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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嗯,”灼华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还要再去一趟草原。”。“你觉得和那对老夫妇有关?”桃夭用手指挠挠眉梢,思量良久,“那对老夫妇倒有几分蹊跷。”。桃夭见灼华久不说话,抬头看见他正看着自己笑。“夫人聪明了不少。”桃夭本想说“干嘛这样看我”却听到灼华的褒奖,不禁喜笑颜开了来。当他二人驾鹤到草原的时候,天上星子依旧繁多不匀。二人待仙鹤飞远后,才手拉手朝着当日的帐篷走去。老翁正把做好的馕放在桌子上时,老妇人便提着一桶香醇的羊奶进了帐篷,老翁便把火炉生好,接过妇人的羊奶放在了火炉上。四下一片寂静。夫妇二人对着桌子相视而笑,这几千年来,日复一日倒不觉得厌倦。相濡以沫的平淡,只是偶尔会思念女儿。夫妇俩却都未留意到蜿蜒而进的两条赤青小蛇,躲在帐篷角落。羊奶煮得沸腾,铁桶上的盖子噗噗作响,奶香蔓延在整个帐篷内。灼华掀开帘子的时候笑容浅浅,而他身后的桃夭却有些尴尬的神情。桃夭对灼华的厚颜无耻有些佩服,毕竟他们两个曾经被人赶走,如今再找上门来,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吧。而灼华却大义凛然的不请自来,但桃夭脸色却无法翻覆的如此之快。“打搅了”灼华对着二老做了个揖。桃夭见样学样,也跟在灼华后面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年轻人,我就知道你们会再回来。”那老翁倒是与那日赶他们走的样子判若两人,神色慈祥。老妇人也笑着在桌上再添了两副碗筷,多舀了两碗热腾腾的羊奶。桌上四人坐定,桃夭笑得尴尬,而老夫妇则和灼华一样笑得自然。桃夭只觉得这三人倒是会逢场作戏,懂得人情世故。老翁便娓娓道来千年前的灵狐血债。第43章灵狐血债1千百万年前,空桑山神牛一族攻打青丘,战况激烈,而青丘又因邻国黑齿国的突袭,终以不敌而败。青丘第一百三十代青丘狐帝青珏,于明星山一役中被神牛首领重伤,打回原形。凡人周言将其救回,在明星山下的茅庐内为他疗伤。青珏恢复人身后,周言依旧尽心尽力照顾他,在这期间,两人暗生情愫。虽然男男之恋于当世为世人所耻,但两人相互承诺生死不弃。却无奈,每年的中秋十五,明月圆朗是狐族的天劫。但凡事都要遵从一物降一物的法则,晴朗青丘便是这天劫的克星。但这一日凡是不在青丘的九尾狐都难逃法力尽失,恢复原形的劫难。于是青珏施布在周言小茅庐外的法障消却,帝夋发现两人,将现为原形的青珏带回了青丘。时间流失,一晃几十年而过。青珏再来到周言的茅屋外时,周言早已故去。落暮余晖,茅庐被度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光泽,坐落在一片茂密翠绿的青竹前,无情的仍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不,不一样了,茅庐前葳蕤的青草,石阶上厚厚的青苔,潮潮的荒芜的味道。青珏却还是老样子,明眸皓齿,如玉君子。青丘狐亿万斯年的寿命,往往都是到了八十万岁的时候才呈现出老态。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捻着一缕黑长的鬓发在眼前打量,失魂木讷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聊以解嘲的苦笑。“阿言,你骗了我!说好的等我的,却留下一孤空坟给我。”青坟旁,他化作狐狸,守了他三年。风霜雨雪,他都如他的坟碑一般,屹立不动。第三年的秋天,一位峨冠博带的年轻人来上坟。枯叶凋落,山空鸟鸣,青珏抬眼,白色的皮毛上扑起蒙蒙灰尘。那年轻人倒是对坟旁的白狐狸没多在意,只以为那是一座雕塑,在坟前絮絮叨叨了好久。青珏并没细听,但那人絮叨的无非是那相同的几句。青珏自然而然的明了了那人的身份,那人是周言兄长的后人,自幼丧父,被周言抚养长大。而今上坟,倒不是悼念养父,只是求先人保佑自己升官发财,又为女儿求一桩好姻缘。青珏当时对这件事并未在意,等他回到青丘的几万年后,他才恍然想起这件事。掐指一算,方知那周家后人家道中落,几经波折后周家后人谪迁到了内蒙古。青珏觉得自己愧对周言,不禁患上郁思,郁郁寡欢几年,便日薄西山了。临终前,他将帝位传给自己的同胞兄弟青盛阳,并遗言,让他的嫡长子也就是下一任青丘狐帝,迎娶周家后代的女儿。周言和青珏皆是终生未娶,他们对这段感情的坚守并未让世人感动,反而在当世之时青丘和天界皆是对之嗤之以鼻,流言纷纷。青丘新帝青盛阳碍于面子和对先帝青珏的道义只得选中自己的二子——白彦君作为迎娶周家后人的人选。妍嫫是白彦君的生母,却是长安街上最著名的青楼——醉烟阁里的风尘女子。当年潮生本已帮妍嫫赎身,可当潮生离世后乐mama便各种找借口,压下了妍嫫的卖身契。那年冬天,长安的雪下得特别大。青丘狐帝青盛阳奉天帝之命去擒拿冥神,却被冥神打伤灵魄,现原身成了一只小白狐。第44章灵狐血债2潮潮的雪味成了冬天里独特的味道。街道空空的,明月皎洁被瓦背上和街道上的白雪反射出去,整个长安街静悄悄的一派空明。妍嫫抱着腿坐在醉烟阁的门槛上,头上的红灯笼被风微微吹起。她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轻缓地努了努,眼睛呆呆的看着远处那片积了厚雪的街道。当时潮生,九王爷还有封满川好像就是躺在那里。血泊里的三个人,竟然美得像是焰火。血色的焰火。寒风凛冽地吹疼耳朵,妍嫫用手去捂住耳朵的时候瞥见了几乎和白雪混为一体的青盛阳。那只白狐狸已经被冻得意识恍惚,却还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但眼皮只是无力的张合,翕动下的眼皮下目光已经是的的确确的涣散了。妍嫫吃了一惊,较忙起身把它抱进怀里。一时间狐狸毛皮上粘的雪屑冷得妍嫫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急忙转身,蹬蹬蹬地冲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小狐狸,你不要睡啊。”妍嫫把白皮狐狸往红火烈烈的火炉旁靠了靠。狐狸只是无力的□□,转瞬那□□便消失了,狐狸除了身体还未僵硬,就完全跟死了一般。青盛阳再醒来时只觉得身体暖暖地,便恢复了人身。转了个身就着房间内的烛光看到自己正被一个娇小的小丫头抱住,头脑却还是未完全清醒。等他意识清醒了一切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