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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都没死成的人现在就要被傻/逼气死了...嗯,还是客户。——作死啊,我。看不懂。——大病初愈大概是肠胃炎那次?——栽了。——靠。——栽了一束花!没错,我周末就去买花!看不懂。——又说了上帝视角的话,我真是要死了——明明经常恨不得自己又聋又瞎看不懂。最后一页是今早的火车上,火车接头处由近至远的透视表现得很精准,顾聆带着一丝丝希望想看看自己还会不会出现,并没有。翻过去,背后的小字是:——我在干嘛?“是啊,你在干嘛?”顾聆没忍住念出声,周围嘈杂没人在意他,但他不太能坐得住了,顾聆蹦起来把本子塞进包里,跨出门的时候跟自己说:忍住,接人而已,不打架,维护家乡和平人人有责。25.顾聆在距离派出所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开始莫名紧张,他把步子放慢了想找找原因,想不出来,心脏狂跳。不然还是回去等吧,靠,要死了。顾聆挠一把头发,在路边定住,对于要不要转身这件事情感到犹豫。前面的民警从派出所出来,一边扭着身子走路一边说:“行了行了回去吧,以后少找点事,大节假日的事儿多的派出所都挤不下了。”“谢谢,不好意思。”熟悉的声音飘出来,紧接着人也进入顾聆的视线,他看着昏黄路灯下微微欠身的夏淮脑子比纸张还白,跑不跑也忘了,就在原地杵着。夏淮一转身就看到顾聆,沉默着走了几步,看到他手里抓着自己的包,来到顾聆面前第一个动作就是要拿过来,一拽,没拉动。“?”顾聆这才如梦初醒,说着“没反应过来”松了手。气氛有些奇怪,周围的人声被自动隔绝,夏淮从包里拿出手机,问顾聆:“又是店员给你打的电话?”他头也没抬,说完立刻自嘲道:“真行,就这么些天去两回派出所了。”顾聆摇了摇头:“是我打给你,他们接了。”夏淮点击屏幕的手顿了顿,问:“打给我干嘛?”顾聆没有立刻回答,两个人慢慢朝前走,不问目的地,过了几秒,顾聆才说:“我好像说错话了。”说的是“好像”,语气分明是承认错误的,要是平时,夏淮大概会挑着眉毛看好戏似的瞧着他。但这一次,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甚至没有抬头的意思。“挺好的。”夏淮说:“十几岁都没有想反抗就反抗的勇气,等到二十几岁就更不可能有了。”顾聆听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想开个玩笑说“你都反抗进派出所了”,眼下气氛好像又不太合适,只好老老实实问:“你什么意思啊?”夏淮问:“你什么时候听到我们聊天的?”“我可能...”顾聆小心地观察夏淮的表情,发现他一直都很平静,才说:“可能比你更早到那里。”夏淮吸一口气,顾聆就一惊,好像命都在他手上。两个人很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朝前走,路过了刚刚呆过的饭店,门口还是有很多人,今天假期,整条商业街都加长了营业时间,人们好像不知疲倦,在并不吸引人的小摊小店前流连忘返。夏淮跟顾聆被人群挤得挨的很近,并排走甚至有点碍事,夏淮两步绕到顾聆身后,又被顾聆拉到前面去。顾聆说:“你不要在我视线范围外。”“啊?”不是每个人都有顾聆这么好的耳朵,夏淮没听清他说什么。顾聆从后方贴到夏淮的耳边:“我说你不要在我视线外面。”夏淮以平常的音调回:“那我这样你听得见吗?”“嗯。”“那就这样吧。”夏淮把顾聆的脑袋拨走:“我也不是很擅长去夜深人静的酒店回顾过往。”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顾聆看着夏淮圆圆的后脑勺,他的头发好像怎么着都不会乱,永远顺顺的,只在脖颈处的末端留下有些孩子气的一点点翻翘,是藏起来的,平时都看不着。人来人往的,顾聆把胳膊弯起来,两手贴着夏淮的身侧撑开,给他围出一个小小的安全圈。夏淮并未察觉,拖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其实就跟你听见的差不多。”他没有打算听见顾聆的回应,一会儿一句,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是用跟全家人决裂换来和他出去生活的自由的,包括那时候去你家带你,其实还同时教着别的人,那时候挺要强的,觉得没有家里人也完全可以活下去。”“我出去之后继续读书,他总是不去学校,回家的次数也很少,大概过了半年,瞒不住,或者不想瞒了吧,才跟我摊牌,想进入他的家庭必须以门当户对为前提,他抗争过,失败了。跟女孩子订了婚,说带我出去是补偿。嗯,他以为我是真的真的特别想出去留学来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经历过生死与分离,夏淮再说起的时候,语气并无波澜,顾聆却没什么安全感,时不时摸一下夏淮光洁的小臂,证明自己在安静地听着,夏淮像没知觉似的不给反应,只是说话。“我本来就不那么招大人喜欢,好事中不了几个,坏事总是应验,家里养的兔子在我床上拉了,我说去死,第二天就死了。我其实没有很当一回事儿,哪有这么邪门的。不过说是这么说,还是不自觉地尽量规避所有不好的言辞,我们吵架那天我说你去死,是真的太绝望了。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他......”顾聆用力捏了一下夏淮的小臂,伏在他耳边,说:“可以了可以了,我没有要你解释什么的。”他把手覆上夏淮的脸颊,想试探看看他是不是在掉泪,但干燥柔软的皮肤上并没有任何潮湿的痕迹。顾聆想,夏淮真是个很坚强的大人了,就是总觉得有些辛苦。夏淮把他的手拉下来,继续道:“顾聆,成人世界里,憋不住的才输的。我今天对那些人的反应是因为我对待满不在乎的人就是这样的,我反抗的勇气两年前经过了一次大爆发,耗尽了,他们这些低劣的方式已经没有办法激怒我......但你不一样。”顾聆在夏淮看不见的地方咬着嘴唇,他心思直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太复杂,让他一时无法明白。“你出现了,起了冲突,就要被他们用依旧低劣的方式揣测、评价,甚至变成他们日后茶余饭后的闲话...凭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们这种机会?”顾聆声音大了些:“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夏淮轻轻摇了摇头:“你那么特别,他们不配。”心脏像被温柔又有力的手掌猛地挤压,顾聆梗住了。特别吗?是有一些吧,只是带给他的总是杂音、父母的质疑和意外的孤立,脾气也变得淡漠又古怪,时常没有方向感。但现在,有人说他的特别那些人都配不上。面前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