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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给我送个信。”小药童乖巧地点了头。这天元胡便赶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京城之中。元胡原本以为这样留了个口信,应该要过几天才能得到回信。却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梁言就亲自过来找他了。“没想到你还回京城来了,不是听说你在杭城了?”梁言满脸笑容,拉着元胡去酒楼开了个雅间吃饭。元胡见他热络,心里也有些高兴:“是在杭城住下了,这回是有事回来。”梁言点点头道:“有什么事儿你说吧。”元胡便差不多将说给程明的话又说给了梁言听。梁言还是满脸笑容:“你是说,你现在在粉黛里面研制方子呢?”元胡垂首:“是,这回回来想请师兄出药谷,不知师兄愿意不愿意了。”梁言稍稍思考了一番,不过很快就在饭桌上直接同意了,态度十分爽快:“我本来就有出药谷的心,你倒是给我行了个方便。”他说着举起酒杯爽朗地敬了元胡一杯。元胡没想到梁言这里进行得这么顺利,脸上当即也露出笑容来,举起酒杯与梁言爽快地敬了一杯酒。在得知他没有几天就要回杭城那边一趟后,梁言便主动道:“等我熟悉了这边的事务,往后也不用你两地跑了。”元胡想了想说:“这边的事务暂时还没有什么,若是师兄应允了,那么我想带着你回杭城里见见我们小姐。我晓得师兄你的才能自然是不用考核的,只不过小姐那边还是要走个流程才是。”梁言犹豫了片刻后道:“也成,不过这两天我还是先熟悉一下方子,你晓得我虽然通达药理,可这方面的方子可真的接触不多,若是不提前了解一番,到时候恐怕还要献丑。”元胡觉得梁言这么说也有道理,便点点头道:“成。”梁言心满意足地走了。如今粉黛里头热销的东西很多,基本上只要铺子里卖的就没有几样是差的。中间上新自然也有风评一般的东西,不过风评一般的东西没几日就会被搬下货柜,因此也没什么大毛病。梁言一说想看看方子,元胡便为他找了几张基础的方子。梁言知道药理,一看就知道这些方子十分简单,也不会涉及到什么了不得的内容。他坐着将方子上下看了一遍,然后又提出几个问题,元胡一一都解答了。这是第一日。等第二日,梁言便道:“昨天那些方子我看过了,有些地方我有一些想法,药谷里面我存了几味新药,兴许加到里头去就能解决现在有的一些难以保存的问题了。”元胡闻言大喜,要说粉黛目前面对的最大问题不是别的,就是脂膏的保存期限太短的问题,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无异于解决了脂膏的长途运送问题,便意味着脂膏能够走到宋国各地,甚至可能走出宋国了。元胡便追问:“不知是什么新药?”梁言笑道:“我还没取名字,且另外还有一个,这些方子都是些再简单不过的方子了,我不晓得其他方子里面有没有和这方子冲突的内容,你晓得的,若是有一味药相互冲突,那么可能整个药方都废了。”元胡是学医的,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梁言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但是将核心方子给梁言看,元胡说什么还有一些犹豫。梁言见状便说:“你还不晓得我不成?咱们这些年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我还能怎么着你?”元胡想了想,觉得梁言从小倒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便也就信任了他。同时心中对于梁言所说的新药十分意动,便由着梁言亲自指要,给了一套当下粉黛里头热销的脂膏方子。结果没想到,差错出得这样快。不过是给了方子的第二天,元胡就发现梁言不见踪影了。他原本还以为梁言可能只是回了药谷去实验方子,可谁成想药谷里也找不见他。这个时候元胡已经觉得可能要坏事了,那个热销方子,一套成品放在京城和杭城里都是一个价,三两银子一套的。果不其然,梁言失踪以后不过十日,粉黛不远处的脂粉铺子里就新推了一款脂膏出来,名字和元胡给出的方子的脂膏一模一样。软香膏。元胡让人偷偷去买了一盒回来看过,里面的成分和味道都与粉黛的差不多,唯一有巨大差别的就是两者的价格,粉黛的卖三两银子一套,脂粉铺子里只卖一两银子一套。元胡当下便被惊雷劈了一般。他再去药谷细细打听,这才晓得梁言近半年来大半时间都不在药谷之中,至于在京城做什么却是不很清楚。等元胡再回到京城,下面的人也调查回来了。大概十天前,醉红楼的一个妓女被人用千两银子赎走带出城去了,听说那恩客就叫梁言,听说两人相好了半年有余。第84章这些事情元胡都不清楚,更没想到要去问。他到底是药谷出来的,对外面的人情世故知道的不多,将问题想得也简单。加之觉得梁言可能和自己的性子差不离,便也没有往深处去琢磨他。但没想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竟然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元胡脑袋乱成一锅粥,深知自己是闯了祸了。他一边给杭城去了信,一边自己也快马往杭城赶。信件送得再快,经过陆路水路到达杭城的时候都已经是二十天以后了。后面再没有几天,元胡自己也已经赶回杭城。忧虑加上劳累,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还黑了不少。让扶柳见了觉得心疼,却也有些怪他,怎么在这事儿上这么不谨慎?同时也怕元胡这次会被责罚,几种忧思缠绕在心中,让扶柳也有些郁郁。林若青看了京城的来信以后,一方面觉得头疼,一方面却也晓得这是在经营生意之中必然会遇见的波折。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如果不好好处理,往后下去恐怕更难。至于元胡那边,怪他不怪他的,林若青觉得这对于事后的处理已经无补。元胡本来就是她派去管方子这些的,对生意的经营他并不通晓,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令人忧虑,却也起了个警示。因此在见到元胡的时候,林若青还是温温和和,没太责怪他。元胡见她如此,心里却更加难受,低着头道:“是我识人不清,又没有提前调查,有什么责罚,小姐尽管说吧,都是我该受着的。”扶柳站在一边见到他如此颓丧,心里也难受,但嘴上却跟着道:“正是,小姐该责罚的。”林若青叹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说:“那好吧,就责罚你在明年七月之前,研究一套上乘的方子出来,将功抵过吧。”元胡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