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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解释道:“萧侍卫是否记得大漠杀手独千里?少阁主早已安排人假扮他重出江湖,杀了几位不得了的人物。”独千里?两年前任务名单上的人,怎会不记得……长年行走于大漠的杀手,只要出得起钱,连皇帝老儿都敢杀的狂肆男人,也是两年前,死在自己手下的男人。东阁任务,要杀何人,杀了何人,一向只有执行者与管事的知道。管事的,自不会在意谁在两年之后冒了个死人名义去杀人。陌寒公子么……也就不会知道那已是个不存在的死人……如此周全的计划……“是要我用独千里的身份,去杀了他们?”将手里缠着黑布的长剑递出,钟修点头道:“正是。三日后,子时正。”“明白了。”仔细端详会眼前的人,衍墨又问道:“你这易容之术……?”钟修了然笑笑,出言说道:“江南闻家,青兰是庆问的亲妹,这手艺,两人皆会。”原来……“事后一切,我会处理干净,此地不宜久留,三日后,萧侍卫多加小心。”……三尺三寸风沙剑,祭血破命魂不归。十一月初七,子时正。浓云渐已遮月,寒风乍起,城郊涧水门内静得益发诡异。了结了司马召然两子,衍墨遮起面容持剑独行,不出半刻,已经寻至司马召然房外。屏气敛息,落地间,却是变化四起。无数根泛着异光的竹签穿透窗纸,直朝面门飞来。有毒!杀气突涨,本能地用手握住剑柄,却在竹签飞近一瞬没有拔出。风沙剑,起风沙,一刺一出,自剑鞘里的蘸出的粉末震落在伤口四周,犹如大漠黄沙。但,唯有第一次出剑时才有,而那大漠杀手独千里取人性命时,从来也只出一剑。屋内老人嗤哼一声,运起十成内力将随身的逐鹰匕震得破窗疾势而出。提气急速后让,握剑的左手安然不动,右手立刻探到腰间。只一霎,白芒猛然暴起,情势逆转,无数暗器连同逐鹰匕一齐被扫落在地。物落剑收,闻名江湖百载的化毒软剑——绝天,犹如未曾出鞘般安然而归。暗影里,黑巾下的脸上泛起骇人的夺魂冷笑。此时,屋内之人顿觉不好,只可惜惯用的逐鹰匕已经脱身,欲张口喊人,却被寒光破了喉……剑鞘里的粉末带出,剑身滴血不沾,衍墨利落地抽剑纵身,消失在如漆的夜色里。万丈江面横跃而过,指掌一松,令人谈虎色变的风沙剑从此消失于世……——深夜,寒炤阁。昨日就该回来了……放下手毒物书册,万俟向远算算时日,难掩脸上不悦。忽然间,门扇被撞开,一道人影闯入……“主人。”少有的慌乱神情在来人脸上浮现,万俟向远上前一步,心中已知出了事情。“属下方才撞见了阁主,中了百日醉。”踉跄着跪在地上,衍墨稳住身子回报。牛毫般的细针半数埋进右肩,未曾有过的烦乱心情溢出,万俟向远问也未问,将人从地上拖拽起来。“阁主并未看清是何人,属下遮了脸,隔得又远……”“闭嘴!”厉喝一声,成功止住了还要说话的人。“是。”撑着一阵阵犯晕的身子,衍墨垂手直立起来。“去榻上。”“是……”冷硬口气从未有过,可偏偏让一直绷着神的人,全然松解下来。毒性在慢慢发作,眼皮也越来越重,衍墨迷迷糊糊地望着榻顶,感觉到有人在床侧坐下。隔着白帕捏住毫针拔出,万俟向远口气仍旧不怎么好,“多出的那一日,去做什么了?”简单的问话在大脑里回荡半天,衍墨终于明白了话里意思,集中起神志,抬手自腰间解下可化百毒的绝天软剑,又努力控制着无力的手臂从暗袋里摸出团不起眼的白丝。剑,是走前万俟向远递给的,想要匿藏行迹,寒星自然不能随身。白丝,则是晚归的原因。之前的震惊与躁乱因这举动而被一齐压下,万俟向远深叹口气,从手中的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喂给床上眼神涣散的人。“今日是怎么回事?”清凉的感觉顺喉而下,神志立刻清醒不少,可衍墨心中明白,这药只管一时,并不能解去身上中的百日醉。百日醉,仅阁主与东阁管事详知,解药更是难以轻易取得。“属下回阁时,路过了益静园,恰巧碰到阁主从一处密室出来……所幸属下离得远,但避开时……没有躲开阁主甩出的毒针。”“密室?在益静园?”万俟向远心中一惊,寒炤阁内密室不是没有,但小时被人宠着,也算每处密室翻腾过,……益静园里竟然也有密室?!“益静园东角假山下。主人,阁主应是想要灭口,将属下交出去,阁主或许不会追究……”“他若那么好糊弄,早就活不到今日了。”轻哼一声,万俟向远从那无力握起的掌心里拿起白丝团。破冰,如寻常丝线般可缠剑柄、匕柄,一旦贯了内力,就是锐比利剑的刃器。三年前乍现江湖,引得无数人为之丧生,半年后,又突然没了消息。“怎么得来的?”“杀了物主,夺来的。”分明是断人生死的行为,却说的……万俟向远闭眼一瞬,续问道:“物主何人?”“三年前,破冰现世,属下曾意欲参与抢夺,但想及得手后无处藏放,就暗中杀了抢夺之人,让它落入一胆小的江湖人手中。”“然后那人为了保命,自不敢声张东西在何处。你若不用,他就是最好的藏物之处,你若想要取回,便只需杀了那人?”轻缓的话里夹着揶揄,却分毫没有不屑与鄙夷。“是。”没有任何解释,衍墨答得理所当然。“为何现在又要取回?”为这份坦然生出几分欢喜,万俟向远继续问道。“……”“说话。”口气略带质问,万俟向远收起那看似腰带的剑鞘,让自己不为人知的真正武器再次归于隐秘……“给主人。”傻子……“一炷香的时间,若睡不过去,就去屋外跪着。”“嗯。”早已撑不开的眼皮安顺地合起,心下担忧,愧疚,却没有惊怕……虚弱不稳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而悠长。百日醉,只需三日便能令人武功尽废,双眼盲去的慢性毒药。麻烦来了……再叹口气,万俟向远起身,向着书房方向走去。这一夜,注定有些人无法成眠…………次日,晨。仅仅一夜,万俟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