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一个小时了,傅司柏闭着眼睛默默道。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有点烦躁。自从原陆时上床之后已经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小时了,显然是由于烦恼着什么而一直睡不着。而因为在军中多年养成的习惯,傅司柏的睡眠很浅,只要身边有一点动静就能立刻清醒,原陆时这种烙饼一样的翻腾法他当然没办法入眠。而影响他睡眠的更重要一点,却是他不知道导致原陆时失眠的诱因。傅司柏不禁皱了皱眉。原陆时又陆陆续续翻腾了半天,才逐渐有了点困意。等他后来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后半夜,而这也导致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原陆时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就披上外套走到浴室去洗漱,等他下楼的时候佣人已经替他备好了餐。原陆时坐在餐桌旁正吃着不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一顿,佣人忽然走过来对他低声道:“陆时少爷,有人找您。”自从他搬到傅家后,除了陈保元与梅月偶尔会来之外,就再没有人找过他,那天林苏黎来找他他就有点意外,今天就更惊讶了:“是谁?”“对方说他叫李休斯。”原陆时转了转手中的餐刀,垂下了目光:上次李休斯来找他被他给匆匆打发了,这次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还是请他去吃饭?看起来不像。他沉吟了片刻,道:“请他进来吧。”几分钟后,李休斯在佣人的带领下微仰着头走了进来,他走到原陆时面前才微微收着下颚道:“大少爷。”这时候原陆时已经用餐完毕,佣人刚将用过的餐具收好,他看了李休斯一眼,问道:“李管家找我有事?”李休斯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他略朝两侧看了看,对原陆时道:“的确是有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与您到书房里一谈?”原陆时点了下头:“跟我来吧。”李休斯跟随着原陆时进了书房,原陆时坐在写字台后,抬手示意他坐,李休斯却并未落座,只是略躬身站到原陆时书桌前,将一份文件端端正正放到他面前的写字台上:“是这样的大少爷,您知道老爷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爷在去世前留下了份遗嘱,我今天来就是将老爷的遗嘱给您送来。如果您对这份遗嘱有任何疑问或是问题,可以咨询冯律师。”原陆时眼光打在桌面上的文件上,随后抬起了眼:“多谢。”李休斯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动作也完全合乎礼仪找不到一点瑕疵,他朝原陆时微微躬身,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原陆时礼貌性地起身,吩咐傅家的佣人送他出房间,随后走到书桌边,拿起了那摞文件。他没有着急翻看,而是将文件拿在手里掂了掂。二十分钟后,原陆时将遗嘱合上。遗嘱的内容很详细,里面涉及到原劲光全部的产业,包括上市公司的股权、矿区、物业,以及多处房产的归属,其中原劲光名下的三处矿区归原陆时所有,其余全部家产则归属原陆时的叔叔原政清继承。原陆时的眼光盯在敞开着的文件上,右手则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遗嘱的后页附着三个矿区的开发权继承证明,以及矿区的具体价值明细。他略略思考了一会,拿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陈保元的号码。因为继承矿产需要必要的公证程序,最起码还要几天,原陆时便想着给陈保元通个电话,麻烦他请个懂这方面的人来看一下这份明细,他对采矿经营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对明细上一串串的零更是看得眼晕。*******迎着冷冽的寒风,傅司柏推开门走进别墅,一旁的佣人立刻上前要去接他的大衣,微笑着道:“最近少爷回来得都这样早,您再稍等一会,就可以用晚餐了。”听到佣人的话傅司柏也是一愣,之前是因为原陆时脚受伤的缘故,他不得不将工作上的事情搬到了家里来做,而后来慢慢就变成了一种习惯:现在他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就会按时回家里用晚餐,而就算有要紧的工作,不管工作到多晚也一定会绕半个城市回到家里住。然而,让他形成这种习惯的始作俑者这段时间却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直到深夜才能看到他的身影,而早上醒来时他却又不见了。傅司柏摘掉手套,将大衣随手递给一旁的佣人,然后状似无意问道:“晚上都在家用餐吗?”佣人回答道:“老爷在家用,司明少爷、司安少爷有事情,哦,陆时少爷也有事情。”傅司柏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有什么事情?”“陆时少爷没有说。”傅司柏将手套也随手递给他,道:“好了,下去吧。”一直到深夜一点,卧室的房门轻轻一响,原陆时才轻步走了进来。傅司柏侧身躺在床上,听他似乎是极力放轻了脚步声,然后门声又是一动,不久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等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被角一掀,原陆时带着点寒气的身体躺了进来。直到几分钟后,身后传来轻缓的呼吸声,傅司柏才合上眼,慢慢陷入了睡眠。等他第二天睁开眼,天色还是一片昏暗,他支起身体,见身旁的位置又空了。他将手探过去,触手一片冰凉,显然原陆时已经离开多时。☆.第16章扫墓傅司柏起身朝浴室走去,简单地洗漱过后出了房间。他没有用早餐,直接吩咐司机开向军区的指挥部。他坐在后座,阖着眼靠在靠背上,司机抬眼从后视镜里朝傅司柏偷偷打量去:少校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是那样冷淡而漂亮,眉毛乌黑,鼻梁挺直,隔着阖着的眼帘也能感受到那双冷冽的双眼中的光华。只是,司机皱了皱眉,少校最近心情似乎不大好,虽然他往日里的样子也是这样冷冰冰的,但现如今他周身发出的低气压简直能冻死人。他摇了摇头,不想被纪律分明的少校给记过,于是收回了注意力,将目光转回到了眼前的路上。然而他目光刚收回来,就瞥到了远处路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不由得低声“咦”了一声。傅司柏睁开眼,问道:“什么事?”司机没想到将傅司柏吵醒了,赶紧低声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我瞧着那边那辆像是家里的车。”傅司柏抬眼朝车窗外看去,见那辆正是原陆时平时用的车,眉头略微一皱,沉声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