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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好猜,看着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完全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不失为一种乐趣。“同学,有事?”收起嘴角的笑,白泽一本正经地转回身。“那天……”小男生再次十分局促地跟他解释那场荒唐告白的背后缘由,大概是嘴拙,大概是太紧张,话说得颠三倒四,不仅没解释清楚,还有点火上浇油。白泽逗弄的心思又重了几分,问他,“我们……之前见过?”小男生突然变得如霜打的茄子,摇摇头,跑了。白泽盯着他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可能做得有点儿过火了——毕竟才华这个东西的魅力没什么人能抵挡得了,何况他白泽自带祥(美)瑞(颜)之(滤)气(镜),容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从课堂反应上来看,小男生俨然已经成了他的迷弟、死忠、脑残粉。分明有过那么富有冲击力的一面之缘,可是自己的偶像完全不记得自己,想来小男生确实是备受打击吧。白泽决定下堂课对他好点儿。可!是!小男生居然不来了!最开始白泽想,许是和他本专业的课程撞了吧——白泽查了名簿,并没有发现小男生的信息,想来只是来蹭课的。可是两个多月都不来!是不是过分了?!那小孩儿的心眼儿那么小吗?这么点儿刺激就打退堂鼓了?你对知识的热爱呢?对本神兽的崇拜呢?白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当阮蒙又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白泽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想过的要对他好一点的念头,只想继续捉弄他。提问的时候,总是看向他的方向,最后再转移到别处。小男生那透彻的双瞳中随着白泽的指示,光彩燃起又湮灭,白泽看在眼中,觉得心情十分舒畅。——毕竟控制欲被满足的感觉是十分叫人迷恋的。所以直到小男生又不来听他的课了,白泽才又反应过来,也许自己玩儿过火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那一点点气早就消了。也是时候重新做回彼此的路人甲乙丙丁了。但奇怪的是……从前不觉得,为什么现在好像满校园都是小男生的影子呢?他去食堂打饭,小男生也去食堂打饭;他躺在草坡上读书,小男生就在体育场上跑步;他在灌木丛边喂流浪猫,小男生也会从他身边走过……跟踪狂?!可是不等白泽的厌恶之情燃起,小男生又彻底从白泽的视线中消失了。从前每天能偶遇三四次,现在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小男生的影子——哪怕白泽刻意寻找。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白泽没来得及暗骂“这死跟踪狂”,而是直接越级到了“这人哪去了?”很多时候,也许最初的那颗小芽并不是“喜欢”,只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在意”。可是当在意的对象毫无规律地出现又消失,心绪便会一次又一次、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强烈地被牵动,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那颗名为“在意”的小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根系渗透了整个心房,每一次的呼吸间,心脏都被狠狠地抓紧,又放开……而心开始疼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想——糟了,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哦,是你。”白泽拿着饭卡绕到小男生的身前,淡淡地说。他知道是他。仅凭一个背影,他就知道是他。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逐着他的背影,然后看见他掉了饭卡。一个声音立刻兴奋地叫嚣起来,快去捡起来还给他!白泽问,你这么兴奋干嘛?那个声音说,因为好久不见了嘛。白泽说,什么“好久不见”,好像我很想见他似的。那个声音问,难道不是?白泽突然很生气,戳在原地不动,等着看谁能把饭卡捡起来还给小男生。反正他不去!不去!可是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那张掉落的饭卡,小男生也已经越走越远。白泽:……如果是别人,他早就去了。不能区别待遇。越区别待遇越显得他……嗯嗯,白泽点头,说服自己,捡起饭卡追了上去。等到话一出口,白泽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什么“哦,是你”,他不是一直在装不认识他吗?装作自己不记得他,让他认为他在自己心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可是看着小男生漆黑的瞳中突然炸裂开来的欣喜,白泽又有些得意——怎么,我稍微记得你一下下,就能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然而小男生接下来的反应再次超出了白泽的预期——只有一句“谢谢”,便夺了卡慌不择路地跑了。仿佛白泽是什么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疫一般。白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是跟了一段路,闪身进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隐匿身形后又迅速跟了上去。所以他看见了。看见小男生拼命地、甚至是神色有些疯狂、有些贪恋地嗅着与他触碰过的指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苦笑着颓然地靠在墙上,咸涩的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小男生慢慢地靠着墙蹲下来,抱着膝盖埋住了头,只有削瘦的肩膀一耸一耸地抖个不停。白泽:……他懂了。他都懂了。为什么小男生眼中的神采会那么轻易地被他控制,为什么小男生会毫无规律地消失又出现,为什么小男生看见他的时候分明那么高兴却在下一秒就要慌张地跑掉……他都懂了。这世间大约没什么比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更煎熬的了。白泽看到了小男生饭卡上的学生信息——土木工程系02班阮蒙。那么,再见了,阮蒙同学。很抱歉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愿时间的流逝能够平复你内心的波澜,治愈你隐秘的伤疤。白泽默默地离开了。他没想到两个人那么快又再次相遇在那家烧烤店里。走人?不,已经四目相对了,这时候离开反而很刻意。况且每次打包回去的羊rou串都因为凉掉而凝油,又腥又膻,难得带哮天出来吃一次现烤的,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而变卦。于是——“教授,冒犯了。”那双直视自己的黝黑双瞳中包含了太多情愫,认真、诚恳、热切、痴迷……如一汪幽深春潭,令白泽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以至于他没能及时躲开,就那样乖乖地被摘掉了眼镜,而后——四唇相碰。那颤抖的唇瓣、那紊乱的呼吸,都在告诉白泽,这个“冒犯了”他的小男生是认真的。他心底那份隐秘的感情就像他眼中露出的华彩一般,认真、诚恳、热切、痴迷……所以,白泽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若是他就这样转身离去,白泽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想承认你喜欢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