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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嘛?乖方辰,不委屈了,啊。”毛嘉欣笑嘻嘻地赔了半天不是,又拿出零食来逗她,方辰脸上这才转雨为晴。她们俩并排斜躺在床上,一边串着时下流行的编织手绳,一边聊着天。“你这条是给金丰编的吧?”方辰问到。“恩。他不是喜欢阿根廷队吗,我就想着给他编个蓝白相间的。你觉得怎么样?”方辰点点头:阿根廷?蓝白相间?童朗好像是喜欢德国队的,那自己要不要······女孩正发着呆,毛嘉欣推了推她:“我问你话呢!这个好不好看?”“哦,挺好的!话说,你们俩牵手了吗?”方辰忙岔开话题。“切。”毛嘉欣一副恋爱老油条的派头,“牵手算什么,我当天在医院就把他给亲了!”方辰捂着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们······接吻了?”毛嘉欣脸上露出了点的羞怯之色。“其实是金丰先亲的我。不过,我当时反应过来就打了他一巴掌,但他没躲。我心想那就这样吧,反正打也打了,亲也亲了,还能怎么样啊?至少,我不讨厌他这样。”“哇。你们两表白的方式好特别啊!”方辰翻过身来,用手肘撑着上半身,一脸好奇,“接吻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啊?”毛嘉欣噗呲一笑,然后迅速坐起身,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绳以:“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就去找这个手绳的主人试一试啊!”“我、我这是编给自己的!你还我!”方辰强辩道。“你给自己的编这么长干嘛?别告诉我,你准备套在大腿上!”毛嘉欣不依不饶。方辰登时就红了脸。砰,砰,砰。她的心跳又乱了。羞恼之下,女孩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向了自己的朋友。毛嘉欣见状也不甘示弱,随手拿了个枕头来应战。这一来一往之下,两人立马在床上闹达成了一团。秦月白推开门看到这一幕,又悄悄退了出去。前天看见小姑娘拿着手机偷偷抹泪,她心里还揪了一下,结果今天朋友一来,马上就雨过天晴了。方辰······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这样也好。这样,才好。┈━═┈━═┈━═┈━═┈━═☆“对了,童朗让我给你带了这个。”两人“休战”的时候,毛嘉欣突然就想起了童朗嘱咐她的事,忙从随身的包包里将一个练习册和一张试卷拿了出来,递给方辰。“他还说,暑假你没做出来的那个解析式的答案,他也给你写册子里了。让你别忘了看。”接过东西,方辰将它们随手放到了书桌上。等毛嘉欣离开邢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方辰洗完澡正玩着手机,就收到了童朗的信息:“你有没有看我让毛嘉欣带来的东西啊?”“还没,我打算明天再开始做题。今天毛毛来了,我们玩了一天,有点累。”“那好吧,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定要看那个解析式的答案啊,别忘了。”方辰放下手机,想了想,总觉得童朗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于是她起身,还是将练习册拿到手上翻看起来。“啪嗒。”册子突然就从女孩的手里,滑落到了地上;随着本子落地,一张纸片也飞了出来。纸上,画着一个完美的爱心形曲线。不过短短几秒,反应过来的方辰只觉得周围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像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索性缓缓蹲下身,将纸片摁在胸口上,然后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膝盖间。那里,有她解了一个暑假都没解出来的答案——一个迟到的,意外的,却也是期待已久的答案。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一定是。一定是!方辰的一颗心扑通狂跳,里面有繁花,有蝴蝶,有暖风,有火把,有日光,有星辰,亦有朗月……她那些无处安放的悸动与不安,彷徨与害怕,踟蹰与顾虑,仿佛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归属,然后尘埃落定。方辰想立即给那个人打个电话,但准备按下号码的手,却迟迟无法用力。那些话,还是当面和他说吧?嗯!她要当面告诉他!┈━═┈━═┈━═┈━═┈━═☆这天夜里,童朗也在床上躺着方辰。可想着想着,男孩就带着笑睡着了——因为他的这个国庆节,过得实在是太“充实”了。由于蒋邦达回国后依然是只顾着忙工作,所以每白天,童朗都要和弟弟meimei的随行保姆玛丽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到处游玩。而童朗的这对龙凤胎弟弟meimei,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普通小朋友。meimei蒋小茉,聪明伶俐、性格乖张,却很喜欢黏着童朗这个大哥;她明明都快满七岁了,还是动不动就追着哥哥撒娇、要抱抱。而弟弟蒋小川,个子小、沉默、娇气,情绪一激动就发气喘;他面上对童朗不冷不热的,但暗地里却很是在意哥哥的一举一动。只要童朗稍微对小茉热情些,小川就一定会当场“犯病”,惹得童朗不得不扔下meimei上前来安抚他;而这时候,小茉就会cao着一口不甚流利的普通话,指着弟弟大叫道:“Enzo,你在撒谎!你根本没有生病,都是假的!我的哥哥是我的,不是Enzo的!你放开他!把他还给我!”小川的中文词汇量没jiejie多,就算是想反驳,都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急得大哭大闹,乱踢乱咬······然后,就真的犯病了。他一喘起来,玛丽就会吓得用意大利语哇哇乱叫,然后一边念着圣母玛利亚一边什么药都往外掏;而小茉则没心没肺地在一旁咯咯直笑,帮忙是不可能的,不捣乱就算好的了。而童朗只能手忙脚乱地一边给玛丽搭把手,一边安抚弟弟,还要抽空管教快笑晕过去的meimei······这样一天忙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少年往往是身心俱疲。童朗只能不停安慰自己:还好,弟弟meimei住在酒店没跟着他回来;还好,他已经决定以后和方辰结婚了,只要一个孩子。等等……结婚、生孩子?和方辰?这些事,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地出现他在脑子里的?童朗问自己,却没寻到答案。到了夜里,他枕着手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很累,但脑子里却一刻不停歇:他想起方辰的哭,方辰的笑,方辰在他耳边的呢喃低语,还有她趴在自己背上时,那传到身上的奇异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