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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大齐。不过目前,大齐暂时还不需要他国出兵援助,只要请吐蕃的赞普帮裴清殊牵制住与匈奴有姻亲的大宛,让大宛不要出兵助夏攻齐就好。至于辽国,过去辽国向来和北夏走得很近,裴清殊对他们还不够放心。只要辽国能不帮着北夏攻打大齐,裴清殊就已经很满足了。其实两位公主来信,除了心系母国之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们也要为自己考虑。她们嫁去异国,最大的依靠不是自己的智慧或是美貌,而是母国强大与否。只有母国强盛,她们的腰杆子才会直,在夫家说话才够硬气。所以,帮助大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帮助她们自己。不过,裴清殊并没有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对于这两位甘于为了国家,去别国联姻的公主,裴清殊心中很是感激。裴清殊心里很清楚,这两位公主的大义,还有不断向北夏传递假消息的安郡王裴钦墨,都为大齐争取了不少的时间。就算是为了报答他们,这一仗,裴清殊也必须赢。……雍定六年六月十七日,在北夏出兵攻齐的半个月后左右,礼亲王派出去的人,顺利将太上皇和林太后等人从行宫里接了回来。裴清殊得知之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虽说他早有开战的准备,提前让人加强了行宫的防卫,不过为了不让韩歇等人察觉出异样来,裴清殊一直隐忍不发,没有让人将父母和长女接回宫中。现在他们都平安回来了,裴清殊就不用再担心他们会被jian人所挟持,用做人质了。自从去年春天婉晴出事,被裴清殊贬去行宫之后,婉晴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裴清殊了。裴清殊设想过很多次父女重逢的场景,不过等真正见到了才发现,此时此刻的感受,和他设想中的都不一样。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厌恶,他绞尽脑汁,竟然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父皇!”婉晴跪在裴清殊面前,向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大礼,“以往女儿年纪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还请父皇原谅女儿,女儿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婉晴到了行宫之后,用很长的时间接受了现实,又用了更长的时间,去认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在半年之前,她便开始向裴清殊写信。因此,虽说婉晴现在和之前最后一次见裴清殊时相比态度变化很大,裴清殊也并不会感到如何惊讶。“你知道错了就好。等过些日子,父皇忙完了,便亲自带你去襄乐宫,向你婉玉meimei赔罪。”提起“婉玉”二字时,婉晴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向与她十分亲近的祖父,颇有几分抵触之意。太上皇却并没有替她开脱,而是对裴清殊的话表示赞同:“是啊,晴儿,你父皇说的没错。你做了错事,还没有亲自向你meimei赔不是。以前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现在她已经会说话了,你和她好好说,她会听明白的。”婉晴羞愧道:“是,婉晴明白了。”“既然回来了,你便先随你皇祖母住在永寿宫里吧。”裴清殊说着,颇有几分不确定地看向林太后,“不知可会扰了母后的清净?”“不碍事。”林太后简短地说了这三个字之后,就向婉晴伸出了手,“走了,晴儿。”婉晴看了裴清殊一眼,见裴清殊点头,她才向裴清殊行礼告退。太上皇见气氛略有一丝尴尬,便笑着替林太后打起了圆场:“哈、哈哈,你母后知道你政务繁忙,怕打扰了你处理政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殊儿你忙你的,你忙你的。”裴清殊含笑点了点头。……燕京城外,北夏军队驻扎之处,左贤王董木合皱着眉头,对着桌上的地图沉思。这时,一传令兵上前来报:“殿下,右贤王来了。”董木合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呼韩邪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笑吟吟地问道:“王兄这么急着请我过来,不知有何要事啊?”董木合拧着眉头说道:“呼韩邪,你也看到了,一个废都燕京,打了半个月了都还没有攻下来。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攻入长安啊?!”呼韩邪寻了个位置坐下之后,边抠指甲边说:“我正也奇怪着呢!王兄手下不是尽是些猛将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没用!”董木合闻言不禁有些颜面扫地之感,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对呼韩邪说道:“先不说这个。你不是说那个齐国的王爷从小生活在燕京吗?你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攻下燕京的法子,比如哪个城门的守卫比较薄弱。反正让他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再不快点的话,齐国派出的朝廷军可就要到了!”“到就到了呗,王兄莫不是还怕了他们不成?”“本王才不会怕他们呢!只是如果在他们来之前,还不能攻破燕京的话,我们就会显得被动许多。只要攻占了燕京,这一仗,我们就胜了一半了!”“行吧,那我回去问问。”呼韩邪站了起来,临走前顺走了桌子上果盘里摆着的一只梨。第120章呼韩邪来到裴钦墨的帐篷时,左氏恰好在他帐内。见呼韩邪来了,她便退了出去。待左氏走后,呼韩邪笑着看了一眼门口,再看向裴钦墨:“难怪安王爷和宋池这么多年来都对她念念不忘,果真是个美人儿啊。儿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她还这样漂亮,真是难得。”“有什么话,不妨直言。”裴钦墨并不打算和呼韩邪讨论左氏的长相问题。“安王爷别恼嘛!本王今天来,是有要事同你商议。”呼韩邪收起笑容,正色道:“除掉董木合的机会来了。攻不下燕京,他竟然心浮气躁到来向本王亲自讨要攻破燕京的诀窍。这不正是一个借着齐人的手,杀了董木合最好的时机吗?”裴钦墨眉梢微挑,道:“这可没有那么容易。”“本王知道,所以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什么意思?”“你们齐国有个厉害的女人,是你父皇的皇贵妃,本王记得她姓叶,是你二哥裴钦辰的母亲。她曾经用过的一招,就很不错。”呼韩邪见裴钦墨似乎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便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接了当地说道:“你还记得你的长兄裴钦德,曾经在与我大夏交手时伤了左臂吗?”裴钦墨皱眉道:“你是说,此事与叶氏有关?”“岂止是有关,分明就是她派人所为,然后将这笔账算到了我大夏的头上!”呼韩邪摇摇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