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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去亲她的鼻尖。他露了牙齿,要去咬她,又被靳筱躲过了,反而叫她得了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她又翻过身子,在那飘飘摇摇的小船上,捧住他的脸,端详着,仿佛不认识他,“呀,你长这个样子的呀。”前段日子,烈日当头的演兵,确实让四少黑了一些,额头明显多了一圈色差,大约是平时带着帽子的缘故。她把他额间的头发抚起来,四少便闭了眼睛,让她去瞧,可她光瞧也觉得不够,又伸了指头,去摸他额顶的一块小圆疤。他闭着眼,感官敏锐了许多,日头从树叶间隙里撒下来的阳光,落到他的眼皮上,便是一片斑驳的光影。四少能闻到她身上的花果香,是新买的香水,像葱郁的草木扑了面。靳筱方才伸了手去摸河里的小鱼,这会手指还是湿润的,微凉的,落到他额头上,原本该清爽,可她落指却落得未免暧昧了一点。兴许她不是有意的,可手指头在他的额间摩挲,不一会便成了撩拨,叫四少喉头不自主地滚动了,又舍不得睁开眼睛。古人讲柔情万种,想来再刚毅的将军,都受不了佳人一根温柔的手指,靳筱的手指划过他的睫毛和脸庞,他的心便战鼓一般敲起来,轰鸣一般的,都快要叫嚣出来,能和枝间的蝉鸣比一比高低。可他却不敢动,又屏住了呼吸,希望她之间停留的再久一些,好像她的手指是落下来的合欢花,每一层波澜都要晕染到最深处去。真是很没有出息。她似乎是看够了,顷刻间要收了手,却被四少握住了,四少的眼睛睁开,再不是方才那样温和的,澄明的,反倒蒙了一层带了温度的薄雾。靳筱歪了歪脑袋,便带了一点不怀好意,“怎的了?男子的脑袋摸不得?”他笑了笑,她有时候真是胆大又娇气,纵容的那一方,自然会觉得得意,四少揽住她,去亲她的脖颈,耳鬓厮磨,是两个人的乐趣,靳筱一面躲了,又攀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去啄他的嘴角。四少自然不会放过她,揽了她的腰肢,不让她轻描淡写地溜走,唇舌间的试探总是最让人心醉,更何况这样宁静的水面,没有什么人会打扰他们。陡然急促的呼吸和莫名干涩的喉头,都成了印证,四少急切的按住她的脖颈,却还是觉得不够,他侧了脸,还想吻得再深一点,再亲昵一点,最好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他总归忍不住,带了她的身子,要把她压在身下,肆意采拮。船却翻了。靳筱一猛子的扎进了水里,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口水,身后的男子从水里抱过她,虽没有让她受许多惊吓,也让她气了个够呛,忍不住拿拳头砸他的胸膛。他们衣服都湿了,四少却在水里笑个不停,还嘲笑她头顶的钗也落了水,一头青丝登时落下来,湿漉漉地散在水里。四少低了头,将她的头发往后面拢了拢,又笑起来,“你不是总抱怨天气热?如何?这样是不是很清凉?”他脸上都是水珠子,被阳光照到了,亮晶晶的,衬着他脸上少年一般的笑容,像个耍坏的男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为之。靳筱不会游泳,这会便只能死死的抱住他,四少一面往岸边游,一面又调笑她,“夫人抱的我好紧。”她手上分不开,可嘴却还闲着,四少咧了牙齿,还要说什么,靳筱伸了脖子,狠狠地咬住他的下巴。她从来都讨厌狼狈,这样湿着身子往长满花草的岸上爬,手上还拎着鞋子,自然恼怒,连走路都比平日快,只想去找前厅的婆子,换件干爽的衣裳。四少原本要去追她,可她今日一身白色的衣裙,浸了水,阳光时不时的照上去,便如同发了光的的透明薄纱,映衬了里面的曲线。她还在前面嘟囔着抱怨,半晌却没有听见回应,终究忍不住,回了头,却瞧见四少盯着她的身子,不晓得在想什么。还能在想什么?这身裙子,原本就有些修身了,更何况湿个透顶,靳筱面色红了红,转身就要接着走,四少却终究没有忍住,上前了两步,把她抓进怀里。他从水里出来,呼吸却很灼热,一面开着口,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大腿摩挲,喑哑着嗓子,“既然湿了,不如就在这里脱下来。”他真是荒唐的很,靳筱要开口,却已经被他握住下巴,吮住了唇,总归方才种的因,都要她自己来偿,四少的手不多时便探进她的身子里,贴着那件湿漉漉的衣裙,一点点往上游移。云彩他近日越发的胡来了,多半是看着她好欺负。初相识的时候,靳筱还可以眼圈红一红来吓他,总归两个人还是有点羞涩生疏的,颜徵北便是起了兴致,多半也忍下了,可如今四少这样,当真是没有怕头。靳筱好容易推开他,气息也有一点紊乱,眼梢一半是春情,另一半是羞恼。他一只手还在她衣裙里,可谁知道这园子里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呢?一想到会有另一处目光,她便羞恼地满面红了个透,半天都不知道如何骂他,是骂他厚颜无耻还是色胆包天。她气喘吁吁地瞪他好久,却只蹦出了一句,“光天化日的,还要不要体面?”她如今也会把体面挂嘴上了,可见是真的气了,四少到底心疼她,先松了手,又将她湿着的头发捋了捋,温声道,“你说的是,”他眉眼分明带了笑意,却看起来分外的狡猾,教靳筱皱了皱眉,带了防备,又听见他道,“可你今日不吃胡萝卜,我都依你了,你是不是也该依我这回?”他果然又来诱哄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前是专职在烟花之地,诱骗少女来的,不然怎么会这样娴熟。四少双手扶了她的肩膀,同她讨这般的商量,面色竟还是极正派的,“你看,夫妻之间,总是要互相扶持不是?今日我遂你的愿,明日你遂我的愿,日子才会长长久久,恩恩爱爱的,”他笑了笑,瞧起来真是稳当持重的样子,“你年纪小,尚且不懂这样的道理。”他这副做派,倒真像个什么婚恋专家,可以去开坛讲学,最好从小处入手,从婚姻讲到吾国的政体去,不定还能赚一个唬人的教授名头。靳筱还没有说话,四少已松开了她,叹气道,“自然,我年长一些,便应该多担待一点,你说的是,你觉得不体面,那便算了。”他松开她,竟越过她,一个人往前走了。靳筱尚且狐疑地跟着他,又听见他开口,声音带一点落寞,“我没有不尊重你,你知道的,我们很少一同出游。”靳筱想跟上去,去看他的神色,又还是忍住了,落了他两三步,又听他声音越发的可怜了,“我只是想着,这样好的良辰美景,若留下更多的记忆,日后想到了,也是甜的,总归是个印证。”他俩这会走在一个小坡,靳筱跟着他,已有一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