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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裴清殊将手里的折子狠狠一摔,“朕就知道,没有贵太妃在宫里的人脉帮忙,容氏一个外命妇,怎么可能伤得了朕的贵妃!”“皇上,不仅如此呢。”公孙明上前两步,低声说道:“您不觉得奇怪吗?”裴清殊眉头微皱,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他看了看左右,对侍立在侧的小德子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小德子知道,皇上和公孙大人这是有要事要谈了,便对所有宫人都挥了挥手,带着所有人退了下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裴清殊边思考边说:“是很奇怪。四哥与向文昌等人假意逢迎,并不是真的背叛了大齐。荣贵太妃是四哥的母亲,既然四哥都没有叛国,那荣贵太妃怎么会……过去荣贵妃和裴钦辰的生母全皇贵妃,那可是死敌啊!”公孙明肃容道:“只有两种可能。一,荣贵太妃有把柄捏在裴钦辰的手里。二……就是安王爷,他其实是双面细作。荣贵太妃为了保护他,便和他一起为匈奴人做事。他真正骗了的不是匈奴人,而是您。”“不,这不可能!”裴清殊下意识地否认了第二种可能:“朕了解四哥,他是有底线,有尊严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第121章“皇上,臣也不想对安王爷妄加揣测,可是您想想看,他对左氏女偏执到了什么地步?延和年间,安王爷原本与世无争。为了娶左氏,他忤逆生母。为了娶左氏,他放弃本心,追名逐利,图谋皇位。左氏嫁人之后,他甚至还jianyin臣妻,与左氏生下一子……如果他当真为了左氏背叛了大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裴清殊沉默了。“而且据臣所知,前不久,韩歇让人将左氏送至了匈奴大营……可以说左氏的性命,已经捏在韩歇的手里了。在这种情况下,您对安王爷,还是留个心眼为妙。”裴清殊知道,公孙明的提醒完全是出自一番好心,也是最理智、最正确的判断。但是,作为一个从小和裴钦墨一起长大的弟弟来说,裴清殊不愿意那样去怀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手把手地教自己写字的哥哥。就算是作为皇帝,他也不愿去怀疑一个可以说是用身家性命为他去做卧底的人。“阿明,你先下去,带人抓了荣贵太妃,带回慎刑司严加审问。”裴清殊起身道:“朕要去太上皇那里一趟。不管怎么说,荣贵太妃是父皇的妃子,这件事情朕得亲自和他说一声。”公孙明见了,就知道裴清殊这是不愿怀疑安郡王了。不过,公孙明和容漾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他比容漾更服从于裴清殊,绝不会自作主张。所以裴清殊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再做纠缠。……雍定六年六月二十日,北夏军队在左贤王董木合的带领下,再次试图攻入燕京城。董木合对这次攻城信心十足,他怕弟弟抢了自己的功劳,就让呼韩邪带着两万人马,留在原地待命,随时支援。董木合这次南下,说是带来了十万铁骑,不过这只是一个虚数。北夏气候寒冷,经常寸草不生,人口数量远远不如大齐。所有的成年男子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万而已。所以说,尽管骑兵剽悍,但在数量上却不算多,举国上下不过十几万兵力而已。这次董木合带来了八万多人,已经是匈奴数十年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出征了。在董木合看来,一个小小的燕京城而已,里头住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妇孺,再加上裴钦墨给他画的燕京城布防图,董木合相信,自己这次攻入燕京,可谓势在必得,就故意留了点人,寻了个由头留下了呼韩邪。殊不知董木合所为,恰好合了呼韩邪的意。他才不愿意,陪着董木合去送死呢!燕京城外的营地里,谢嘉嫔的meimei谢氏,小心翼翼地对守帐的士兵说道:“殿下可在帐内?我亲手做了糕点,想给殿下尝尝,劳烦通禀一声。”那士兵是个地地道道的匈奴人,只懂零星一点汉话,根本听不懂谢氏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右贤王殿下在北夏早已有了正妃,这个谢氏不过是殿下玩过的一个汉女而已,不久之后还会成为亡国之奴,连个妾室的位置都不知能不能混上。而且看右贤王的态度,他对这个女人根本一点都不上心,只不过偶尔召来侍寝,当做泄欲的玩物罢了。因此,那士兵极其不耐烦地看了谢氏一眼,丝毫不为所动。谢氏要往里头看,还被士兵狠狠地推了一把,用匈奴话骂了两句。谢氏哭着坐在地上,喊了好几声的“殿下”。呼韩邪在里头听得烦了,便让人领她进来。谢氏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告起了状:“殿下,妾身亲手为您做了几样糕点,可您那守帐的士兵也太凶残了些,不给妾身通传也就罢了,还把妾身推倒在地,糕点都弄脏了,真是可恶,您可要严惩他这种目无尊长的人才好!”“目无尊长?”呼韩邪听了,轻轻冷笑一声,“谢琬,本王早就和你说过,本王已经有了正妃吧?”“那又如何?那女人若当真得殿下的欢心,殿下怎么会将她丢在北夏,多年来不闻不问呢?”谢琬说着,凑到呼韩邪身边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妾身为殿下做了这么多,帮您从长安城里逃了出来不说,还为您舍弃了整个家族,您将来怎么说,也会封妾身一个侧妃的,对吧?”见呼韩邪不说话,谢琬委屈地说道:“妾身可是为了您,甘愿从正室变为侧室呢!这份情义,还望殿下不要轻易忘了……”呼韩邪看着她,忽然来了几分兴趣,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笑呵呵问道:“谢琬,当时本王让你将四皇子偷出来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去揭发本王的,可你为什么没有那样做?若是揭发了本王,你还能将功折罪,继续过着你世家贵女的悠闲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本王四处颠沛流离。”“因为妾身是您的女人啊!”谢琬理所当然地说道:“妾身的人和心,早就是您的了,您就是妾身的天!您要妾身去做什么,妾身都会去做,哪怕是死,妾身也心甘情愿。”谢琬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眼底满是爱意。她以为自己这次终于可以打动呼韩邪了吧,谁是呼韩邪忽然坏笑一声,看了眼帐外:“你知道那个守门的士兵为什么对你那么凶吗?”谢琬虽不知呼韩邪怎么突然又提起了那个士兵,但她还是顺着呼韩邪的话摇了摇头。“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女人。要是有个女人让他泻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