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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抬脚往他屁-股上踹了一下:“回去回去,小孩子早点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熬夜可长不高。”郑驰乐挥挥手说:“遵命,校长大人!”郑驰乐回到寝室后薛岩他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一人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开门声牛敢玉首先问道:“乐乐,怎么去那么久?”郑驰乐说:“有点事,你们都洗澡了吗?”薛岩说:“没有,等你一起去洗。”郑驰乐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瞅向关靖泽。这家伙很少在公共的澡房洗澡吧?要是不好意思的话,他们可以考虑一下帮他脱光光……关靖泽被他瞧得心里直发毛。郑驰乐笑嘻嘻地说:“外甥你也一起去吧!别难为情。”关靖泽自自然然地找出换洗的衣服:“嗯。”郑驰乐瞪着他。关靖泽脑袋转得快,一看他那噎住的表情就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想看他笑话?他眼里泛起了一丁点儿笑意:“在首都时我们就经常去公共澡堂,我还跟我叔进军队住过几回,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郑驰乐想想也对,别说关靖泽年纪还小,就算这家伙成年了,大家都是男的又不好意思个什么劲?于是四个人一起去了澡房。大夏天的,本来就热得要命,郑驰乐也没下楼找大爷烧热水,四个人勺起冷水就往身上浇。关靖泽带来的毛巾太短,他自己搓不着背,于是定定地瞅着郑驰乐。郑驰乐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呢,等听到关靖泽说“你帮我搓后面”才知道这家伙是想使唤别人为他服务。不过关靖泽这模样还挺可爱的,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可真叫人没法拒绝,郑驰乐认命地接过关靖泽的毛巾帮他搓背。等想起今天乘着摩托在山路上跑了那么久,关靖泽的头发应该也要洗洗了,他说道:“来吧,我帮你洗头。”关靖泽知道郑驰乐这人其实是很有耐心的,当初郑驰乐照顾佳佳时简直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他也不拒绝,按照郑驰乐的指示行动。见关靖泽这么配合,郑驰乐心里也挺满足的。这时候的关靖泽比那时候要可爱多了!嘿,这可是关靖泽啊!这家伙也有乖乖听他话的一天!郑驰乐边乐呵边帮关靖泽洗头。男孩子也没那么多讲究,郑驰乐认认真真地给关靖泽抓洗了几遍就让关靖泽冲掉泡沫,顺便把自己的头发也给洗了。等他洗完以后关靖泽已经把头发擦干,拿过郑驰乐的毛巾说:“我也帮你擦干。”瞧见关靖泽那理所当然的模样,郑驰乐很快就明白了关靖泽的意思:这是回报!他笑眯眯地任由关靖泽为自己服务。一边的薛岩见郑驰乐和关靖泽的相处模式,更加确信“他们俩感情好”的判断,彻底放下了对关靖泽的戒心。回到宿舍后牛敢玉向郑驰乐夸起了关靖泽,郑驰乐听到关靖泽帮他们找了资料以后一愣,对关靖泽说:“谢了。”关靖泽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们已经谢过了。”他抽出郑驰乐床上的一本书,“我刚刚拿你这本书看了看,有几个地方感觉不太清晰,你看过了吗?”郑驰乐一看封面,点点头说:“看过了。”于是关靖泽提问、郑驰乐解答,一个晚上就耗进去了。等到头发干了,四个人才熄灯上床。啾啾虫叫从楼下飘了上来,伴着“呱呱呱”个不停的聒噪蛙鸣,衬得这个夏天的夜晚更为寂静。月光从窗口照进了郑驰乐的床上,郑驰乐隔着那半敞的窗子往外看,一轮弯月正巧悬挂在被窗棂困住的那片天穹上,月色淡淡,周围的星子就显得比较明亮,缀在深蓝的夜空里熠熠地闪着光。郑驰乐并没有立刻合上眼,他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月色,慢慢地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鲜活。虽然他拒绝了关振远和郑彤的提议,但这个提议无疑让他开心无比——也许是因为早就已经不再期待,这样的惊喜反而更让他感到高兴。郑驰乐的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在心里回想着“回来”后的一切,这段日子看起来并不是一帆顺风,可最后的结果总归是好的。他这人不喜欢困在过去的痛苦里,想到明天可以去见季春来、想到薛岩和牛敢玉都还好好地活着、想到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转变,他就对第二天的到来充满期待。郑驰乐怀着愉悦的心情进入梦乡,他并不知道的是同样是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躺在他对床的关靖泽微微侧过头凝视着他带着笑意的睡颜,久久都没有移开目光。就像当初年少的关靖泽凝视着年少的郑驰乐一样。27第二天一大早郑驰乐就醒来了,可他睁眼一瞅就发现关靖泽已经坐在那儿看书——他真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永远有看不完的书。郑驰乐麻利地换下睡衣漱洗完毕,一把抽走关靖泽手里的书:“别整天对着书了,待会儿一起去晨练。”说完后郑驰乐突然皱起眉头,他想到自己今天要去见季春来,好像没法顾及关靖泽。关靖泽看出了他的为难,说道:“我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不太想出去,等一下可能要睡个回笼觉。”郑驰乐连连点头:“你昨天做了那么久的车,又绕着岚山转悠了这么久,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时候薛岩和牛敢玉也起来,他们要去跟季春来学点基础的东西。听到关靖泽说不想出去,薛岩把寝室的钥匙留给了他:“乐乐都带你熟悉了这边吧?”关靖泽说:“昨天走了一圈,我就算要出去也不会走丢的。”感觉他看起来确实不像乱跑的人,郑驰乐三人也就放心地出门去了。关靖泽拿起书看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郑驰乐三人离开岚山小学,穿好鞋走进清晨的校园里。郑驰乐已经给他介绍过了,学生的住宿区跟教师宿舍紧紧挨着,魏其能就住在不远处那栋教师宿舍的三楼。住宿区栽种着不少含香花,晨间的空气都带上了清甜的香气。关靖泽深深地吸了一口十几年前的新鲜空气,觉得胸腔溢满了一种不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