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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宣世清没死,二十年了,还想着卷土重来。陛下,如果他要和湛王联手呢?”“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永宁不可能和他联手。永宁那个人,最讨厌的就是窝里斗。所以他不喜欢我削他权,况且永宁自大又自负,绝不会屈居人下,宣世清想的是皇位。永宁是不会帮他的。”“他当初帮过陛下。”“我救过他一命,他还我而已。”皇帝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梁曲言,“倒是想不到,他为了你弟弟,竟然肯远走西南,猜不透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的软肋。”“陛下难道相信湛王真的能把自己的软肋亮出来给大家看?”“呵呵,不太信。”皇帝不信,梁曲言也不信。他对梁曲轩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转的行径,大感哀怒,就好比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的小狗儿,平时就对自己摇尾巴,结果别人吊了一根胡萝卜,还不是rou骨头,那小狗就屁颠屁颠的给拐走了,还满嘴口水。殊不知别人是要刮了他的狗皮,炖rou汤。梁曲言自然琢磨着,怎么把这狗儿给抱回来。他就想到了梁曲天,当初那壶茶,可不是他下的毒,也不是梁曲轩。是梁曲天自个儿给自个儿下的,那段时间梁曲轩对梁曲天处处下钉子,梁曲天忍不了了,干脆整了个猛的,要彻底搞臭梁曲轩在梁家的名声。梁曲言知道,他没说。这事捅破了,梁曲轩和梁曲天之间的怨恨就根本没法化解了,老头子年纪也大了,不能这样看着两个儿子搞到这个地步。当时,梁曲言想着息事宁人,这个黑锅他来背,梁曲轩受了些委屈,他可以慢慢补回来。但是梁曲天比他想的要狠的多,现在湛王又插进来,他倒真的有点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好了。一个处理不好,毁的就是梁家,而且湛王把梁曲轩带走,是不是已经知道梁曲轩的身份了?路青遥是个胖子,肥得都要走不动了。吃顿饭跟猪圈里拱食的猪一般,满嘴都是油。吃完了,露出两颗黄黄的大门牙,那牙门缝里还塞着几根rou丝,一抹嘴,道:“梁从事新来乍到,好多军务政务都不熟悉,先跟着向主薄了解一下。”梁曲轩看那模样看的发干呕,这死胖子一脸弯酸刻薄样,那眯眯小眼像被人打肿了一般,撑都撑不开。“听路大人安排就是了。”路青遥笑了一声,有些不屑:“这梧州不比京城,穷山恶水多刁民,山高皇帝远,以前只有我一个人撑着,现在湛王来了,我的活就轻松多了。不过嘛,梧州穷,山又多,土匪山贼到处流窜,管都管不过来,梁从事呆在柴城内就好,千万不要往城外跑,万一出个事情,大家都不好交代。”要说摆官腔,京城大官小官,讲官话给下马威都是一流的。可是路青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被这里的风气染黑了的,话里的意思明摆着,你梁曲轩给我乖乖听话,出了事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话里话外对刚来的封王湛王是一百个不满意。强龙不压地头蛇,梁二少也不敢一来就对着这个胖子开火,只顺着他的毛说:“还望着路大人和在座各位,多教导一下晚辈。”向主薄端起杯子,“梁从事过谦了,梧州现在都是湛王的了,我们这些老人,都还指望着你在湛王面前给我们说几句话呢。”说完,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路青遥拍着桌子道:“主薄说的实在!梁从事,我路青遥也是个实在人,说两句实在话,现在梧州边境民乱,湛王带兵去镇压是个好事。我们巴不得他几下把那些刁民都镇的平平整整的,但是你今天说这个事情,行不通。”他摆摆手,看了在座的几个人,继续道:“湛王那天就亲自派了他的副将来找我借兵,你今天又来。不是我不愿意借,我手上一共就五万人,梧州乱的何止边境,防务人员不能减还要大大增加,是实在调不出来人手了。我要能抽调出人来,这民乱又何须上面派兵来?”梁曲轩心里暗骂道:日他娘的死肥猪,他来了这么一段时间,基本每天都能看着那些闲兵在城里面到处悠晃,赌馆,妓院,酒楼到处都是肥猪手下的士兵。握着兵,却不借调,心里打的主意,不外乎就是欺生嘛。但是梁曲轩有些想不通,这梧州已经被封给湛王了,路刺史再怎么得瑟,怎么强,最后还是只能在湛王眼皮子底下求生存,他能做到刺史这个位置,不可能连这点远见都没有吧,这样挑明了和湛王对着干,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路大人,下官也是想早点解决民乱,我们要是参了军,上报到皇上那里,也是一份功劳啊。”“哼。”路青遥冷笑一声,“梁从事是听不明白道理,你在本刺史手底下做事,就事事按照我的规矩做。湛王是湛王,我是我,咱们各自尽好自己的本分!”梁二少进官场的时间太短,被这一句话就顶来噎住了。路青遥是一条心要和湛王搞对立,他这兵是肯定借不来了。梁二少觉得有点伤脸面,他少爷做惯了,哪里有多少时候是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着人办事的,而且这胖子实在恶心的倒胃口,他还得在一边作陪,忍受这些人的弯酸和嘲讽。他知道宣世隶派人来借过兵,不过这胖子捏着没给。他就想着自己刺史从事的身份,总觉得如果自己在去说说,会不会事情有转机。他是和那三万西南军一起过来的,有些感情,那些士兵上了边境打仗,他觉得自己在柴城呆着也该做点事情,一半为了那些士兵,一半是为了宣世隶。结果呢?说不失望是骗人的。但是,真心说来,梁二少初到梧州,势力单薄,连湛王的帐路胖子都不买,怎么会买他一个小小从事的呢?☆、山贼本来,梁曲轩以为这事就这么结了,不能从路胖子手上调兵,湛王应该也有其他的办法。可是他的想法还是简单了。路青遥自那次以后,处处给他穿小鞋,底下的官员也一个劲的挤兑他。梁曲轩想不通了,他是个挂名从事,压根没想过给这些人争位置。难道说只因为他是跟着湛王一起来的,就要连着一块儿受排挤?这里不是军队,梁二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总想找几个人喝酒说话,可是不管是比他官大的还是比他官小的,常常在他旁边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