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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林放的声音从他身后追来,焦急道,“你倒是先把我的手拿下来……”话音未落,夏治已经走了进来,眼眶轻微泛红。林放眯了眯眼睛,调侃地勾起嘴角:“皇上这是哭了?”夏治微觉尴尬,死鸭子嘴硬地瞪了他一眼。宫人将被药汁打湿的被子撤走,重新换上干燥整洁的棉被,夏治撩起衣摆紧挨着他坐下。宫人端了个碟子过来,林放看不清里头的东西,只动了动鼻子,嘀咕道:“甜的。”“狗鼻子。”夏治从碟子里捏了个蜜饯塞进他嘴里,“不是怕苦么,这回让你吃个够。”林放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咀嚼,只是舌头碰到蜜饯,那股甘甜的味道令人迷恋。他快活地咽了两口唾沫,眼珠子朝左侧转了转,示意夏治看自己的手:“拿下去。”夏治不知在想些什么,默默地抓住他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揉搓起来,随即将他整个掌心往脸上一压:“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吗?”林放眨了眨眼。夏治叹气道:“脸上都没多少rou了。”林放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笑声:“岂非更加英气逼人?”夏治皱着眉没说话,望着宫人送进来的热水与帕子,便将被子掀起,直接去解他里衣的带子。林放平躺在床上,眼珠子快要转出眼眶,也看不清夏治在干什么,只知道他那双手在腰间悉悉索索的,随即便感觉一阵凉意侵袭而来,肚皮上凉飕飕的。“不是朕嫌弃你,以你邋遢的程度,若是再不醒来,朕可就不管你了。”林放眼珠子乱转,道:“你做什么?”夏治挑了挑眉:“看你睡了许久,自然要抚慰一番。”林放:“!”☆、第82章还没准备好林放身上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力气,可是看到夏治挑起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感觉沉睡的身体开始苏醒。他饥渴地舔着唇,有气无力道:“快,给我摸摸。”光是被撩拨了这么一句,他那处便微微鼓了起来。夏治脸色一黑,沉着脸在他肚皮上摸了一把,便直截了当地抽回手:“不要命了?”林放:“……”夏治将帕子扔进热水里,胡乱地搓了搓,拧干以后替他擦拭身体,却故意避开要害,只在周围打转,叫人心里痒痒的却无法纾解,简直比直接触碰更让人难以忍受。林放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颤音,不停地冲夏治眨眼。夏治无动于衷地冲他翻了个白眼:“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手底下却暗自使劲,捏着帕子在他肚子上狠狠搓了两下,皮肤登时泛红。他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止不住地生闷气。林放已经醒过来了,身上的寒毒也去除大半,本应高兴才是,可惜欣喜过去之后,胸口总觉得憋了口气,吐不出来又无法下咽,梗在嗓子眼里,堵得他心头发慌。夏治正没头没脑地胡思乱想,冷不丁听到一声闷哼,林放脸色难看,嘴角泛白,虚弱地瞪着他:“疼。”夏治的手指蓦地抖了一下,可能方才太用力,撕扯到他胸前的伤口了。“你还知道疼?”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手下的力道却放松了不少。林放连连倒抽着冷气,想来疼得很,夏治这才慌了,随手将帕子往盆里一扔,正要喊太医,林放却抬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人掀翻在床,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夏治:“……你不是没力气么?”林放:“缓过来了。”“胸口的伤呢?”“没那么疼。”夏治越发气愤,咬着后槽牙便去推他,林放立刻扯着嗓子嗷嗷叫起来:“疼疼疼——”夏治僵硬地举着手臂:“老子还没碰到你!”林放:“……”他耸了耸鼻尖,赶忙抓住夏治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强行将他的手背按在自己脸上,嘀咕道:“我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就不知道心疼?”夏治的眼神暗了下去,嘴唇动了动:“那好,我问你,你功夫了得,为何会被人刺伤?”林放不由得心虚起来,这小子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丞相手段歹毒,在炭盆里动了手脚,我无能为力。”“当真?”“当真!”夏治猛地抽回手,一骨碌爬起来,直接从林放身上跨过去,翻身下了床。林放:“你做什么?”“出去呆着。”“……呆哪里?”“哪儿凉快哪儿呆着。”林放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喊道:“我的衣裳!”他肚皮还露在外面。夏治头也不回,握紧拳头硬邦邦地来了一句:“你不是缓过来了么,自己弄。”一路跑到御花园里头,夏治起伏的胸口依旧没办法平复,若是还呆在雍庆宫,他怕会忍不住跟林放吵起来。先前禁军统领勘察过现场之后向他回禀,世子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分明是拿命在博,求得一线杀死对方的机会。林放福大命大,熬过来了,可若稍有不慎……“皇上——”夏治正眉头紧皱,身后突然传来福秀焦急的声音,“世子让奴才来传话,说他呕血了,请皇上速速回宫。”“……”夏治无语,“他让你来的?”“是。”福秀深深为林世子的行径不耻,叹息着回话道,“世子说他胸口疼,脑仁也疼,浑身无力,不停犯困。”“给他叫太医。”“奴才请了,太医也看过了,”福秀声如蚊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世子说……说……”夏治眉头一拧:“支支吾吾做什么?”福秀脸皮一红,偷偷查看了下周围,踮着脚凑到夏治耳边,一手遮挡,轻声嘀咕起来。夏治整张脸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狠狠地“呸”了一口,吓得福秀抱着拂尘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夏治气急败坏地赶回雍庆宫,林放已经在宫人的服侍下坐起身来,衣衫半敞,没个正行地靠在枕头上,喝着宫女喂过来的热汤,好不惬意,瞧见他过来,还挑逗似的舔了舔唇。夏治:“……”他深深吸了口气,冲那宫女道:“你先下去。”宫女退下,夏治缓步走到林放身边,长吁一口气,压制着心底的火气:“你跟福秀胡说八道些什么?”林放轻笑:“我胡说什么了?多日不沾荤腥,动动嘴皮子也不行?”他身体后仰,将整个上半身的力量压在枕头上,半披在肩头的里衣便滑落下来,露出凹陷的锁骨和瘦削的肩膀。他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日,瘦了不少,也白了许多,半仰着脖子睨着夏治,白皙的脖颈令人生出捏断它的残忍念想,直叫夏治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