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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能长久守住自己的擂主地位。而且这三个选手屋里斗的不可开交,到了国际上就纷纷哑火,亚洲还能争夺一下奖牌,到了世界大赛连决赛都进不了。吴淮和巫恒都有野心,一致将目光瞄准了混合泳这块大蛋糕。先成为国内第一人。然后去世界赛场争夺冠军。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却并不是没有可能。吴淮混合泳的成绩非常得好。整个全运会差不多要持续半个月左右,游泳比赛被安排在了前面,预赛两天,半决赛一天半,决赛一天。这期间还要穿插其他水上项目,比如花样游泳和跳水的预赛和决赛,所以他们差不多要在成都停留一周以上。赛程安排的并不紧张,混合泳和短距离自由泳的预赛分别在第一天和第二天。吴淮第一天上午参加200米混合泳的预赛,以小组第一,预赛第五的成绩进入了半决赛。下午比的400米混合泳,小组第二,预赛第七,以十七岁的年纪,这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巫恒和张楠都很开心,张楠还夸了两句。后来在车上遇见唐涵,还特意说道:“混合泳确实是个不错的方向,走下去吧,没问题的。”巫恒和吴淮都信心倍增!这天晚上,谢岳年有点紧张,明天上午就是他的预赛,这一年多的锻炼他有不小的进步,然而却没有吴淮的进步大。吴淮飞跃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不太严谨地说,吴淮通过今天的预赛,已经证明了他的混合泳已经具备了进入全国十强的资格。可是再看他自己呢?游自由泳的人太多了,有很多成名已久的老将如今还在奋斗,更不用说年纪只比他大了两岁的展颜,如今已经征战在了世界赛场上……没有人提点过他什么,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前面的拦路虎太多了,而想要干掉那些人太难。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岁月,谢岳年也认识到了艰难。“坏仔,你知道现在展颜最好的成绩是什么吗?”吴淮正拿着手机翻网页,那两个字突然地砸进了耳朵里,他的手指颤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忘记了吗?我们很久没联系了。”“啧,你说是不是他出了成绩了,就忘记以前的那些情谊了?就膨胀了?”“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展颜不是那样的人。”吴淮抬起头,对着谢岳年笑。谢岳年不说话了,总觉得这样笑的坏仔怪可怕的。“小哥,明天我去给你加油,你要好好地游啊。”“废话!”谢岳年拍着胸口,继而又有些颓然地说,“就是想要超过展颜,我还差了一点。”“是很多。”“喂!要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啊?”“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卧槽!”谢岳年怒了,扑上来揍吴淮,吴淮哈哈地笑着,一用劲就把谢岳年掀翻在了床。谢岳年躺在床上愣愣:“坏仔,你力气比我大?”“奇了怪了,我力气不是一直比你大吗?”“不应该啊,你比我瘦。”“你一个游自由泳的,和我练混合泳的有什么好比的?”谢岳年眨巴着眼睛:“那也不至于被你一掀就掀下来了,不行,我们掰手腕看看。”吴淮翻身坐起来,他也挺好奇自己如今的力量。事实证明,吴淮的手臂力量真的比谢岳年强。谢岳年不可置信地大叫,都是他天天健身的原因。吴淮觉得不是。蝶泳对腰背和手臂的力量要求很高,蛙泳也要练上下肢的力量,每天在泳池里游那么多的来回,潜移默化的,上肢力量肯定强。相比较而言,自由泳和仰泳对上肢力量的要求就没有那么高,至少比起蝶泳和蛙泳差了一些。这样日积月累的,谢岳年又确实比吴淮小了将近半岁,如今力量没吴淮大,也是正常的。或许是力量产生了明显差距的原因,当他们站起来的时候,谢岳年才突然意识到,不光是力量上的差距,不知不觉间坏仔都长了这么高,而他迟迟无法突破一米九的大关,作为一名职业游泳运动员,这样的认知让素来大大咧咧的他,也有些心慌了。吴淮看懂了谢岳年的沉默,他笑了一下,说:“你比我小,我力气比你大不是很正常吗?要是再给我半年的发育期,我说不定能窜到两米去。”“你怎么不窜到月球上。”谢岳年不是一个适合深入去想某件事的性格,天生的乐天派,被吴淮一打岔就释然了,对啊,我还能长半年呢,不说追上坏仔,突破一米九总没问题的。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谢岳年总算冷静下来,表示朕困了要睡觉的意思。吴淮重新拿起了手机,微微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眸底的光,暗霞流动,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敲,一段被尘封了许久的视频重见天日,没有声音,视频里的青年笑着在说什么,在吴淮的心里,那些声音像是自动生成,在脑内播放。突如其来的想念像是大锤一样砸在了心里……明天,就能见面了。然而见面了,又能说什么呢?让你看见我如今很好,还是告诉你,我如今是有多么的茫然和愤怒。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呢?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惹你烦了吗?你告诉我我愿意改的,可是你的选择却是直接走掉,就像是沸腾的熔浆流入了寒冷的深海,从里到外顷刻间凝固成了坚硬的石块。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心情,展颜。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吴淮准点睁开了眼睛。醒来的是他的生物钟,大脑恢复工作后,第一个睁开眼睛的指令还没来得及发出,展颜的笑脸就突兀的出现在了脑海里。脑海里的展颜在对着自己笑,很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眸子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影。他站船上,身影起起伏伏,身后是蔚蓝的大海,太阳落在他的肩膀上,橘色的光暖暖地照亮了他的脸颊。然而,莫名的悲伤却袭来。这是他脑海里对展颜最后的印象。如此得美好,美好得甚至有些脆弱。然后,吴淮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