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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似的笑了笑,揶揄道,“夏日多蚊虫,那假山处黑灯瞎火的,想来你也吃了不少苦,可要叫太医来瞧瞧?”夏起暗自心惊,悄悄抬头打量了一眼夏治,看见他的眼神,又立刻垂下头,直言不敢。见夏起颇有自责之意,夏治十分体贴地宽慰道:“身为男子,天性风流又如何,王兄不必挂怀,你我乃同姓兄弟,怎可为了区区两个侍婢心生嫌隙?”夏起忙道:“皇上说的是。”夏治在心中将他唾弃了一把,又道:“只是皇后不经事,被吓着了,如今太医全都聚在雍和宫,若是她们母子有任何不测,即便朕不忍苛责于你,只怕林丞相也要与你拼了老命。”甫一提起皇后,夏治便将全副精神都放在夏起的脸上,果然见他脸庞微微变色,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又快速掩盖过去。夏治只当不知,半真半假地敲打一番,高高提起,又轻轻落下,最后不过斥责两句,末了道:“至于这两人,你既喜欢,朕便将她们赏给你,你且带回府去吧。”那两名宫女见侥幸活命,连忙叩谢圣恩,至于夏起心中作何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匆匆将夏起打发走,夏治不适地“呸”了一口,咒骂道:“这个畜生。”林放在一旁瞧见了,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皇上不也想左拥右抱,酒池rou林么?”夏治讪讪地笑了笑,没想到当初那点小心思都被他看透了,狡辩道:“朕不过想想,并未真的如此,难道朕还想不得?”林放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其中意味,只能自行体会,总之夏治头皮发紧,摸了摸鼻子,不敢再乱说话。皇后这一胎着实遭了罪,整整两个时辰后孩子才出生,听人禀告说是个皇子时,夏治便觉得心底发凉。先是有了大皇子,现在又有了二皇子,这俩孩子便是悬在他头顶的催命符,随便一个都能要了他的命。只是不知皇后先前所说的话可还算数。皇后体力不济,生产后便又晕了过去,太医只说并无大碍,好生调养便是。夏治沉思片刻,尚且没拿定主意,便见林放偷偷打了个手势,随即便有人将刚出生的二皇子抱了出去。他诧异道:“你此番作甚?”林放道:“皇后娘娘还需将养,二皇子自然是养在皇上宫中为宜。”夏治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分明是要将二皇子作为筹码,用来确保自身的安全。大皇子甫一出生便养在太后宫中,往后被教养成什么模样还很难说,现如今趁着皇后无暇顾及,早早地将孩子接回宫里,也算是替自己找了个护身符。先前皇后生产时,太后一直守在殿外,后来熬不住,便先去侧殿歇息。此时她匆匆赶来,然而并未看到二皇子,不由得心焦,周围的宫人诚惶诚恐,却都不敢说话。“母后,”夏治叹了口气,林放不与他商量便将孩子抱走,现如今这烂摊子却要他来收拾,“母子平安,您不必担忧。”太后掀起眼皮望着他道:“二皇子人呢?哀家可还未见着他。”夏治道:“朕命人将其抱回雍庆宫了,母后若是想见,待过几日等他壮实些,朕便带他去母后宫中请安。”“皇上,二皇子方出生不久,怎能离得了生母?”“母后此言差矣,朕记得大皇子一出生便没了生母,在母后宫中教养,不也平安无事?还是母后觉得,朕无力抚养这个孩子?”夏治口气陡然凌厉起来,太后不由得愣了愣,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小皇帝,心生诧异。当日她亲子惨死,这小儿被推上皇位,占了她皇儿的位子,便叫他如鲠在喉。如今看他气势日盛,更叫她想起早夭的儿子,心头大恸。这万里江山,原本是他孩子的,却被这小儿抢去,叫她如何甘心。她勉强压下胸中的不忿,缓声道:“哀家只是为皇帝着想。皇子幼小,夜间吵闹,岂非打扰皇帝休息?再者这皇子便该多吃些苦,将来方能担当大任,皇帝亲自抚养二皇子,只怕他日后娇纵,反而不美,不如由哀家带回宫中……”“母后大可不必为此担忧,”夏治皮笑rou不笑道,“大皇子已养在您宫中,儿子也是怕您辛劳。再者,朕不过代为抚养几日,待皇后身体好转,自然还是要养在她这个亲生母亲身边。”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你怕我累着,我也担心你累着,尊老爱幼嘛,好话谁不会说。“既如此,便由皇帝定夺。”太后守了这么长时间,二皇子却被皇帝抱走,碰了一鼻子灰回宫去,险些气出病来。难得硬气了一回,夏治胸口处充斥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仿佛自此以后他就能掌控朝局,开疆拓土,成为一代明君,青史留名。然而当他回到雍庆宫,听着二皇子气力充沛的啼哭声时,瞬间懵逼了。原来他也就是个凡人啊!☆、第37章请皇上赐婚二皇子虽说不足月,可在皇后肚子里也呆了九个多月,身体虽然瘦小,力气却很大,扯着嗓子嚎叫的时候,真能将人逼疯。侧殿离雍庆宫的主殿已经有不短的距离,却依旧能听到孩子肆无忌惮的啼哭声,夏治脑子都快炸了,也不知这小小的婴儿怎么这么有精神,哭了这么久都不带打个盹儿的。林放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提议道:“皇上若担心,不如去看看?”夏治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自顾自道:“对,是该去看看,说不定是乳母没有照看好他。”他屁颠屁颠地就朝侧殿走去,林放缀在他身后,望着他轻快的脚步,心头略微发涩,眸光便沉了下来。婴儿啼哭,要么是饿了,要么是尿了,夏治对此深信不疑。在乳母说二皇子并未尿床后,夏治便让她给孩子喂奶,原本啼哭的二皇子一喝上奶,立刻老实了,夏治兴奋地搓了搓手,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一旁的林放,得意地冲他飞了个眼神:“哎,你看你看,他喝的多香啊。”林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依臣看,二皇子喝的香,却比不过皇上看的美。”“你这话何意?”夏治动了动眉毛,转眼看到乳母时,不由得红了脸。这乳母是朝中大臣的妻子,不过二十多岁,长得丰腴白净,被皇后挑进宫来,相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林放这分明是在揶揄他别有用心。夏治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爱卿多虑了,朕只是关心这孩子,可怜他生母卧病在榻,亲生父亲又是那样一个人,现如今他成了朕的保命符,朕自然要多关心一二。”“皇上自当如此。”林放平静道,“毕竟皇上曾养育了大皇子,育儿一道想来也是颇有心得。”夏治一听这话,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