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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曦明:“所以我们都一样,即使明知道那不对,明知道那不应该,却还是做了——因为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叶曦明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双手无力地撑着自己的额头。关靖泽这么一说,他突然又理解了关靖泽的想法。不想去扯开残酷的现实,不想去坦白自己已经知晓事实,隐瞒着自己忐忑又难受的心情粉饰太平。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剖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关靖泽说:“乐乐他从来都比我们有主意。”说完他就走到电话旁拨通了奉泰那边的号码。他知道郑驰乐还住在李见坤家里。果然,接电话的人不是郑驰乐,而是李见坤。关靖泽喊道:“舅舅。”李见坤语气不是很好,一张口就说:“你们关家真行,真是有能耐极了!”关靖泽说:“乐乐在吗?”李见坤说:“在,在沙发上睡觉!”那边传来一阵杂音。郑驰乐显然还没睡醒,含糊不清的声音满是睡意:“何老头儿到首都了?”关靖泽说:“是。”郑驰乐说:“媳妇儿你真是越来越像小媳妇了,遇到了这种事情你照直跟我说不就成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从潘小海那儿听到时都想坐飞机到首都狠揍你一顿了。”关靖泽沉默片刻,说道:“我宁愿你来揍我一顿。”郑驰乐笑了:“行,先欠着,下次见面我就揍。”他顿了顿,补充,“这事交给我吧,我会把它解决掉。我们的伟大领袖说得好,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说着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困,太困了。虽然他跟很多人都有好交情,但好交情也不代表他能轻易差遣别人。就拿何遇安来说吧,那老头的倔性是三言两语能说动的吗?他也是好说歹说,许多各种不平等条款才勉强请动了他老人家。本来何遇安肯出面就成了,不过这达不到郑驰乐的目的。郑驰乐的目的不仅仅是要请何遇安救回韩建邦,他的目的在于让关老爷子看到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说他打肿脸充胖子也好、说他劳师动众都好,他好说歹说,总算凑齐了近百个朋友前往韩建邦所在的医院——重点在于,这些“朋友”个个都小有名气。为了不让这么多人白跑了这一趟他还死皮赖脸地托师兄吴弃疾去首都主持整件事,准备在韩建邦的事情结束以后顺便开个小型交流会。师弟相托,吴弃疾当然没有拒绝。于是就有了“百医会诊”的局面。不知内情的人纷纷传言韩家的面子特别大,居然能搞出这么大的仗势!而且有打听到到会的有什么人时忍不住央求院方多留他们几天,因为这里面有些人真的特别难找,平时很多人想上门求医都见不着人!知道内情的人,却纷纷对此保持缄默。关老爷子尤甚,从“百医会诊”的消息传回来后,他就一句话都没再说过。他知道这是郑驰乐的手笔。郑驰乐就是那只无形的手,把这些平时千金难请的人统统聚拢在一起!即使是韩家那么显贵的家族,又能请到其中的几个?关老爷子是个相当务实的人,只要是对家族有益处的事,他不介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自己的脸——这从他在关振德出事前后对关振远的态度转变就可以看出来。在发现自己小看了郑驰乐的能耐时,关老爷子不由又重新审视起郑驰乐这个人来。就在这时候,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174第三十四章:犯规电话是郑驰乐打进去的。郑驰乐从来都没指望过别人,无论是郑彤、叶仲荣还是别的什么人,他们都有自己的顾忌、都有不得不忍耐的理由。就连关靖泽,郑驰乐也完全理解他的处境。关靖泽有关振远那么好的父亲、有无数殷殷盼着他好的师长、有从小对他关爱有加的长辈,人活在世上,总不能只为了那么一份感情而活。郑驰乐一向只相信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抓住、想保住的感情就自己去争取,他很少去想“失败了会怎么样”、“得不到会怎么样”,反正即使结果再糟糕也不会变得更糟,他相信自己可以将事情把握好。不管是关靖泽先招惹他也好,他先惦念着关靖泽也罢,关靖泽这个人他是势在必得的。就算想跟关靖泽走到一起要先面对关老爷子、面对关家,甚至面对韩家或叶家,他都不觉得有丝毫畏惧。郑驰乐听到关老爷子那边接通后就开门见山地说:“老爷子,我是郑驰乐。”关老爷子脸色一沉。郑驰乐说:“韩建邦那边的事,您应该已经听说了。”关老爷子说:“这是你的示威?”听到关老爷子带着刺的语气,郑驰乐一笑,说道:“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看一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而且我做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才二十二岁。我跟靖泽的一生还很长,变数很多,可能我和他都没有办法言之凿凿地保证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对对方的心。”关老爷子说:“你知道就好,既然这样,让靖泽回归正途有什么不好?”郑驰乐说:“什么才是正途?”关老爷子不说话。郑驰乐说:“娶妻生子,继任关家,青云直上,走到华国权力的最顶端——是这样吗?”关老爷子说:“要这么说也没错。”郑驰乐说:“如果从利益方面来分析的话,老爷子你看好靖泽和静静,是因为静静背后有韩家吧?可就算静静嫁给靖泽,难道韩家就会拉关家一把?韩家能够独善其身那么多年,悄无声息地将根基扎得又深又稳,其实就是因为他家守着军方不迈出半步,韩家怎么可能靖泽娶了静静就破例?正相反,要是靖泽跟静静结了婚,指不定会落下个攀附韩家的坏名声,好处没捞到还凭白惹上一身腥。”关老爷子说:“你还真是巧舌如簧!”他冷笑,“世家就是世家,就算韩家什么都不做,也比什么都强。”郑驰乐不客气地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