉水声。我在洞口试探着喊了几声,点灯都没有回答,差点被她吓死!也不管那洞口的大小,哼哧哼哧拼命挤进大半个肩膀,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湿了大半的点灯,怀里还抱着什么,小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兴奋得。“小牧哥哥,你看!”等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之前那洞口没把我挤死,现在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就被噎死了,整个人都傻在了洞口。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得,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好不容易从那逼仄的洞口退出来,身上蹭满了苔藓,湿黏湿黏,分外狼狈,脖子还差点因为用力过猛而抽筋。也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