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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来,你才会对朕既客套又生疏……?”娴妃闻言下意识地想要张口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裴清殊说的是事实——她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事实远远不止于此:“我……是,您说的没错,我心里的确有怨,但我说不出口。因为那天是敏妃meimei的新婚之夜,我本就不该让人因为敬亭之事去打扰您,这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您一旦抛下她来了,势必会影响两国邦交,可我还是被感情冲昏了头。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就觉得很羞愧……”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裴清殊就有些气不起来了:“那你都知道自己错了,还在心里怨朕做什么?”“我其实并没有奢望您当晚就会来,但哪怕您让人传个消息,说是明早再来看亭儿也好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对比起大公主生病时,您那般紧张的样子,我忽然就觉得,我们母子俩跟个笑话一样。”裴清殊叹了口气:“既然现在都知道是误会了,那你还哭什么?”娴妃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我就是觉得,这几个月以来的气都白生了,自己跟个傻子似的。我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皇上您说,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第69章裴清殊的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当初他不想纳钟氏进自己的后院,为的就是避免今天这种情况的发生。身为皇帝,他永远不可能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包括她的孩子在内,裴清殊都没办法给予最及时的关怀。原因无他。在丈夫和父亲的身份之前,他首先是一个皇帝。不管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何,他必须让自己保持绝对的理智,将天下苍生放在首位。当初娶她进门时,想过的要一直照顾她,对她好,其实都只是裴清殊的一个美好幻想而已。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了,裴清殊不可能给予钟氏她想要的全部。但就像娴妃平日里再理智,也难免偶尔被感情所cao控一样,裴清殊当时明明知道自己没办法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却还是不愿意选择放手。时至今日,也不可能再放手。“别哭了,傻瓜。做人啊,偶尔糊涂一点也好。”裴清殊抬起手,温柔地替她擦起眼泪。结果因为他的手一直泡在浴桶里的缘故,反倒抹了娴妃一脸的水。娴妃不禁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裴清殊看着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妙珠,汪光耀说的那些话……你就一点都不相信吗?”“大部分都是不信的。”娴妃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道:”不过为了做出相信的样子来,我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呢。”“大部分?那你信了什么?”裴清殊忽然心有点虚。娴妃默了默,低声说道:“当初……您应该的确说过那句话吧。”裴清殊没问是哪句话,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两人心照不宣,但都闭口不提。裴清殊正想开口解释,就听娴妃主动说道:“不过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您的真心话。您只是为了扭转形势,才会骗裴钦辰的,对不对?”见她这般理解自己,裴清殊忽然有几分感动:“你相信朕?”“当然。如果您真是这么想的话,当初您完全可以不用说什么,直接把我被裴钦辰轻薄的消息放出去就是了,又何必苦心遮掩,还把我带去秋水居,花费那么多时间来安慰我呢?”裴清殊勾了勾唇角,颇为自嘲地笑了笑:“你这是从理智上分析出来的。”“从情感上我也相信您。您永远都不会那么对我的,对不对?”裴清殊不答,只是伸出手,按在她一双大而明亮的桃花眼上:“别这么看着朕。”“嗯?”在娴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拉进了宽大的浴桶。……临睡之前,娴妃低声问裴清殊:“皇上,事已至此,要不要我配合英国公,把这场戏演下去?当时他说要扶亭儿上位时,说的是‘我们’。我想除了那个被废的裴钦辰之外,他们一定还有同伙。”裴清殊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不,这里面的水太深,你不要再掺和进来了。英国公和你身边的那个宫女,朕打算都处置了。前朝的事情,朕不想过多地牵扯到后宫。尤其是你,妙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娴妃明白裴清殊的意思。她没有实力雄厚的娘家作为依靠,一旦出了点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娴妃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可是……如果不能揪出他的同党的话,不是太过可惜了吗?”“没什么可惜的。他的同伙,朕多少知道一些。不过有一些人,暂时留着还有用。”虽说裴清殊很信任娴妃,但他还是不想和娴妃说太多这方面的事情。毕竟有时候如果知道得太多,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一切都交给朕,你就不要再cao心了。”娴妃张口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在裴清殊一句“听话”之后,她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如同裴清殊同娴妃所说的那样,很快裴清殊就找了一个理由,发落了英国公全家。娴妃身边的轻罗,也被秘密地处死。同时,已经严查过一遍的宫廷禁军,又进行了一次严密的筛查。京城,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低着头走进屋,向坐在上首的男人行礼:“见过康王殿下。”早已被废为庶人的裴钦辰,仍是架子十足地说道:“免礼吧。”“谢殿下。”裴钦辰看着黑衣男子,颇有些不满地说道:“不是我说你,裴清殊才刚刚收拾了汪家,你就来找本王,是嫌本王的命太长吗?”“殿下放心,裴清殊还没有,怀疑到臣的身上。而且,您是从地道过来的,不会有人发现的。”裴钦辰不自在地说:“但本王老觉得,自打英国公出事之后,裴清殊就一直派人监视着我……”“英国公他,并没有向娴妃,透露过咱们的事情。不然的话,殿下以为,您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裴钦辰颇为不安地说道:“可他告诉了娴妃只有本王才知道的那句话……以裴清殊的性格,他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的!”“英国公府,和您的外祖叶家,曾经是姻亲。就算您以前告诉过他这句话,也并不奇怪。”黑衣男子的话并没有安慰到裴钦辰,他还是很烦躁地说道:“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急着要见本王,到底是有什么事?”“相信,您也知道,裴清殊现在和多国联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