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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德王,还有一个云墨。沈落保持脸上的表情不变,老神在在,生怕一下笑出来,又被乾元帝揪出来顶包。乾元帝看着下面的三个人,没有表态,却在观望。“皇上,西北之事,事关重大,二位王爷可以稍后再过去,以表明态度,巡按西北,以为震慑。臣不才,愿意提前远赴,查查西北,将敌情及匪情摸清。”云墨说到,言辞之诚恳,还让真不好拒绝。“嗯,西北危险,云长空,你的儿子去你怎么看啊?”乾元帝笑着问。云长空出列:“他是臣的儿子,也是国家的臣子,臣无话可说。”乾元帝看看两王:“这样也稳妥,否则让土那人太过轻视我们,人家马刀都没亮出来,咱们的宝剑就出鞘了,还是两把,似有不妥。你们就安排一下皇都盐茶集结的事情吧!”说完之后,乾元帝看看浅月然:“月然在家休整一段时日,等盐茶集结,你带一万御林军去西北。”浅月然跪下:“多谢万岁。”一下朝,沈落着急忙慌的跑,生怕被抓住,叫去问话。他还没坐下,祁亲王引文浩就跳上马车:“走走走,这个天太热了,还是坐马车好,我明儿个也得坐马车,再不坐轿子了。”沈落挥挥手:“风侍卫,快走吧,饿了,早上就没吃好。”引文浩哈哈笑笑,看着马车离开宫门。“怎么不问我今天为什么不抢着去西北。”引文浩问到。沈落看看他:“王爷英明了,这是聪明的,都以为西北是一着好棋,可能里面的水深得能淹死人。”引文浩一愣:“今天你说的话,不是皇上授意的吗?”“我顶包的,糊弄皇上的。”沈落说到,从车里摸出茶壶,倒是两杯茶,递一杯给祁亲王。“大人,去哪?”聂行风问到。“去南城新开的烟云茶楼,去喝杯茶,吃些点心。”沈落说到:“派人去安排一个雅间。”“知道了!”聂行风挥挥手,训练有素的护卫骑马而去。“怎么看西北的事情?”引文浩知道沈落的话不假,只是感慨今天乾元帝把他揪出来的目的。“这个时候盐茶出事情,而去还和二十年前很相似。就算不是土那人的阴谋,敢布这个局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他想干什么?套谁过去呢?”沈落想了想说到。“你说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一千多护军都悄无声息的被杀了。”祁亲王自然有自己的情报,知道一些细节。“您,不会怀疑是庆阳军吧?”沈落问。“有想过,蓝翎卫从江佑山穿出去,就能到黄土沟壑。”引文浩说:“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他们能有如此强劲之势。”沈落想到蓝夫郎的话:“也有可能就是土那人。”“怎么说?”引文浩问。“要我是土那人,先挑起事端,有了由头,进可攻退可守,让我们百口莫辩。然后借助朝廷的亲王去,弄死一两个,就在庆阳边缘,让朝廷和庆阳冲突。就算没有冲突,他们也可以在朝廷一片低沉之势发难,庆阳有所顾忌,不会惘然出兵抵挡,只会保护自己的地盘。那西北就乱了。”沈落说完,看看引文浩:“您说,就算是云墨死在西北,朝廷都会怎么样?”“那就得疑神疑鬼,随便一把火都有可能着了。”引文浩警觉的说到。沈落想想:“关键人物是西北总镇,手握二十万兵权的靖国公卓一凡,他有颠覆西北的权势和能量。”两人一起在南城下车,繁闹的街市颇有规模了,运送土石废渣和木料的骡车来回的穿梭,忙碌之下是百姓干劲十足的脸色。沈落和引文浩一起坐下,点了壶香茗,要了几样点心。两个加了蟹黄的碗口汤包,油炸过包了韭菜馅料的春卷,花椒水清蒸过的肥厚带鱼,蘸料是醋蒜泥。“你怎么不怀疑是庆阳军呢?”引文浩吃了口春卷,味道不错,继续刚刚的话题。“太过明显了,而且他们的位置就是夹缝里,我实在想不出两相交战,他们的好处是什么?”引文浩看看他:“不怕人家渔翁得利?”沈落埋头吃汤包,灌入香醋,味道很好:“二十年前就可以做的事情,何必等到现在?再不济,也不是这个方法,而是清君侧,要求立储君,挑拨王爷们内斗再说。现在这一出,谁都把眼睛盯着西北,有多少机会浑水摸鱼?”引文浩点点头,学他把醋灌进汤包。“阿落说得有道理,不知道云家小子为什么这么急着去,他不知道有危险?”引文浩摇摇头。“王爷知道的,这南城建成,他们多少有点不满。还是想另建新功,甚至是不惜抢功了。”沈落毫不遮掩他对云墨的看法:“不过这一次,是招危险的棋,除非?”“除非他们有把握。”引文浩大口吃掉汤包,夹过一个带鱼,一口咬下,鲜香无比。“这件事情,你怎么这么急躁,不和爹商量一下就请着去呢?”云府里,云长空不满的看着云墨。“爹,我是想帮德王一臂之力。”云墨解释。“胡闹,你知道西北的事情有多棘手吗?皇上今天和沈落一唱一和的,把解决的方法丢出来,就是要告诉我们,他不是束手无策,而是要看看谁来解决这件事情。”云长空想到沈落的侃侃而谈,始终不相信,那些都是他的本事。“有这么悬?”云墨有点不解。“你以为呢?他德王要去是因为自己的盐茶队伍被人灭了,而且他借助上次同城郡水患,安排了一大批的产地盐商出来,目的很单纯,就是要弥补自己的封地盐税的损失。”“那越王呢?”云墨想起几乎是第一时间和自己一起跪下的人。“他自然更不凡了,走商的盐队里不说有多少他的人,至少都和他有关系,盐的路引都是他出的。”云长空叹息一声:“皇上之前的税务改革,是多方有利。朝廷的赋税上升了,盐价没涨起来,就只有靠外销了。所以别看三王失了封地,私下赚的银子丝毫没有少,甚至更多,就是没了封地的兵权。”“皇上在赋税不减的情况下,巧妙的收取了王爷的自主权。”云墨也醒悟到。云长空看他一眼:“所以,西北的事情,看似很简单,谁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莫测的洛王,庆阳的水比之皇都还深。”云墨想了想:“爹认为谁的嫌疑大?”“越王。”云长空说到:“三王里就他的野心最大,而且盐茶边贸里,他占的比例虽然大,却不是非有不可,相比德王,他耗得起。所以我看西北出乱子,他最坐收好处,也能后发制人,取得土那的支持。”云墨叹口气:“爹,眼下皇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