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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方辰被邢觉非磨得要疯掉了。她从邢家搬出来不过十天,这人愣是来了四次。第一次,方辰没让他进来。第二次,他进了屋,还没喝口水就被赶走了。第三次,他忍着被猫儿挠、抓、咬,坚持了半小时。可今天……“啧,中江这是要倒闭了啊?”方辰阴阳怪气。“谢谢关心,中江目前经营状况良好,我带的部门,业绩更是十分突出。”“那你怎么这么闲?”“就算是超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好,那请问这位超人,你确定要跟着我吃这个?”方辰指着头顶的招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邢大公子。然后不等这人点头她就走进了这家万州面馆。店主是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妻,老板精瘦矮小,老板娘娇软白皙。在方辰一进店时,老板娘就十分热情地和她打起了招呼:“妹儿娃子!二两豌杂?”“恩!”方辰显然和老板娘很熟,她笑嘻嘻地和她说完,转头问邢觉非道:“吃过万州面吗?”“没有。”“那行,我帮你点,包你满意。”说完,方辰转头和老板娘嘀咕了一句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邢觉非打量了下这家不大的店铺,问道:“你经常来这家?”“嗯,画饿了就来吃碗面。”“只点豌杂面?”“嗯。”“你很长情。”方辰没答这话,默默拿出纸巾擦桌子。“我记得……小姑父就是万州人。”邢觉非再次开口。女人的手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面上来得很快,豌杂显然是方辰的,而那碗泡椒牛rou丝面,则是她为邢觉非“精心”挑选的。邢觉非怕辣,特别怕那种,邢家人都知道。果然,看着面汤上瞟着的厚厚一层辣油,男人的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但旋即,他就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邢觉非本就长得好看,一身得体西装更是将他趁得贵气优雅、鹤立鸡群。男人既不说话,也不抬头,吃相优雅而专注;许是面条太辣,他的额上鼻上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嘴唇也变得鲜红,显出种别样浓烈的俊美来。从进店起就不时有女食客往他们这边瞄,老板娘更是不停地给小老乡使眼色——估计以为这是她的男朋友。方辰如坐针毡。“别吃了,走吧。”她说。邢觉非抬头看了她一眼,方辰这才发现他辣得眼睛都有些湿润了。那模样,看起来就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呵,方辰觉得自己果然长出息了,都能欺负邢觉非了。“我让你别吃了!听不懂啊?”她一把将男人手中的筷子抢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然后起身就往外走。邢觉非拿出纸巾拭了拭嘴角,不好意思地冲还在状况外的老板娘点了点头,便飞快地追了出去。“你生气了?”他拉住方辰,语气温柔。“我生什么气啊?跟个傻子生气,我闲的?”“谁是傻子?我么?”“我!我是傻子!行了吧!”方辰说着就要甩开他的手,邢觉非却反手将她握住,然后拉到身前。“我以为这么做……你会高兴点。”“邢觉非,你没必要这样的。我根本就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用每次见面都重复一遍。”邢觉非低头看着方辰,表情很认真,“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我。公司事情很多,我以后不会经常来打扰你的。但你也不要每次都赶我走了。好不好?”方辰硬下心肠摇了摇头,然后抽出手大步跑了。邢觉非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轻声笑了笑。她在害怕什么呢?怕习惯,怕依赖,还是怕日久生情?怕……就对了啊。┈━═┈━═┈━═┈━═┈━═☆邢觉非是个很有主意又很有毅力的人,所以方辰的拒绝,对于想继续坚持的他没有任何影响。在面馆门口分开后的一周里,男人每天从公司出来,依旧会去一趟美兰苑。方辰不让他进屋,他就将车开到楼下,在车里坐到深夜,然后等楼上熄灯了再回家。每天被人在楼下堵着,方辰是又无奈又心烦。为了让这人早点走,她睡得是越来越早,每天十点就熄灯上床,然后第二天大清早爬起来赶稿。这作息,健康得就像个老太太。后来,可能是出差去了,邢觉非有几天没来,方辰看着楼下空旷的院子,居然还有点不习惯。不习惯?!岂不是正中这人的下怀?!她想着,便恶狠狠地拉上了窗帘。邢觉非消失的第四天,方辰赶稿赶到夜里十一点时突然就有点饿了。一想到还有一张稿子要在今晚画完,她便放下心理负担,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这家店方辰以前经常点,外送员是老板家小舅子,每次都来得飞快。可今天,当方辰想从他手上接过食盒时,这人却突然拿出一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陪我睡觉。”小伙子双眼发红,言简意赅。方辰吓得浑身是汗,但人还算镇定。她佯装柔顺,被他架着一路从客厅挪步到卧室的书桌旁。然后趁其不备从桌上拿起美工刀,对着男人的眼睛就是一下。可惜这刀划偏了,只在小伙子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豁口。但这一刀,却激怒了这个不过20来岁的年轻人。他一把将方辰的手腕捏住,女人吃痛松手,美工刀掉了。然后她就被这人反剪住双手,压倒在了书桌上。看着男人为了腾出手摸她而将刀扔到了一旁,方辰赶紧放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抢劫……啊!”喊到一半她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然后胸前的衣服被人拉扯了开来。冰冷的空气灌进了方辰的衣襟,也凉透了她的心。就在她几近绝望之时,身上陡得一轻。方辰起身一看才发现是邢觉非来了,他正在与这个又将刀拿到了手上的年轻男人搏斗。不过花了几秒钟平复情绪,方辰便狠下心,抄起椅子就向这个男子的头上砸去······警察局那边的事情,都交给了邢家的律师全权处理。而方辰此时则披着邢觉非的大衣,坐在急诊科外的椅子上瑟瑟发抖。她脖子上缠了圈绷带,看着吓人,但其实伤口不深,没多大事儿。可邢觉非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刀。那刀砍到了他的右上臂,当场血流如注。“囡囡,囡囡!”秦月白来的时候,邢觉非还在里面缝针,“你没事吧?觉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