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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王妃打的脸肿了好几日,也不见她叫人关心关心。于是不满的咕哝道:“母亲,您先别慌着夸人,依媳妇看来,倒是她将人的病看砸了的可能性更大,陆钏,你老是交代是不是这样?”陆钏蹙眉:“不是,那病过些日子再诊。”欣太妃横眉呵斥道:“王袭烟,哀家在跟陆钏说,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要是皮痒了,哀家可以再赏你几十个板子。还是你外甥女的伤好了?你不去看她,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王袭烟立刻就红了眼圈子,委屈的福身:“那儿媳告退!”临走时还不忘瞪一眼陆钏。“你们也回去吧,哀家在这里就好了。”陆钏的直觉告诉她,欣太妃将人都赶走,一定是又什么原因的。果然,欣太妃将一旁的苏钧拉过来,道:“哀家希望你们,早些在一起,给哀家生一个胖胖的重孙儿。”陆钏红了脸,不知道欣太妃为什么这个时候提起此话。可是欣太妃说罢就又叹了一口气。陆钏不解,这个时候叹气做什么?身旁苏钧的心咚咚的跳跃起来,他害怕欣太妃那藏在心底的话。“好了,你好好养伤。哀家乏了,就先回去。”苏钧松了一口气,欣太妃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看两人。这时,前院里传来消息,兰芝姑姑道:“太妃娘娘,江大人来了,说是后日要举行冬宴,和群臣、郡王一起过个冬至。”苏钧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一世同前一世相比,变数太多。前一世苏鑫在四月份时就死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执掌大权。后来张太后立了一个才刚刚五个月的小皇帝,说他是苏鑫的儿子,至此朝政大权一直都被张太后握在手中。也是因为大权都被张太后握着,所以这天下很快就乱了,张氏干政,多地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帜揭竿而起。今世巧的是,苏鑫没有死,皇帝不死,那天下的命运就都变了,张太后被郑大人一举铲除,还政于新帝,现在想想看,苏鑫这一场宴会,表面上群臣和郡王都在一起,事则是暗藏玄机。只怕...来者不善。欣太妃又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苏钧,笑着问道:“钧儿以为,这宴会,哀家是去还是不去呢?”苏钧脸颊上露出两个酒窝,道:“孙儿不懂,但是孙儿...害怕祖母去了后就不回来了,若是祖母以后都留在宫中,那孙儿就不能同祖母时时见面了。”这话说的欣太妃心窝子一热,这孩子,同她弟弟当年太像了。那时年幼的她眼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被jian人所害,她就和弟弟躲在深深的宫墙角落里。母后的心腹跑来对她说,公主快走吧,再不走就没命了。那时的弟弟也是如是说,他不走,他要是走了,就再也见不到母后了。可是叛军已经冲了进来,到处是鲜血,两个年幼的孩子手拉着手,踩着血流成河的尸体...“你若是不走...就再也见不到jiejie了...”……“祖母!”苏钧以为自己眼花,竟然看到了祖母眼中的泪花。欣太妃舒了一口气,疲乏的点点头道:“哀家听你的,哀家不去。”她起身拍了拍苏钧肩膀就走了,远远得看去,她身上被渡了一层柔和的日辉。苏钧平静的看着欣太妃蹒跚的身影,她似乎又老了许多,不对,在自己的记忆中,祖母一直是老的,一直是疼爱自己的。只是这疼爱、有几分真假,有时他也分不清楚了,她是疼爱自己多一些,还是疼爱自己手中的兵力多一些。那几十万的兵力,足够支撑苏康登基,不是吗?只是有一点他不懂,若是这一世她进入宫中,里应外合,或许这个愿望更好达成才是。可是欣太妃说不进去,便真得不进去了。大概她是真的累了吧?所以她做不完的事情,就交给自己来做。欣太妃离去的脚步缓慢而沉重,她身后的裙尾拖得长长的,站在廊下,与兰芝姑姑并肩看这浩大的天际,被高高的皇城墙壁遮挡去一半。当下人拿着帖子来到欣太妃的房间内时,欣太妃脸上并没有多少欣喜。兰芝姑姑道:“太妃娘娘,咱们去不去?按理说,您是太妃,该出席的。”这也是个机会不是么?欣太妃冷冷一笑:“哀家不去。若真是个机会,他又何必留到现在?你去回了江大人,就说哀家身子不适,不喜喧闹,叫他们弟兄几个一起去玩闹吧,毕竟多少年都没有聚过了,哀家去了,反倒招人拘谨,新帝...也未必会欢喜。”“太妃说的是。”兰芝姑姑放下手中的檀木篦梳:“那奴婢这就去回了江大人,此刻他还在前院那里等着。”兰芝姑姑说着,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第238章,四王登门京城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呼啸的乌云笼罩住京城中的万家灯火,欣太妃起身抚着窗棱,看着离去的离去的兰芝姑姑向着前院走去。她卸下清淡不理世事的假妆,眼底竟露出一丝哀愁。淡如云翳的帷幔轻舞飞扬,遮盖住不远处棋盘上黑白子的一夜厮杀。孤云掠影,嵌入眼眉。终是过了些许挣扎,她眼中那哀愁渐去,最终变得冰冷寂寥。果然,不久后兰芝姑姑踏着雪径而回,拍了拍肩上早来的雪花,除却略湿的鞋袜,进来后低声道:“太后娘娘,江大人说无碍,到时候皇帝名人将宫中的宴席多备一份送到府上来。”欣太妃点点头,没有说话。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其他四位郡王全都来了沛王府。这是陆钏第一次见到五位郡王齐聚长安。梁王苏旷是老二,今年已经四十岁,他站起身,带着今年二十三岁的嫡长子苏哲在欣太妃面前叩首:“儿子给母妃请安,望母妃万安。”一旁的苏哲也道:“孙儿给太妃娘娘请安,祝太妃娘娘福寿安康。”这个苏哲生的英姿俊美,皮肤白皙,文质彬彬,倒是让人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接下来便是代王苏胜,也是四十岁,其嫡长子苏瑛今年二十岁了。淮南王苏程没有子嗣,便带着他的新宠‘陆舒’来了。最后一个是苏傲,才二十岁,站在那里如玉树般的一个玉人儿。欣太妃叫人赐了座位,笑着对几人道:“今日你们倒是来的齐整。”梁王率先道:“儿子不瞒母妃,就直说了,明日的晚宴只怕是我们几个消受不起,不知老四沛王又什么打算,我们几个私下里商议好,去了也好有个照应。”毕竟除了皇帝苏鑫,剩下的能说上话的就只有欣太妃了,若是欣太妃肯出面保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