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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的结果极快,他满心忐忑,总算鼓起勇气去看,还好,顾渊还活着,应当并未受过重伤,也不曾有多大的生命危险,而顾渊既然好好活着,贺潺应当也并无大碍,只是他所在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奇怪。黎穆已忍不住开口询问:“越掌门……”越青峰抬起手:“都还活着”黎穆像是松了一口气:“那他们在哪儿”越青峰神色古怪,缓缓开口说道:“在后山。”黎穆一怔,一时竟不曾回过神来:“什么……”“在后山。”越青峰说道,“在那个洞xue里。”第60章60.黎穆呆怔原地,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越青峰口中所说的后山洞xue是什么地方。他万万不曾想到顾渊会去那个地方,顾渊的胆子算不得大,没有他们在场,他想顾渊是绝对不会主动去那个地方的。越青峰说顾渊并无生命危险,至少阵法显示他并未受到伤害,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自愿去那个地方的,黎穆猜测,他应该是受人胁迫,被逼着去了哪儿,胁迫他的人,应当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幕后之人,那么想来贺潺也该是在后山洞xue里的。他们本来与易先生在一块,越青峰想了想,又用阵法掐算易先生的下落,阵法显示易先生也在那后山洞xue之中,那这件事便只剩下两个结果了——易先生若非也是被人胁迫,便是他调虎离山支走了越青峰与黎穆,又胁迫了顾渊,强行带着顾渊与贺潺去了后山洞xue。若是这后者,只怕流山派中众人消失也与他脱不了关系,而这易先生……或许才是披了人皮的尹千面。黎穆想到此处,只觉不知所措,心慌不已,再看越青峰也是脸色苍白,实在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只是越青峰还算镇定,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便与他说:“我们到后山去看看。”黎穆说:“可是……”可是若后山中有埋伏……这几乎明明白白写着有埋伏几个大字了,他们如此闯进去,救不出人也就罢了,遇到危险又该怎么办?越青峰当然早已想到了这种事,却也只能苦笑一声,说,就算有埋伏,那又能怎样顾渊与贺潺在对方手上,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只能闭着眼睛往里面跳黎穆不再说话了,他点一点头,而后边等着越青峰动身先走,此时他想自己本不该想这么多的,若顾渊遇到了这种情况,只会奋不顾身的来救他,而他也该如此,不论对方是尹千面,亦或是其他什么人,他一定也得将顾渊救出来。只是他内心纯惴惴不安,只要看着越青峰时,才能稍稍平复一些,他更加敬佩起越青峰来,反正无论如何总有一日,自己也要像他一般,能靠着自己的肩膀来撑起一片天。他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越青峰与黎穆穿过流山派,转入后山,走了片刻,到那高崖之上,再一同御剑往下,飞到洞xue之外。他们自洞xue外往里看,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有何端倪,只是隐隐觉察出一股不祥之气,令人望之生畏。越青峰面无表情便大踏步走进去,可黎穆看得出他十分警惕,生怕遇到了什么奇怪的埋伏。这洞xue似乎与他们上次来时并未有多大的区别,他们走了片刻,忽而便看见前面有了亮光。这里面果真有人来过……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警醒起来,满腹戒备,朝着那亮光走去。眼前已是洞xue尽头,就是那个他们先前发现满地尸骨的地方,四处的尸骨血迹清得干净了,地上用人血画出些诡异的痕迹,像是阵法,一直延到洞xue正中——那而多了一处宽阔的石床,贺潺的rou身便平躺在上面。他身边是顾渊,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黎穆的心一瞬便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顾渊是出了什么事,他担心顾渊也同贺潺一般生魂离了体,他原想快步跑上前去,却越青峰一把拉住的手肘。他们可不知道此处是否有埋伏,这儿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只有贺潺的rou身与顾渊躺在那石床上,一看就是布置好了诱饵,等着他们自己跳进来。可黎穆心急如焚,一时之间,哪儿想到这么多?越青峰拉着他的手,蹙眉说道:“别过去,他还没死。”黎穆这才发觉顾渊虽是双眼紧闭,却仍有呼吸,且十分平缓,神色如常,rou眼可见之处也没有外伤,好像只是单纯的昏睡过去了一般,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左右打量着这洞xue内的情况,忽然听见有一人长叹了一声,幽幽说道:“越掌门,你们总算将归魂草带回来了。”这是易先生的声音,可在此时,这声音非但没有使俩人觉得心安,反倒是让他们万分恐惧,黎穆已铮然拔出了剑来,越青峰虽是不动,可那手也已按在了剑上。整个流山派的人都已经尽数消失了,顾渊与贺潺也被人捉到了此处,而易先生却安然无恙,还在向他们询问归魂草的下落,难免令他们觉得万分可疑。他们搜寻着声音的来源,易先生却仿佛是凭空冒出来一般,出现在二人面前,朝他们伸出手,笑呵呵说道:“越掌门,将归魂草给我吧。”越青峰一动不动,他冷冷地盯着易先生,易先生见状,又皱眉说道:“我好容易布好了阵法,这阵法可就只差一株归魂草了啊。”越青峰厉声问道:“阵法?什么阵法?”易先生仍是十分和善,说:“自然是救越掌门师弟的阵法了。”黎穆问:“潜之他怎么了?”易先生笑道:“他为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已是累极,倒下去边睡着了,你大声叫一叫他,他就能醒来了。”他一句话还不曾说完,风驰电掣之间,越青峰已拔剑出了鞘,剑锋自下挑上,易先生急退几步,嘶声吃痛般低呼,一手捂住自己的侧脸,皱眉惋惜说道:“越掌门,你又毁了我一张好皮。”他将手放下,脸上伤口开裂外翻,却全然不见血迹,黎穆看着眼前的这一人,一颗心怦怦乱跳了起来,尹千面,这是尹千面,他怎么如此阴魂不散,老缠着他们不放。越青峰挑眉冷冷说道:“尹千面,果然是你。”尹千面笑道:“是我,当然是我。”他大约是觉得他们被耍得团团转的模样十分有趣,竟忍不住大笑起来,被揭穿了身份,他也懒以易先生的语调发笑了,那笑声阴森可怖,是黎穆十分熟悉的声音,令他毛孔悚然,尹千面是很少这样笑的,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总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越青峰蹙眉问他:“你是尹千面,那易水千又在何处?”这个易先生是假的,那之前那个易先生会是真的吗?“易水千?他大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