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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沉默koujiao

    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刚好将客厅里的灯光漏进来,这时一道长长的黑影渐渐靠近,它推开门,露出自己身体前一团可疑的大包。那奇怪的影子晃了晃,一条腿露了出来,紧接着是另外一条腿,一个清晰的人影从它身上跳了下来。

    米拉光着脚踩过地板,一只腿跪在床上想伸手去开床头边的灯,但身后从客厅漏进来的灯光也斜着落在了床单上,米拉盯着床上的这道阴影刚好落在她面前,她伸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不如就这样。

    她翻过身,身体后仰撑手坐在明暗光影的交错线上,房间外的光落在她的左半边脸,她散开的头发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颜色格外深,几乎和光明中露出的那只眼瞳一样。她眯着眼冲成一勾手,用精神力引导他走到自己面前。

    直到小腿抵上了下面的床脚,成一才停下,米拉脚踩在床单上,向两边敞开着,他的视线顺着小腿向上滑能一路看到大腿,除了最后一部分被阴影遮挡。他抬头去看米拉,只见她的左眼在灯光下像一颗完美的弹珠泛着光,但他并不在意,因为需要他注意力的不在那里。

    米拉依旧向后仰着身体,双手撑在床上,她曲着腿踩着床单上,房间外的灯光只能将屋里的动静照亮一半。她的胸口时而剧烈起伏,伴随着隐约的喘息和裙底下啧啧的舔舐声音。

    成一跪在了床边,膝盖抵在床与地板的那个角落,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趴下上身钻进米拉张开的裙底,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口唇流连于一个多汁的源泉,那里时不时会颤动,落出更多的水液,像眼泪一样慢慢浸湿他的面颊和下巴。他舔得很专注,一反上次那样多话地刺激人,只是埋头苦干,即使是米拉在高潮时反射性夹紧腿也丝毫不影响他工作,几次下来反倒是上面的她撑得手腕都累了,索性仰面躺下,两手瘫开搭在床单上。

    下面湿得一塌糊涂,多余的水蹭到裙摆上,又随着动作的摩擦蹭到了床上,米拉忍不住往干净的地方挪屁股以避免黏上湿润的床单。

    她这样磨磨蹭蹭地动着,成一索性抬起了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背上,这样彻底将自己卡在了她双腿间,空出来的一只手正好能够去捏住那颗充血鼓起的阴蒂。床上的呻吟声变得更明显了,米拉仰面看着天花板上那条被光影隔开的线,每一次高潮都让她的思维变得迟缓一点,直到最后她感知情绪波动的线条也变成了一条同样的直线。

    第二天再慢吞吞地走去工作的地方,下楼之后她还留意了一下昨天那个愚蠢的年轻男人,眼神扫了一圈却只看见巴斯和沉云,还有几个眼熟的机械工围在桌边讨论着什么。

    她回到自己桌前坐了一上午,手里摆弄着从回收站拿回来的一个坏掉的感应器。这是安娜之前留给她的,可惜米拉对电路没什么概念,倒是看这个感应器外层涂了一些墨绿的漆,或许因为使用的时间太久,表面的漆被刮得七零八落,手指在上面使劲搓一搓还能蹭下来一些碎渣。米拉拿着手上的东西自己研究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安娜到现在还没出现。

    下午的时候安娜倒是回来了,她干脆放弃了坐回自己的桌前,将外套挂在衣架上人又消失。

    隔了几天那个年轻人重新出现在地下,米拉中午和大家一起去餐厅的时候才看见他,和之前一样,他站在巴斯的身边。

    最近楼下的食堂不知道是厨师开始休假了,还是仓库开始打扫食物存货,每天餐桌上的选择少了一半不说,端出来的成品也让人望而生畏。米拉不爱吃豆子,却又连着几天在炖rou里发现许多颜色、形状不同的豆,她一手端着餐盘,面露难色地看着桌上的炖rou。

    连着几天早上下雨,中午午餐吃不饱,下午和手里坏掉的另外几个感应器面面相觑,安娜不知又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几个小东西交给她,米拉看着桌上这个长得像电路板的废件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把它修好。

    不知道楼上的工作是怎样的,楼下办公室里的桌面都是触摸式的cao作屏,平时不使用的时候,屏幕休眠便显得和普通的硬板桌没有什么区别。一旦启动系统,柔和的底下光从桌面下映上来,米拉才真有了一点自己在和机械师一起工作的真实感。

    手边的cao作系统不仅可以自动检测器械问题,还能在使用者的精神力引导下提供一些解决方案。在米拉看来,这些完全是救人于水火的完美答案。可惜,现在手下的自动检测并没有帮上太多的忙,它甚至都无法告诉米拉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米拉拿着手上这个可恶的电路板翻来覆去地看,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心里烦躁,忍不住放下东西想起身出去走动。

    最低层的那几张长桌边围着的人似乎在聊天,米拉靠在楼梯边向下张望了一圈,沉云站在最下面,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劳工手套,她跑下去站在沉云身边听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这几周来,她总从楼上看见的铁片现在就躺在桌面上。

    长桌很长,桌面也很宽,上面铺了一层很有韧性的皮料,那坚实的铁片就放在皮料上,长方形的一条,而且它并不是平整死板的一块,两侧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形。

    米拉上手摸了一下,铁片表面很粗糙,两面都是,指腹下甚至能感受到不光滑的表面有一些小坑,厚度很厚,并不是城市里每逢修路时那些架在铁丝网上的薄铁片,如果狂风吹过还会被风砸出“哐啷、哐啷”的响声,叫它铁皮更适合。

    桌上的铁皮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金属特有的反光,米拉一面听着有人感慨今年秋天天气凉得晚,一面在心里琢磨着这铁皮是从哪里弄来的。

    难道是回收站里的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米拉很快否定了它,回收站从楼上直通下来的管道没有这么粗,而且这块东西的手感实在是又老又旧,她想象不出会是从什么可以回收的东西上扣下来的。而且如此大的面积让人本能地联想到一些高大的物体,高大、陈旧、被时间挽留的东西……

    另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里回闪,米拉骤然抬眼看向地下空间最中心的那个庞然大物,她跟在安娜身后无数次接近它,无数次用手抚摸它的表面。

    此刻安然躺在桌上,正被她两指捏住慢慢摩挲表面的,不正是发电机外面围上的那层东西吗?

    虽然哨兵暗自思索过“发电机外围的铁皮究竟会是一整块制成的,或是拼接而成的”这种问题,可一想到它高达二十多米的高度,米拉便理所当然地认定了那上面是好几块铁皮拼在一起。

    想象毕竟是虚构的,当下真实地感受到了即使是拼接的铁皮也有着如此惊人的体积,她自己站在桌边还不及桌面上的三分之一宽度,沉云戴着的那双白手在黑沉的铁皮上愈发突兀,将吸引过来的所有目光都吞没。

    身边聊天的时间很快结束了,大家慢腾腾地往之前的位置上挪,周围的光越过人头落在桌上,却又无声无息地被铁皮吸走,米拉垂下眼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脑里“嗡”地拉起了警报,她不由地内心抵触,猛地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

    沉云挥了挥手指,无声地招呼着巴斯让他身边的年轻人回来,感受到周围那阵迅速平息的精神力波动,她越过朝身旁聚拢的几个人望了一眼那个离开的背影。

    米拉逆着人群方向几步跨上了楼梯,径直往楼上的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