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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霄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把球交给队友,临走时拍拍乔亦初的肩膀,“你替我打一阵。”白色T恤的衣角随着奔跑在风中鼓起来。诸葛霄小跑着回到教室,刘艺言正在等他,铁梅像是刚和她聊完,留给诸葛霄一个背影,消失在拐角。“你怎么来了?”刘艺言抬手替诸葛霄擦擦额角的汗,笑道,“你小姨结婚,一定要让你当伴郎,帮你请了两天假。”诸葛霄想了一下,回座位上收拾书包。“东西都别带了,反正马上就回来,作业几天没写不要紧。”刘艺言催着。诸葛霄听她的话,只拎了一个空荡荡的书包,单肩背着,“我去和乔亦初说一声。”刘艺言有些不开心,“四点半飞北京的飞机!”“妈你怎么能着急成这样……”诸葛霄抱怨两句,“走吧走吧!”上了刘艺言的车,诸葛霄才得空给乔亦初发短信,“去北京参加小姨婚礼,都怪我妈,都不提前通知,就两天,别想我哈~”学校西南角的篮球场上,乔亦初跳起投篮,与此同时,3班一个高壮的男孩子也高高跳起,盖帽,落地,回身时手肘重重撞上乔亦初的眼角。“砰——”“乔亦初!”☆、63互不妥协到北京时已经是晚上。诸葛霄来过北京几次,都觉得没什么意思,特别是那年十一被诸葛城带着来看阅兵式,差点没把他挤成一张饼,从此以后就有了不良的生理反应,到了人挤人的地方就头晕想吐。然而这次不同,或者说北京对诸葛霄来说,从此以后都不同了。这是他和乔亦初约定好的梦想之地。一想到他将和乔亦初在北京一起生活四年,诸葛霄就有点激动。扒着他小姨的座椅一个劲儿问,“小姨,小姨,北大和北理近吗?”被他妈狠狠瞪了一眼。刚好前面红灯,小姨把车停了下来,“好像不是很近吧?我也不清楚,谁关心这个啊。”诸葛霄一听不近,有点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到时候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刘艺言嗯咳一声,“诸葛霄,你给我坐好,别像个多动症似的。”诸葛霄拖长音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在后座上坐好。在红绿灯前排成长龙的车流终于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小姨笑道,“诸葛霄,都几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总也长不大。”诸葛霄一听这话头就心想不好,肯定又要被刘艺言数落了。没想到刘艺言倒没多搭话,“你还不知道?从小就这样!”诸葛霄暗暗拍拍胸口,还好还好,逃过一劫。下飞机时给乔亦初发的短信到现在还没回,他有点想他,想打电话过去,但一想,还是等下到家了再说吧。路上又跟小姨闲聊,“小姨,你怎么又想结婚了?你这么一女权主义者,谁乐意跟你过一辈子啊?”刘艺言嘿了一声,半转过身在诸葛霄腿上拍了一下,“就知道瞎说!”小姨笑笑,并不答话。过了将近一小时,终于到了小姨的家。诸葛霄没来过,左转转又转转,心里已经脑补到到时候跟乔亦初买了自己的房子,应该装修成哪种风格了。“未来姨夫呢?不在家?你这房子怎么都看不出喜庆的味道?”诸葛霄连珠炮似的问。他在亲戚眼中都是这种不着调的、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形象,小姨也没介意他问得这么直接,仍然笑笑,不回答。倒是刘艺言主动替她解释,“她男朋友回老家有点事情要处理,还要把亲戚接过来……”诸葛霄直觉上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也没往心里去,“你们俩姐妹叙旧,我打个电话哈。”刘艺言看了他一眼,刚张嘴想说什么,被小姨拉了拉。刘艺言最终没说什么。诸葛霄拉开阳台门,走上阳台。北京晚上比白天舒服。白天除了灰扑扑的水泥森林就是太阳光在玻璃窗前刺眼的反光,晚上就不同了,一扫白天的沉闷苍白,变得鲜活有力起来,霓虹灯五彩闪亮,夜风温柔清凉。诸葛霄趴在阳台栏杆上,一只腿无意识地点着地,拨通乔亦初的号码。嘟——嘟——嘟——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诸葛霄想了想,在洗澡?再打一次。漫长的嘟声之后,再次是无人接通的提示。诸葛霄转过身来,靠着阳台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编辑短信,【两次不接,最好乖乖想个好理由,不然本大爷饶不了你~】凶巴巴的语气,只是最后一个短短的波浪线泄露了他的刀子嘴豆腐心。“诸葛霄!诸葛霄!”刘艺言在客厅叫他,“赶紧洗澡睡觉!明天一大早就有事,快点儿!”诸葛霄哎了一声,把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蹲下来在行李箱里挑挑拣拣,“妈,你有收我睡衣吗?怎么找不到?”刘艺言走得也急,想了半天也记不清,最后只好随便找了件白体恤当睡衣穿着。洗完澡出来,小姨已经回房间睡了。诸葛霄还想找乔亦初,记起来手机是扔在客厅沙发上了,出来找,却见刘艺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看见诸葛霄,像是被惊了,整个很明显地剧烈抖动了一下,接着才面无表情问,“怎么了?”诸葛霄摸摸头,“至于吗,吓成这样。我来找手机的。”围着茶几和沙发绕了仔细翻找了一圈,“咦,明明是扔在这里的,怎么没了?”刘艺言斜眼看他翻找。诸葛霄又耐着性子找了一圈,站起身子抓抓头发,刚洗完澡又出了一身汗,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刘艺言,想到什么,挥手赶人,“你起起起起,起一下呀,是不是坐你屁股底下了?”刘艺言哭笑不得地哼了一声,站起身,底下当然是空无一物的。“别找了,说不定明天早上就想起来了。”诸葛霄不依,“不行,没手机我怎么发短信?”跪在沙发上把沙发垫全部都掀开,看看是不是掉在沙发缝里了。诸葛霄跟刘艺言一样是个暴脾气,找东西超过五分钟就要发火,波及范围超过一栋房子。刘艺言冷眼看诸葛霄里外忙活。这儿子她最了解,沙发缝里再找不到,就该爆发了。诸葛霄找了一圈,浑身燥热,干脆脱了T恤赤裸着上半身。他站在客厅中央回忆,看上去有些迷茫。想了一会儿,又蹲下来把行李箱打开,衣服一件件往外扔,拣到行李箱都空了,没有,又一件件塞回去,所有衣服都被一件件抖过。刘艺言有些意外,他什么时候耐心变这么好了?“一晚上不联系是会少块rou啊还是皮痒啊?”刘艺言嘲道。诸葛霄一本正经摇摇头,“你不懂。”神情又变得有些嗤之以鼻,“像你跟我爸,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