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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已经不是第一次,仗着身后的人看不到,衍墨无声翻个白眼,口气依旧恭恭敬敬:“不会,若是陌寒公子被蛇咬伤,血腥味必定会刺激到蛇群。那样,青云派里早就已经活人不剩……”“那就回客栈等着,等他做了蛇食,我再来给他收尸。”“主人莫要说笑,属下过去看看……”使力避开那只眼看就要伸入自己衣襟的手掌,衍墨逃也似的,快步走出树丛。万俟向远在他身后笑笑,并没计较那份违抗,反压低了声音叮嘱:“当心些。”“属下知道。”青云派的与沁雪山庄的,被武林同道窥伺已经不下三年五年,凤烛想要趁青云派前任掌门离世抢夺,顺便灭门以绝报复,倒也说得通。万俟向远笑笑看着看着前处谨慎行走察看的人,不禁想到另一个奇怪之处——万俟陌寒,本该早就到达的人,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现身?“主人。”察看一番没能找到靠近机会后,衍墨只好就此折回。“巫蛇之毒实在奇异,属下无法靠近。那些蛇群只要稍稍感到有活物靠近,就会躁动不安。”苗疆的巫蛇,苗疆的巫蛇,浓雾里的梨雨障,还真是有备而来……进去青云派的可能已经没有,凤烛楼的人身在何处又不得知,万俟向远望着望着满地纠缠蠕动的细蛇顿觉烦乱无比。巫蛇向来被当做一种传闻,就算在苗疆也仅有极少数的人才知其一二。时间拖得一长,就算能从苗疆寻回药物、解法,青云派的人也已经被活活饿死……看着眉头深锁的人,衍墨只能将实话说出:“属下无能,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可行之计,唯有找来驱毒药物竭力一试。把握……仅有三、四成。”傍晚的天色渐渐昏暗下去,万俟向远面向群蛇围绕的庄院站了会,淡淡下着命令:“回客栈再等一日,青云派被困已经十日有余,要撑也撑不了多久,万俟陌寒一行数人,不会没有动作。”陆公子番外(陆闻,倒贴小倌的陆公子,王爷受。这个有关前世,前世他是攻。)陆闻,我的名字。一个注定从出生就受尽宠爱,锦衣玉食的皇子。于这些,我从来都是欣然接受,甚至带了窃喜与庆幸……因为此生,我将倾尽所有,用尽一切,去寻一个人。一个不知姓名,未见长相,却在前生就烙进记忆的人。沧海茫茫,我一无所知。唯一记得,上一世,他叫戎凌。是六皇子,也就是我,麾下的第一战将。征战十数载,困苦不判,生死相随……然而缘起缘落,却终抵不过一道圣旨。将军戎凌奋勇杀敌,战死沙场,追封定安候,赐谥忠仁,按国礼大葬。是……富庶弘渊,又怎会容一个皇子常年征战于沙场,为个……男人,不肯回朝。鸩酒,圣旨。夜里的帐内,无言对坐。最终,他笑着斟了,却是两杯。“朔锋,可愿与我同饮?”印象里,自己点了头,对着那个人,再多理智也是枉然……举杯,相视,若不这是杯中之物,定可以豪情满志,亦或是辗转温情……然而,入口前的一瞬,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朔锋,相知相伴十二载,我又怎会让你陪我一同去死?”“朔锋,我要你终生不娶。”“朔锋,我要你夺下皇位,终生不娶……”之后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跌落的酒盏,满目的猩红……三年,我一刻不停地培植势力,掌握兵权。又待到时机成熟,一举夺下皇位。血腥杀戮,杀父弑君,一并囚禁十二位皇子。同年,改国号戎朔。后来的记忆里,我拒绝了所有纳妃的谏言。或杀或贬,总之,不再有人敢提及此事。满是血腥的围墙宫殿里,我用仅有的方式,偿还当年诀别语里的悲怨……朔锋,我要你终生不娶。朔锋,我要你夺下皇位,终生不娶……无数次入眠,我都梦到那一年没有递出圣旨,也没有摆上鸩酒……然后,便是生死不离,浪迹天涯。湖边江畔,烟花美景……唯独,唯独……没有离愁……正文君是自可留50清晨一早,看似阴霾平静的平岭山青云派里,实则,早已被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搅得鸡飞狗跳……“久闻青云派里有人医术过人,今日不过前来借人一用,诸位又何必急着以命作礼,急于献上?”照旧的一席绀色衣衫,青年男子往那惯常唯有青云派掌门敢坐的位置上一倚,将手中握着的药瓶轻轻轻放于桌上,再抬手时,细高的暗纹瓷瓶已经半数嵌进实木桌里。“大胆贼人!擅闯我派还敢口出狂言!真当我青云派中无人了不成?”立刻,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弟子就站了出来。尽管已被围困数日,水粮不接,比划起手里长剑,也还颇有几分气势。此时站出的,正是青云派下任掌门候选人之一——魏炎盛,畏首畏尾也不怪他胆小,只不过是被莫名其妙闯进巫蛇阵的两人一番武斗慑住了。那快到无法看清的动作,诡异到令人发毛的招式,没有弄清两人目的之前,魏炎盛是断不会往刀口上撞的……“啪!”一声脆响紧接着话落响起,一干青云派弟子尚不及弄清怎么回事,就听同门师兄闷哼一声,一道血淋淋的等宽长痕不偏不正,正好印在魏炎盛嘴边。一时间,sao动在人群中蔓延,众人戒备地看向前方两人,心底后怕愈盛。而那座上的人,依旧悠闲倚着,犹自摩挲着桌上小瓷瓶。身后黑衣男子也还是同之前一样,沉默不语。只是那中毒已深,发黑发紫的手掌正将利剑归回鞘里。这一动作无疑在告诉众人,刚刚那一下子正是出自他手。“季崊,我允许你动手了?”玩味的话语浅浅道出,却带了几分冷意,青年男子明显不满于身后的人擅自出手。“属下知错。”完全无视那话里不悦,被唤作季崊的男人神色如常地退回原来位置,尽量减少活动,避免毒性顺着血脉加快扩散。“现在知道怕了?竟然肆意闯入我派!今日就要你们……”上任掌门刚去不久,现下门内正是为掌门之位你争我抢之时,当众被抹了面子,魏炎盛必然骑虎难下,明知势力相差悬殊,也不得不上前一阵喝斥。单手手支着下颚看回身后男人,青年男子似是极其为难地悠悠打断:“擅闯?若不是你们缩在窝里连门都不敢出,我又何必闯进来?……今日原本还想若有人能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