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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东哥的惨叫,那狗一下子就朝疯女人扑来,疯女人一直文文弱弱的跟着几人后面,沈白看着那狗扑过去生怕疯女人被咬就要出手,但疯女人比他反应更快,就见疯女人松开咬着东哥的嘴,双手抓住扑过来的狗直接将其甩到了一边,那狗滚了几圈才停住。沈白:……妹子求罩求大腿!!!不得不说恶区的妹子真是独领风sao。狗还要扑来,东哥却向狗做了手势,对方立刻安稳了不少。疯女人也没再继续,又低头绞她的铁丝。东哥也不再自讨没趣,他带着自己的狗去周围找找吃的。可以说东哥的一身rou一半是他的狗的功劳,那条大黄狗,就这儿嗅嗅那儿嗅嗅,带着东哥寻找食物。“嗨那死胖子就让他这么呆在咱们的地盘?”麻杆看着沈白问道,眼中是一片厌恶。“他想呆就呆着吧。”沈白倒是无所谓,这种人你驱逐他驱逐不了,杀他沈白也不会杀,毕竟在这段时期,能活下来一个人都蛮不容易的,何必互相找麻烦。麻杆倒是听沈白的话,只是有些惋惜的撇撇眼。“你和疯女人弄那铁丝干嘛?”麻杆一边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一边无聊的找沈白聊聊天,和沈白走过的这些时间让他慢慢和沈白亲近了些。沈白指指后面废弃的大石板:“先生说一部分用来吊大石板,另一部分就拉起来放在一些路上,铁丝绷直了,如果狩猎者跑的够快的话,这铁丝能割断它们的腿。”“你说就这小铁丝能成吗?”麻杆的眼睛里多的是质疑,一旁的先生恶狠狠地抛来个眼神。“不然你和我去布置铁丝?”沈白拿着自己磨好的一串铁丝站了起来,麻杆也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走了。两人首先找了些足够长足够坚硬的长条棒,最好是铁或者铜器,然后沈白把这些棒子插进土里,一直插得很深很深,直到地面上露出一小节为止,麻杆就将那些铁丝扎紧棒子,再拉向另一边,铁丝崩的直的不能再直。远远的东哥看着他们的动作,等他们离开后就过去偷偷的绕了几圈。而就在他们身边,远方传来的血腥味已经越来越浓,先生望了望对面天空中隐约可见到的几只鸟,又看了看自己头顶那只一直盘旋着的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远方用鲜血洗了一遍又一遍的土地上,所谓尸横遍野大概也就是这副景象了。狩猎者的四肢浸在一指节厚的血液中,在地下潜行的老鼠偶尔也会被渗入地下的鲜血滴到,每当这时它就更加兴奋地“叽叽”直叫。它们从某方面来说十分的忠诚,按照人类的命令,在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清场,但凡它们走过的地方,一个人也不会留下。它们也沉浸在这种和口粮玩捉迷藏的游戏中。藏好了吗?我们来找了哟。找到了,你的命就归我们了。一双双诡异的红眼睛闪烁着贪婪又嗜血的欲/望。人类创造它们,在它们眼前扮演着神的形象赋予它们生命,而它们此时也回报着人类,顶着野兽的身体站上了神台回收生命。“停吧,”先生看着沈白他们,“我们去那里养养精神吧。”他的语气有点沧桑,站起来的时候用手揉了揉太阳xue的位置,缓了缓然后向之前东哥出现时他们躲藏的地方走去。东哥看着他们走了,很自然的跟在他们后面,对着疯女人回头的注视甚至回了对方一个笑容。“你……”麻杆想驱逐对方不过刚开口就被先生打断了,“让他跟着吧。”几个人到了垃圾山的背面,靠着身后的垃圾,先生闭上了眼睛,只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看了看沈白:“你也休息会儿吧,等会儿可能不会再有这机会了。”如果这几人需要一个纯武力值排名的话,最后一个是小布包毫无疑问,而倒数第二就是先生。这两人可以说几乎在正面应敌时排不上一点儿用场,而麻杆就是倒数第三,他曾经的小偷小摸的本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几乎不能看,不过或许可以在关键时候有点用处,再往上就是疯女人,但是疯女人有了她的孩子,一方面来说女为母则强,但是另一方面她也有了个羁绊,所以最稳妥的最让先生委以重任的还是沈白。先生能够看出沈白的不同,从一开始见到这群人他就知道这群人中能吸引善区的估计就是这个少年。他对食物的敏锐,力气的惊人,都比不过有同伴意识这点让人惊讶。说疯女人是个不能确定的变量,因为谁也不知道如果她和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是会选择继续帮助沈白他们还是干脆带着孩子跑路要紧,毕竟傻子都看得出,疯女人的孩子对她的重要性。但是沈白不一样,恶区里不能团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大家聚在一起谁想迎着风险去吃力不讨好,而沈白可以,他可以在危险的时候向疯女人和她的孩子伸出手,疯女人于是就将自己珍贵的信任为交换给了对方,他和麻杆也逐渐有种特别的默契,而面对先生,他会将找来的食物抹抹干净分给先生,这些表现也让先生可以安心的告诉他们一些珍贵的生存经验。所以沈白,在其中必不可少。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大抵如此。如果狩猎者来了,沈白知道先生的意思,他会比其他人承担更大的风险。那便好好休息吧,沈白脸上并没有抗拒之色,一旁的麻杆也明白先生的意思,他看着躺下的沈白,也安静的坐到了对方的身边。他的余光瞄到了东哥有点奇怪的眼神。很奇怪吧。对,确实很奇怪。生存变成了几个人共同努力的事情,就好像把自己活命的重担分给了其他的人,于是落到自己头上的担子轻了,那是别人在帮助你活下去,但是肩上的分量也重了,那是你需要为别人的生命付出的代价。嗨嗨嗨,想什么呢?跟着这群人就好,能活命就一直跟着,他们撑不下去就赶紧跑。麻杆悄悄的想着,只要熬过今天,明天开始就可以和他们分道扬镳了,只是那握着一根小长矛的手不停的刮着上面的杆子。……嗯,左右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如果能活过今天,早散也好吧,以后的日子各自尽力,顶多小爷以后看到他们不偷他们的。想着想着,太阳就跨过他们的头顶慢慢向着另一边走去。“来了。”先生说。第29章2.12二分之一头顶盘旋的那只机器鸟也飞到了一边隐匿起自己的身影,怕自己暴露了沈白一行人的行踪。过了十几分钟,狩猎者到来了。最先到达的是那只地里的老鼠,它循着自己嗅到的气味准确无疑的朝着沈白视线挖好的洞那里钻去。夹杂着婴儿柔嫩的气息引诱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