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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而已——”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不过一个分神,林逐水居然能找到他埋藏艳红岫的地方,将匕首刺入地下,重创了艳红岫的要害。“你杀了多少人?”艳红岫被男人搂在怀里,她有些绝望的问,“你杀了多少人?”“很多,很多,很多……”男人说,“我太想你了,原谅我违背了我们的誓言。”他呜呜的哭了起来,竟像是孩子似得。“不,不!你明明答应我的,明明答应我的……”艳红岫也开始流泪,她慢慢的将目光移到了林逐水身上,道,“敢问先生来历?”林逐水淡淡道:“章城林家,林逐水。”艳红岫道:“我是佘山徐氏外戚艳红岫,他是我的恋人。”林逐水面无表情。艳红岫惨笑着:“他本是山中槐树精,我自幼和他一起长大,因此生了情愫,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没能熬过去……”林逐水淡淡道:“他为了将你做成僵尸,至少杀了两百人,其中还有很多幼儿。”艳红岫面露绝望之色,她道:“劳,劳烦先生,借匕首,一用……”林逐水沉默片刻:“我可以代你动手。”艳红岫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她道:“我要亲自来。”林逐水轻叹一声,没有再强求,随手便将手里金色的匕首递给了艳红岫。艳红岫躺在男人的怀里,伸出手抖着,她说:“我……要亲手取了你的性命,你怪我吗?”男子低着头,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着,他说:“你早该带我一起走,早该带我一起走……我也不想那么做,我只是怕,怕看着你的身体烂掉……”艳红岫笑了起来,她凑过去,吻住了男人的唇,然后将自己的胸膛和他的靠在一起,她说:“你还是那么笨,一点都,不听我的话……”匕首由身后重重的刺入,贯穿了两人的身体。有黑色的雾气腾空而起,两人的身体都开始变化。艳红岫身上开始腾起黑雾,原本红润的面容变得惨白。而男人的身体也在消失,仿佛泥土一般像是融化在了土地里。周嘉鱼和沈一穷都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两人有些沉默。“结束了么,先生?”周嘉鱼这么问。“结束?”却不想林逐水冷笑了一声,他道,“还早得很呢。”一棵懵懂的槐树精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制造僵尸的法子,而且无论是桥还是那旧楼,显然都有人在其中帮助这两人,甚至于还帮两人遮掩善后。“过来。“林逐水道,“挖个坑,把她埋在这里吧。”周嘉鱼惊讶道:“这儿?”林逐水点点头:“既然两人不想分开,我们也不必强求。”此时黑雾散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周嘉鱼本来以为会挖很大一个坑,但是看向艳红岫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嫁衣里面空空荡荡,尸体竟像是随着那一阵腾起的黑雾一般,直接消失不见了。只埋衣服,就方便多了,周嘉鱼和沈一穷挖好坑,把艳红岫的衣服全部埋进了土里。林逐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袋子,取出了艳红岫的命牌。此时命牌上面,已经是血色全无,变成了普通的木牌。周嘉鱼本来以为他会将木牌和艳红岫一起埋了,却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将木牌收进了怀里,嘴里轻轻的念了一声:“佘山外戚。”周嘉鱼和沈一穷都不太明白,两人乖乖的站在旁边,等着林逐水的吩咐。“走吧。”林逐水摆了摆手,“回去了。”此时天边已经有太阳升起,橙色的阳光打在沙沙作响的槐树上面,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光。周嘉鱼扭头看着身后,道:“先生,昨天这槐树还不在,今天就出现了,住这儿的人看见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林逐水道:“没关系,我这里施了符咒,他们受符咒的影响,会觉得这槐树本来就该在这儿。”周嘉鱼说:“哇,还有这种符咒。”林逐水挑眉:“怎么?”周嘉鱼说:“没,我就觉得这符咒用来找女朋友应该挺好用的。”林逐水:“……”沈一穷在旁边拍拍周嘉鱼的肩膀,一脸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的表情,居然敢和先生开玩笑了。但是见周嘉鱼表情认真,沈一穷才发现他好像真的没在开玩笑……“在先生这里修习,谈恋爱是不可能的。”沈一穷后来悄悄的告诉周嘉鱼,“想谈恋爱就得出师,这是师父当时定下的规矩。”周嘉鱼说:“你和我说做什么?”沈一穷扭捏着:“你不是想谈恋爱吗?”周嘉鱼莫名其妙:“我没有啊。”沈一穷说:“哼,我才不信。”周嘉鱼觉得十七八岁青春期的小孩子真是难伺候……三人处理完事情后,回了酒店,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林逐水带着周嘉鱼和沈一穷他们又来了大桥上面一次。周嘉鱼在上看见一个熟人,却是那痛失爱人的秦伊河。秦伊河站在桥头,似乎正在烧纸什么的,周嘉鱼过去叫了她一声。“是你们呀。”秦伊河的脸色和之前相比好了很多,至少笑容不勉强了,她手里捏着些纸钱,微笑道,“我昨天梦到她了,她说想我,我就过来看看她。”周嘉鱼也不知道该说是什么安慰她,只能说节哀顺变。“嗯,我知道的。”秦伊河说,“她不想我太伤心了,还安慰我呢,我也会努力调节情绪的,谢谢你们。”周嘉鱼犹豫了一会儿,将他在桥上看见的景象告诉了秦伊河,说唐笑川已经挣脱了怨念,灵魂被净化了。秦伊河点点头,再次道了谢。今天是慧明做法事的最后一天,和十几天前相比,他的面色憔悴了许多,看起来这场法事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结尾的时候,江十六和江十九都在场,两人对着慧明连声道谢。慧明一直保持着笑容,只是这笑容连周嘉鱼都觉得有点假,他温声道:“要是施主能少遇到些这种麻烦,才是最好的,小僧倒是希望,没有出手的机会。”江十六叹气:“大师教训得对。”慧明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转身走了。在回去的车上,林逐水和慧明把艳红岫的事情告诉了慧明,慧明听后眉头一直皱着,道:“艳红岫的姓氏很不常见,你说到佘山徐氏,我才想起来,好像他们外戚,的确有姓这个的。”林逐水不说话啊,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么多条人命,也不损了阴德。”慧明叹气,“这一片都是江家的地盘,若是说他们不完全不知情,我是不信的。”不论是旧楼的火灾,还是大桥,都是大事儿,就算不知道详情,肯定也能听见风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