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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比试得最为激烈的是东北擂台上的两名修者,这两名修者还刚巧都是宣子方认识的人。其中一个正是那日追着聂莹不放的凶狠女人,另一人是与宣子方没什么交情的吴丹枫。宣子方对此人仅有的一点印象就是个渣攻,手段不太见得光,这人的桃花眼是一大特色,不过他完事后把小情人一脚踹开的行径让宣子方颇为不耻。这两年,吴丹枫也从炼气七层晋阶到筑基了。嘿,渣攻和恶女,倒是一对不错的组合。而令宣子方特别郁闷的是,他问过围观的某个师弟,都说刚才那道剑意是吴丹枫释放出来的。“我去!这种人居然也能放出那样的剑意……”宣子方看着场上意气风发的吴丹枫,很有几分不甘心。他虽是修为比吴丹枫要高,又是内门弟子,还得了苏纪的指导,可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学的东西颇为驳杂,剑意更是还没练出来,他只能模仿苏纪的剑意,还没有领悟出自己的剑意来。筑基初期就能有如此剑意,哪怕是和宣子方打一场,也未必会输。不过,柳云却是看出了点端倪:“师兄,你看他们都斗了那么久了,吴师兄又落了下风,他那剑意这么厉害,怎么这会儿不用了?”宣子方定睛一看,确实如此。那道剑意把吴丹枫的颓势拉了回来,可他却没有趁机再发作一番,反而是在斗法的过程中渐显力不从心,给连采玉钻了不少空子。宣子方仔细再看,注意到吴丹枫那把剑上垂下的流苏似乎在吸收吴丹枫的灵力,如此一来,吴丹枫出招之时用的十成灵力就只有七八分,自然威力也比之前有所减少,是以让连采玉有了喘气之机。“我明白了!”宣子方笑了笑,“是那个流苏!”“流苏怎么了?”柳风问。“那流苏是他那道剑意的关键,我猜,他流苏是件法宝,存储着一道剑意……”宣子方指了指那流苏,笑道:“当灵力存满的时候,就可以使用一次剑意。不过看吴师弟这情况,可能这件法宝在斗法时只能用一次,因为需要消耗的灵力太庞大了。”柳云羡慕道:“我也想要一件这样的法宝啊……”“这法宝也就只能用一次,不到保命的时候用不得,还不如让自己变强,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宣子方道。柳风柳云还没机会说话,旁边就有人附和道:“说得好!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这话不错!”宣子方身体微微一僵,回过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名宝蓝色衣袍的少年,少年挠了挠头,对宣子方友好地笑了笑:“在下万瞬门尚思烟,不知这位道友……”“小尚……别来无恙啊。”宣子方挤了个笑容,生硬道。尚思烟的眼神从呆愣到震惊,最后有点激动,在他出口之前就立马被宣子方堵住了嘴巴:“嘘!你说话小声点……我师叔不让我过来,我这是偷偷溜过来的,你可千万别声张啊!”尚思烟从善如流地用力点了点头,宣子方这才放心松开了手,他现在服下了易容丹,别人都不认识他,只要尚思烟不乱说话,苏纪也不会发现。尚思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宣子方一番,啧啧道:“你师叔是不是打算把你金屋藏娇了?怎么我刚来的时候问你下落,你们无上宗就没一个人告诉我的?”“口胡!才不是那么回事!我这是在闭关!”宣子方炸了毛,也不管尚思烟是有心还是无心,赶忙道:“我是前两天才出关的,还没来得及联系你呢……”“好吧,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啦。”尚思烟表示自己很大度,他拍了拍宣子方的肩膀,然后有些诧异道:“咦,我怎么查看不到你的修为了?”“易容丹……”“哦,忘记了。”尚思烟嘿嘿一笑,“你还没见过我师兄吧?”宣子方皱了皱眉:“你师兄怎么了?”尚思烟叹了口气,指了指擂台上引爆连环雷爆符的暴力女修,道:“这回我师父让师兄带了二十名炼气七层以上的弟子过来,那个是我小师妹,师父有意让他俩……咳,不过我看师妹对你师叔倒是挺上心,而我觉得师兄这些年越发难以揣度了,小师妹在你们这儿惹了不少事,可师兄什么都没做。”宣子方看尚思烟一脸的感慨,静静地等他说。“我觉得,师兄变了。”尚思烟叹息道,“以前师兄对我们虽然也多有纵容,可不合道义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让我们做的,你看我师妹这嚣张跋扈的样子,跟那些魔修有什么区别……”尚思烟说着,场上斗法的情形就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那样,连采玉召出一条巨大血蟒,已经咬了吴丹枫一口,吴丹枫面色发紫显然是中了毒,可她还不罢休,硬是驱使着血蟒追着吴丹枫跑,一边引爆她在场上埋下的雷爆符。“小尚,如果有一天……”宣子方想了想道:“如果有一天,你师兄被人怀疑是个魔修,你还会支持他吗?”“师兄是魔修?不可能吧。”尚思烟想也没想就否定,他有些担忧地瞥了眼远在高台上的人,“师兄虽然纵容小师妹,可我相信他做什么事情总有他的理由,不管如何,他都是我师兄。”“那不就成了!”宣子方拍拍尚思烟的肩膀,“既然你相信他,那不管他怎么变,你都是支持他的。”“嗯……”尚思烟闷闷地应了声,虽然他不会怀疑君兆御,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宣子方也跟着叹了叹气,如果让尚思烟知道君兆御有半个魔族血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此坚定。正和尚思烟说着话的时候,擂台以连采玉的胜出而进入下一轮。连采玉高傲地扬起下巴,在人群中环视一周,然后指了指尚思烟身旁的宣子方道:“就你了,我下一场要和你比!”54速战速决人群中分开一条路,众人或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宣子方身上,把宣子方彰显得极其突兀。擂台上的连采玉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般不断地打量着这个能跟她师兄说得上话的人,而且女人的直觉让她总觉得那人的眼神熟悉得令人讨厌。宣子方在尚思烟准备偷偷跑路的时候及时拽住了他,瞪了他一眼:“你去劝劝你师妹,别引起sao动,我师叔还在看着呢……”尚思烟分外的左右为难,一边是他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