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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黑烟。手足无措地补救一番无效后,他擦了一把冷汗,非常不公平地将这笔帐也算在了这位萨缪女士的头上。·莉莉推开国王寝室的大门时,正看到李嘉图坐在他的东方风格的桃花心木桌旁,端着青花纹路的茶杯,嘬了一口,“等你很久了。”“听说陛下抱恙,所以我特地等了一天才来。”很久没有见到李嘉图,而最近他铁血平定反叛的流言传得神乎其神,莉莉再次见到他时突然觉得紧张起来,连措辞都变得拘谨了不少。“万神节之乱中,感谢你们前来相助。维渥不会忘记的。”李嘉图放下茶杯,起身走向她。“我们只是奉命代表魔法师协会来清理不遵守中立原则的会员的。”莉莉说,“还要感谢阿尔娜分会长的机智,将他们全部引到空中的攻防战上,使铁证凿凿,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你真是太客气了。”李嘉图友好地哈哈大笑着,“让我们进入正题吧,总部的老头子派你来要和我说什么事?”这样的语言风格才像李嘉图。莉莉松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上回我们回到安耳门总部后,立刻将和里面的信送到了总会长的手上。他似乎对此十分重视。”“那是当然的。”李嘉图坐回他的椅子,重新端起茶杯,“虽然我在上面只是虚以委蛇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但东西可都在呢,不怕他不理我。”应该不止是几句客套话吧。看得出来总会长和李嘉图早有交往,他看过那封信后捋着长胡子笑了足足十分钟,说了句“李嘉图这小子说笑话的功力见长”,然后才想起来问的事。“总会长向我详细阐述了波普-卡托魔法阵的事,似乎跟我说听说的有很大的出入。”莉莉继续说,“他说波普-卡托魔法阵中包含着凡人所没有资格开启的秘密。但想获得这个秘密,也不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总会长所知道的和我后来调查出来的十分吻合。这我就放心了。”李嘉图点点头,“我很希望能听听他老人家的高见,你说吧。”“他说,波普-卡托隐藏信息的方式就是‘钥匙’与‘锁’,比如‘进入’的‘钥匙’就是一件实物,而‘出去’的‘钥匙’则是一串特定排序的符号。”她曾经被关在这个号称有进无出的“黑匣子”中,却通过将符号拼凑成维渥王宫的形状而莫名其妙地出去了。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这个原理吧。“如果你想获得你想要的秘密的话,就要获取相应的‘钥匙’。”“真麻烦啊,我连这个‘锁’的样子都摸不清,却要费心去找什么钥匙……”李嘉图挠了挠后脑勺,一副为难的样子,“老头子不会在骗人吧。”“总会长当然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莉莉扬眉,“他还为您准备了一张地图。当然,既然他是在骗人的话,这张地图不看也没有关……”“别啊,好姑娘。”李嘉图赔笑,“我道歉,我道歉。”当然也没想着真逼他道什么歉,莉莉在斗篷的口袋中掏了一会儿,将一张牛皮纸地图摊在李嘉图喝茶的桌面上,“这上面标注着五芒星的地方,都是需要注意的。总会长说波普与卡托的‘钥匙’绝不是随机设定的,一定会有破解的办法。”“哦,是么。”李嘉图眯着眼睛,凑近了地图。片刻后,他指着极北之地诸国问道:“那他怎么知道什么跟什么有关呢?比如这里——”“这几个地点都是神迹水晶球中显示的,出现过或者即将出现神迹的地方。当然,像依兰和海达尔那样的次位神已经被排除在外了,只留下海莲娜与卢赫的。”莉莉解释说,“至今为止我们唯一的线索——巴尔斯破解出那半段预言‘钥匙’,就是从索德西涅神迹中得到的启发。”“说起来,我还从来没问过那老顽童是怎么破解的呢。”李嘉图摸着下巴,“你们总会长试着自己破解过么?”“总会长说他尝试过很多次,但都没有结果,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的线索了。”莉莉答道。“我明白了。”李嘉图伸手把在他脚边蹭着的龙叔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抚摸着,“线索就算到了我手里也没办法破解,他宅在安耳门没法儿去找线索……所以就变成了我去找,然后扔给他来解对吧。”说白了应该就是这样一回事。莉莉想了想,“这样不是很好吗?毕竟我们双方都需要魔法阵中的秘密,辛苦共担、功劳共担,这样似乎更加公平吧。”李嘉图挠着龙叔的耳朵根部,“哟,你说服我了。”莉莉大松了一口气。总会长早就提醒过他,这位喜怒无常的国王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得到他的合作是一件弥足珍贵的事。他将龙叔放在地上,捏起地图,站了起来,“只有一点我仍在疑惑。凯尔西密林是不一样的,对吧?”莉莉愣了一下,接着在总会长交代的话中搜索着,看看有没有说明是否可以针对这一点回答李嘉图的提问。“嗯……大概。那里魔法力量充沛,很适合……药草的繁殖。”“反智者说,那里是海莲娜的陨落之所,埋藏着她的遗骨。”李嘉图将地图卷了起来,“我想知道的是……艾嘉的事,老头子有没有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说实话,最初听到总会长放下李嘉图的信后询问起艾嘉时,莉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那时……据她的印象,李嘉图和艾嘉还不如她熟吧,怎么又会在信中提及。“他确实提到了,但说……他现在有一个初步的猜想,但还需要再多查几本书。”李嘉图点了点头,将地图收到窗边那个硬木收纳柜的抽屉中,“我明白了。”?☆、出去玩玩? 等阿尔娜处理完朝堂上令人糟心的问题回到府邸时,天已经半黑了。她的卧室并没有点灯,床沿坐着的那个人影在黑暗中不甚清晰。“你终于回来了。”那个人的口音浓重,语气中带着埋怨,还颇有几分高傲,“你那几个侍从笨手笨脚,真是令人心烦。”阿尔娜对她没有一点好印象。这个女人的傲气、冷漠、矫情,无疑不令人反感。如果不是形势需要,她绝不会在卧室中收留这样一个人,“对不起啊殿下,我知道你在国内的宫中仆从都是十五岁以下,帝国最鲜嫩可爱的少女,一定是受不了我这里没规矩的男仆的。请委屈一下。”那个人站了起来,窗边的黄昏的微弱亮光终于让人看清楚了她的样子。这是一个身着讲究的长裙的女人,手臂与脖颈露出来的皮肤上包裹着一层层绷带,显然新来受过伤。她一头红发十分亮眼,但额角处的几缕斑白却暴露出岁月的痕迹。她挑起嘴角,那样子像是个睡前故事中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