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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许白一眼,属于大魔王的威严其实便逐渐显现。“傅西棠跟你说过了吗?”许白摇头,“暂时还联系不上傅先生,四爷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闻言,商四终于高看了许白一眼。难怪傅西棠专门打电话过来请他帮忙,这小蛇妖确实有点过人之处——他都把威压释放出来了,许白仍能表现得磊落大方、不卑不亢,坐姿端正。“他既然没告诉你,那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商四说着,又收了威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他只托我帮你一个忙。”“帮忙?”许白愣住。“你不是演员?遇到瓶颈了?”许白顿时“啊”了一声,这事儿他只跟阿烟聊天的时候提了几句,没想到傅先生也知道了,还请商四来帮他的忙。思及此,许白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暖意。这时陆知非端着红豆粥过来,三人便先坐下喝粥。陆知非的厨艺很好,红豆粥很好喝,但架不住狗粮太多,掩盖了红豆粥本来的味道,让许白吃得生无可恋。他低头看着碗里红艳艳一片,又想起了傅先生。有首诗是怎么写的来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谈恋爱了不起哦。喝完粥,商四跟两个小胖子吩咐了几句,小胖子便蹭蹭蹭地跑开,又蹭蹭蹭地扛着一本书回来。许白瞄了一眼书的封面,正是北海先生的那本。商四接过书,说道:“的故事是虚构的,但我可以带你去到故事发生的那个年代,你想感受什么、见证什么,都随你的意。”闻言,许白眼睛微亮,“真的可以?”商四勾起嘴角,“当然,你以为本大爷是谁?”话音落下,陆知非拿来了一套民国时期的学生装,让许白换上。待许白换好衣服出来,商四翻开封面,那书页便开始自动翻页。哗啦啦的翻页声中,一个又一个金色字符从墨色的字上剥离出来,旋转着,将两人包围。许白只觉一股吸力从书中传来,眼前一花,失重感随之而来。“啪。”书页合上的声音唤回了许白的思绪,他眨了眨眼,就见一辆黄包车从他眼前飞快地掠过。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四下张望,属于1940年的北平的秋天便毫无预兆地撞入眼帘。商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去前边小茶楼里吃茶,你看完了就去那里找我。”许白闻言转过头来,商四却已经不在原地。不远处倒是有一座精致的临街小楼,牌匾上就写着三个毫不做作的大字——小茶楼。这就是傅先生与胡三小姐打过牌的那座茶楼吗?那此时的傅先生会不会也在里边?许白这样想着,忍不住想立刻过去看看。可迈出一步,他又停了下来,暗自苦恼。这回是傅先生特意拜托朋友帮忙,帮他跨越瓶颈来着,他可不能辜负了傅先生的好意。于是许白便停下来,四处看看。这里……似乎是在北海公园一带?许白记得北海先生有许多篇文章都是写北海公园的,因为他觉得他与一个公园同名,非常有缘分。于是许白仔细回忆着书上的内容,果然找到了许多契合的地方,开始摸索着往湖边去。恰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许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抬眼一看——那不是阿烟么!此时的阿烟跟现代的那个阿烟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十几岁的模样,脸颊上长着一些可爱的小雀斑,穿着背带裤戴着贝雷帽,活力十足。他拉着一辆板车,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跑得飞快。那板车上还盘坐着个一个穿着月白长衫、头发花白,气质颇为儒雅的老爷子,笑呵呵的,双手对插在衣袖里,让阿烟跑得再快一点。“北海先生,不能再快啦!再快先生该骂我了!”阿烟一边跑一边说着,爽朗的笑声在这儿都能听得到。但让许白更惊讶的是,那老爷子竟然就是北海先生?!他不是傅先生的双胞胎弟弟么!第32章书中许白一路跟着板车跑,穿过了三条街,才终于在北海湖边追上了阿烟。他很郁闷地喘着气,不得不承认他一个正值青年的妖怪,跑不过拉着板车的阿烟。烟哥不愧是烟哥,如果他去拉黄包车,一定会是一个杰出的车手。但是许白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时候的阿烟并不认识许白。看着把板车停在湖边,忽然走到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不客气地质问他“为何一路跟着”的阿烟,许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怔愣了几秒,他才回道:“对了,我是北海先生的书迷,我特别喜欢看他的书。”“真的?”阿烟上下打量着许白,眼神中充满着不信任,“我警告你,你可别给老子耍什么花样,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真的没有。”许白再三保证,并说出了北海先生另一本书中的几个经典桥段,才算打消了阿烟的一点戒心。现在他们是在的书中世界,那么应当还没有出版。许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阿烟,冷酷、充满戒备,甚至那刻意释放出的淡淡威严,都是不曾有过的。但一想到现在所处的年代,许白便释然了。这不是那个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那个和平年代,也不是聊两句就可以加个微信的网络社会,在这里,即便是阳光普照的大街上,仍然潜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即便妖怪比普通人厉害百倍,也不一定都能在这乱世存活。恰在这时,许白瞥见了空空如也的板车,心里一惊,“北海先生呢?”阿烟霍然转头,见状立刻奔过去,一边找人一边喊,“北海先生?北海先生!”阿烟的紧张再真切不过,许白被他感染着,一颗心也渐渐提起来。他甚至往水中望了一眼,深怕人掉在水里。湖边的堤岸上,人很多。阿烟到处找,却看花了眼,怎么都找不到,可把他急坏了。“北海先生?北海……二大爷!”“嗳!”远处传来一声回应。阿烟一脸黑线,叫他名字不应,非要喊二大爷才应,这什么毛病。但他虽然在腹诽,人却一溜烟跑了过去,抓住二大爷的胳膊就不放了。“二大爷,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跑了啊,害我好找。”阿烟说。傅北海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却时不时地往旁边的糖葫芦上瞄。那卖糖葫芦的小贩便陪笑着笑说,“这位爷,要不您来一根?”许白赶到的时候,一身月白长衫、气质儒雅的傅·二大爷·北海,正拉着阿烟的衣袖,像个缠着大人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