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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白夜飞倒是一直恭敬地站在旁边,始终没有再搭话。——说实话,聂岩觉得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哪间屋子是他的?”正当聂岩有种房子快被解剖的错觉时,白允天的声音再次响起。聂岩侧眸,注意到那个男人连看都没看自己。此刻,对方正站在两间卧室前,来回打量着。聂岩不易察觉地挑了下眉。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的存在已经让他有隐隐的不悦。对方那种浑身散发出的傲慢,让聂岩表情渐渐沉下。继续盯着白允天甩给自己的后脑,聂岩低沉地开口:“就是你面前那间。”就算他儿子住这里,这屋子毕竟还是聂岩租的。怎么说,现在能行使屋主权力的人也是他。但白允天一到来,聂岩反而有种错觉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不知为何,心情开始渐渐变糟,聂岩兀自思索着这两个男人此行目的。说到底,如果来硬的,他有权利赶这两个不速之客出门。但毕竟这俩人和白夜翔沾边,如果冒昧地得罪了,以后双方都很难看。正思虑间,他看到白允天已经迈步走了进去。愣了下,聂岩站在客厅远远望向刚才自己还躺着的白夜翔的床。瞄了眼两边满满当当的床头柜,他突然表情一陷。糟!早上那小子给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还——突然感觉胸口涌上一抹窒息,聂岩绷了下牙关本能地向白夜翔卧室迈。但刚走到门口,他便挫败地看到白允天已经拿起早上白夜翔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看着那个男人像审视国家文件般细致而认真地扫视着上面字迹,聂岩倏然滞下脚步。cao。cao。cao。毁了。彻底毁了。白夜飞只是继续站在卧室外面,表情很平静地注视着前面的两个男人。聂岩就那么站在卧室门口,细致地感受着自己头皮一点点变麻的过程。突然感觉那个男人看字条的时间有几个世纪,聂岩思绪飞快变动着,思考等下自己该怎么应对。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白允天放下手中的字条。对方直接踱到左边床头柜,伸手拨拉了下上面塑料袋,查看内容。聂岩站在不远处直接咬牙闭眼。他本能地伸手蹭入发梢,动着喉结感觉神经前所未有的紧绷。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塑料袋,白允天单手顺入口袋。顿了一下,他侧头望向聂岩这边。那种视线,聂岩几乎能感到深入骨髓的冰冻。平静着心下汹涌而上的暗潮,聂岩回望着白允天,暗自攥了攥手掌。此刻对面男人那种压迫感十足的表情,让他有种错觉对方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两个男人就那么无言地交换着视线。但聂岩几乎已经能够断定——自己已然完败。就那么用眼神蹂|躏了会儿聂岩神经,白允天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和小翔什么关系?”回望着白允天冷冽的眼,聂岩鲜明地知道,这种情况下——对方不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是想听他亲口承认。“……”聂岩就那么站在白夜翔卧室门口,倏然有种被镭射光扫荡的错觉。两人间就那么被沉默填充。白允天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聂岩回应,不禁慢慢向他这边迈步。“你和我儿子在交往么?”“……”瞅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白允天,聂岩俨然心乱如麻。绷着咬肌,他注视着白允天渐近的脸,明白这种时候,扯谎隐瞒已然没有任何意义。“对。”干脆点头承认,聂岩豁出去了般深深吸了口气。其实,自己完全没必要怵这个男人。他之前对白允天这个人没什么了解,白夜翔那小子也基本对家事闭口不提。说不定,这个男人是能接受同性之间的事情的。毕竟现在开明的家长还是不少。听着聂岩回应,白允天在聂岩身前慢慢停下。表情愈加凛冽,他细细眯起眼的样子,让聂岩莫名想到锁定猎物的野狼。就那么无声地审视了一会儿聂岩,白允天才又淡然开口:“多久了?”“……”聂岩盯着白允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过还没等聂岩开口,白允天便侧首望向站在卧室外的白夜飞:“小翔跟你提过这事么?”白夜飞表情滞了下,随后抿唇摇头:“没有。”“没有?”白允天缓缓吸了口气,声音带了些鲜明不悦,“翅膀还真是越来越硬。”没有再看聂岩一眼,白允天径直从聂岩身边走过,踱到客厅沙发边落座。“说吧。”双肘抵在膝盖上,白允天躬身向前,盯着茶几沉缓开口,“你要多少?”“……”还站在卧室里,聂岩瞅着白允天严肃的侧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白允天就那么挂着张扑克脸吞云吐雾。不过等了一会儿见聂岩没发话,他不禁侧头望向对方:“怎么,报数会吧?”看着白允天那带着隐隐轻蔑的眼,聂岩表情也深邃起来。他从卧室踱到客厅,脸色渐渐被一抹敌意代替,毫不客气地开口:“能麻烦您说清楚您的意思么?”“要多少钱?”直接把那句话甩在台面上,白允天换了个姿势,微微挑起眉。瞅着对方那个玩味的表情,聂岩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白夜翔亲爹。看起来那小子一些痞到家的行为,还真不是没有渊源。只不过,白夜翔那种表情能让聂岩联想到的也只是一臭小子的可爱坏心眼,但眼前男人这种上升到挑衅和威胁领域的态度,俨然赤|裸裸挑起他怒意。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有人敢用钱来砸他的脸。微微垮了垮肩膀,聂岩双手顺入口袋,视线异常犀利:“什么钱?”白允天垂下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阴鸷异常的笑,没有回应聂岩的意思。白夜飞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望向聂岩,开口打破僵局:“聂先生,如果您肯和夜翔分手的话,您要多少钱我们都能满足。”这下,连傻子都特么一清二楚了。聂岩站在客厅,就那么无言地盯着白允天。他在心下慨叹着。慨叹着有些人居然有种到在第一次见面的人脸前用钱甩出这种以为能征服宇宙的话。果然啊,林子大了真特么什么鸟都有。就那么和那个坐在沙发上淡然抽着烟的男人对峙了一会儿,聂岩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