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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教导主任突然过来了。庄凛脑子一抽,把他往旁边一扯,捂住了他的嘴,闪身挤在了走廊的柱子后面。“记我名字的那个小同学,他……”庄凛有点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回忆起嘴唇擦在手掌心中微凉的触感,“……的嘴唇非常软。”“卧槽?”沈昼猛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帮你口过?”“滚犊子。”庄凛抬手打了他一拳,“一言不合就开黄腔。”说完,庄凛低头踩碎了大道上的几片褐色叶子。那位小同学,除了嘴唇非常软之外。他还有一双,像鹿一样温柔的褐色眼睛。“哎,回神了。”沈昼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打算剪个什么发型?”“不知道”庄凛摇摇头,“但是得符合咱们六中美男子三人天团的形象。”“烫个爆炸头就挺好。”“估计烫完第二天,看见我这头,班主任他就原地爆炸了。”沈昼听见没忍住乐了,推着庄凛进了学校门口的一家“一剪笑发型屋”。发型屋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看见俩人来了,自以为非常时尚的说了句:“哈喽,两位小帅哥,你们俩谁剪头?”“喽哈。”沈昼站了个椅子坐下,指了指庄凛说,“这位小帅哥剪头。”“想剪个什么样的?”大叔站在镜子前面问。“成熟点儿的吧。”庄凛想了想说。“我看就老杨那发型最显成熟。”沈昼比划了一下头顶,“这儿一圈秃顶,地中海式的忧伤。倍儿成熟。”“那不行,我想要个微微熟的,他这熟得太狠了。”庄凛摆摆手,“剪完直接奔大五十岁去了。”大叔想了想说:“让我给你私人设计一个吧。”“行。”庄凛答应得倒挺痛快。沈昼低头玩手机,没看过程。剪完以后,他盯着庄凛琢磨了半天,然后犹豫的开口道:“你这头……”庄凛摸了摸剃得差不多的头发,问:“怎样?”“你这头是颗好头。”沈昼继续说,“可就是,发型看着别扭。”后脑勺的头发被推成了青皮,分到一侧的刘海却被剪得很齐,遮住他的半只眼睛。庄凛的鼻子挺拔得过分了,使这发型看起来有点儿拽。“滚犊子吧。”庄凛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从理发店走出来老远,沈昼又回头看了一眼说:“我看这店应该改名字叫,‘一剪笑不出来发型屋’。”送完庄凛回家,沈昼觉得摩托车链条有点松。周五就要跟那个蒋小龙比赛,这车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比赛前夕,周四中午沈昼推着车去了趟猫耳朵胡同。到了地方,他看见车铺门口同样的黄牌子破门,同样的旧轮胎放在门口,连地儿都没挪。祁山没在,门口马扎上坐着一大一小,齐齐瞪眼看他。大的那个平头青年,皮肤黝黑,看着挺高挺壮,眼神儿里带着股子狠劲儿,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小灯泡宣宣面前有张小桌子,他刚刚好像是在写着什么,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沈昼一眼,没有说话。“嗨,小灯泡。”沈昼把车支在门口,“你那虎头帽子呢,今天怎么没戴?”平头青年看了一眼宣宣问:“你俩认识?”他一开口,沈昼才觉得耳熟。这一嘴的大碴子味儿的东北话,就是上次沈昼过来时,对门发出的那个声音。听见他的问题,宣宣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点点头指着沈昼说:“他是会变身的大哥哥。”噗——沈昼把手插\进兜里,夸了宣宣一句:“你记性真好。”平头青年冲沈昼问了句:“你是来修车的吧?”“嗯嗯。”沈昼用眼神儿指了指自己的摩托车说,“我上次来过。”“哦——”平头青年指了指半掩着的门说,“大山在里面午睡呢。”沈昼看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就看见平头青年站起了身。他说:“走,我领你进去。”沈昼瞄了一眼半掩着的门,抬脚走了过去,有点儿好奇,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第12章天才这个车铺从外面看不出来里面还有这么大的空间。进去以后就是好几排的货架,摆着各种各样的牛奶瓶子,旁边还竖着俩透明的大冰柜。旧报纸糊满墙面,有些微的发黄。不过屋里特敞亮,一扇两开的大窗就安在货架旁边。屋外阳光明亮,种着几棵泡桐,绿色的叶子垂到窗边,树影斑驳。虽然货架已经挺旧了,白色油漆直往下掉,但是东西摆放的倒挺整齐。每个牌子前面标的都有各自的价格。货架后面堆着好多木箱子,刚好充当了隔断墙,箱子后面就是祁山午睡的地方。地方虽然小,但是还挺干净。祁山耷拉着大长腿躺在吊床上,旁边醒目的放着一张用轮胎做的沙发。祁山睡眠浅,不能听见一点的动静。所以俩人刚进屋他就醒了,这会儿正用疑惑的眼神儿看着沈昼,由于刚睡过,所以他的双眼皮双得厉害,脸上还被压了几道印子,看着有点儿懵。“那啥,你帮我看看我那车,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毛病。”沈昼扰了人清梦,还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时间说,“反正我也不急,等你睡饱再说?”“醒了我就睡不着了,这就起。”祁山打了个哈欠,“等我缓冲一下。”趁他缓冲的时间,沈昼坐了坐他的轮胎沙发,别说还挺有弹性。“你做的?有创意啊。”“这吊灯,吊床,旁边那个柜子,都是我做的。”祁山伸了个懒腰,从吊床上跳了下来。沈昼仰头看了一眼吊灯,仔细看能看得出来,这是用塑料瓶做的灯罩,外面儿麻绳裹了一圈。妥妥的复古工业风,还真挺好看。“行啊你,挺有创意。”沈昼由衷的夸赞,他觉得自己动手做这些东西,是一件特有意思的事儿。“就瞎弄呗。”祁山随手把箱子给提了出去,径直出了门。沈昼跟着他出了门,用目光指了指自己的那辆怪兽说:“我总觉得这传动皮带不紧,链条也有点松。”祁山走近它,长腿一迈,动作潇洒的跨坐在了车上,俯身看了眼皮带检查孔的位置。手里拿着个沈昼看不懂的玩意儿,把皮带推紧了。完事儿祁山说了句:“是有点儿松。”“那你看看还有别的毛病没?”沈昼反正也不是很懂,干脆就蹲在了宣宣旁边跟他玩儿。“我帮你把所有部件再检查一遍吧。”祁山回头看了一眼平头青年说,“大狗,帮我把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