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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忍不住悄悄抬眼望向顾闻弦,顾闻弦指着一道题眼皮子也不眨一下,道:“今天的抹茶蛋糕好吃吗?”“好吃,”聂歌诚恳地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又补充道:“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抹茶蛋糕。”顾闻弦说:“是我做的。”聂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手艺可以啊。”顾闻弦淡声说:“你要是好好读书,我以后每次回家给你做两块。”聂歌立即把头埋入王后雄的怀抱不愿理会凡尘俗世。猴精望着眼前这一幕仿佛梦中的画面,悄悄凑到另一人耳边问:“逼王之前是在美国读的书没错吧?”那人同样压低声音说:“没错,是从美国回来的。”“我怎么觉得他是从泰国留学回来的呢……”猴精喃喃道:“要不哪儿学的下降头呢?”第二日,聂歌被下降头……啊不是,聂歌和顾闻弦握手言和的消息就在班级里传开了。白晶晶第二十八次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扭过头打量他们,顾闻弦依旧翻着书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聂歌终于忍无可忍,一水性笔敲上她的脑袋,说:“你是落枕了还是爱上我了?有爱的话麻烦直说,我好立刻拒绝你。”白晶晶捂着脑门没好气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就算爱也要爱顾闻弦好不好?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啊?”“你瞎了吗?这么明显都看不见?”聂歌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有绝世的容颜和满腹的经纶。”白晶晶做出呕吐的样子,在被聂歌推回前座之前,她连忙扒拉住顾闻弦的桌子,问:“顾闻弦,你是不是被聂歌威胁了?我告诉你,你别怕他,他从初中开始就是个混混,混到现在也没混出什么花头,别人家的老大女朋友一打一打地换,就他至今光棍一条……”顾闻弦终于把目光从课本上移开,看看白晶晶,又饶有兴致地望向聂歌。“哎哎哎!”聂歌见状连忙扑上去捂白晶晶的嘴,“你是来鼓励他的还是来揭我老底的?大哥我这叫洁身自好!”“大哥,”猴精转过身来,毫不留情的揭下聂歌最后一层老底,“你不是说你谈恋爱被你妈发现会被打断狗腿的吗?”顾闻弦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原来是怕你妈啊。”“滚远点!”聂歌终于将白晶晶和猴精统统按回座位上,看着笑得乐呵的顾闻弦说:“我这是没喜欢的人,我要是遇到了真爱,除非他拒绝我,否则谁都拦不住我奔向他的脚步!”“好的。”顾闻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从课桌里掏出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你昨天说你对五三是真爱,我记着的。”聂歌顿时瘫倒在桌上。在“真爱”的关怀呵护下,聂歌的成绩有了显著的进步。地中海终于感觉自己对得起聂妈那张火热的□□,牵着聂歌的手热泪盈眶地给聂妈打了电话,聂歌有生之年有幸得闻自家老妈的河东狮吼化作细雨清风,握着电话眉飞色舞地说:“以前是我不想学而已,我要真想学起来,什么语文数学英语统统不在话下……”在地中海和自家老妈面前摆足了风头,聂歌甩着尾巴回到班级里,圈住顾闻弦的肩膀,挑起他的下巴,笑容好似仿佛逛窑子的嫖客,说:“朕能有这次的成绩,顾爱妃当属首功!爱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艳如桃李的顾爱妃冷若冰霜,道:“这星期寝室轮到我打扫卫生,你既然这么殷勤,不如帮我做了吧。”聂歌的气焰顿时萎了一半,挑在顾闻弦下巴上的那手悻悻松开,说:“换……换一样吧,打扫卫生我不是很行。”顾闻弦:“呵呵。”又是休息日,大家回家的回家,出去浪的浪,寝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一个人。聂歌本该躺在床上会周公,如今却一边握着拖把卖力地拖地,一边认真地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顾闻弦下了降头,怎么他说什么自己都照做呢?就在聂歌犹豫着要不是上网查个降头相关时,顾闻弦推开门进来了,上下打量了眼拎着拖把的聂歌,说:“唔,很贤惠嘛。”聂歌一把丢下拖把想冲上去揪他的后颈,“还不都是因为你!”刚冲到人面前,他却顿住了,一下握住顾闻弦的肩膀,问:“你怎么了?”顾闻弦的嘴角有淤青,相当大一块,印在他的小白脸上,看上去很有几分触目惊心。顾闻弦不说话。聂歌急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顾闻弦想轻轻拂开他的手,谁知聂歌的手如铁钳一般握着他的肩膀,纹丝不动,他无奈地道:“除了你还有谁想欺负我?”“老狗啊!”聂歌越想越觉得是他,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你上次打了他,那狗东西就对你怀恨在心,趁你落单就找人打你!肯定是这样!”他大义凛然地一挥手,“你别气,我肯定带人给你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他说着就要出门找老狗算账,胳膊却被蓦地拉住了。顾闻弦捏着他的手腕,疲惫地道:“不是他。”聂歌不信,只当他是拦着不让他去惹事,“怎么可能?你刚回国没多久,能招惹多少人?不是他还有谁?”顾闻弦静默许久,轻轻松开聂歌的手腕,然后把手放到自己衣领处的纽扣上,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地解开来,露出清秀的锁骨、胸膛、腹肌,然后一把将衬衫甩在聂歌床上,淡淡地说:“如果是他,我不会拦着你替我报仇,但的确不是他。”他刚开始解衣服时,聂歌还当他要干什么,有些闪躲地移开目光,脸颊不自主地泛起微热,待他看清顾闻弦□□的上身后,指尖却感受到一阵刺痛的冰凉。顾闻弦的上半身这里青那里紫,几乎没一块好皮,胸口更是一个鲜明的脚印,显然是被人拳打脚踢了许久,而且出手凶狠,丝毫没有留手,这架势,若不是杀人要偿命,只怕要把顾闻弦打死在当场。聂歌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势,冷着脸沉默许久,忽然嗤笑一声,说:“怎么,你去嫖,结果睡完发现没带钱?”顾闻弦捡起衣服开始穿,也扯起一抹笑,说:“是。”聂歌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窜出一股火气,他一把扯过顾闻弦的衣领,“你没带钱你叫我呀!你被打成这样你不知道痛的吗?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顾闻弦的衣扣一颗都还没来得及扣上,聂歌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清瘦却结实的腹肌上,如同看到了什么羞耻的画面,他立即移开了目光,低下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说:“你如果当我是兄弟,就告诉我实话。”顾闻弦一颗一颗地将纽扣扣到脖子,将满身的伤痕全遮住,他理了理衣领,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我要是说我没把你当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