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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敢发出声音,我怕季书严看出什麽来,做出什麽冲动的事情。那边以前也被他这样伤过,天气一冷就会酸麻,他现在又这样对我一次。他怎麽伤害我,我都记在心里,一笔一笔的记著,疼在那里。「疼吗?」他压低身子在我耳边问,「现在就让他看,怎麽样?」我拼死命的在摇头,季书严的声音乱七八糟的在吼,我什麽都听不清,只觉得奇怪。40.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弄出那麽大的声响来,宿舍里竟然没人阻止。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鸿麒天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戏谑,「可是,这样的话他们都不知道你是我的,你说该怎麽办?」我无力的抽噎著。他到底想要什麽?到底还要什麽?到底为什麽还不够,非得这样折磨我他才开心?我只觉得无力。都纠缠这麽多年了,他怎麽还是不懂,他给的从来就不是我要的,而我给的他从来就不满足。他太贪心,占有欲如无底洞,逐年令我心慌意乱。那一瞬间我忽然想笑。「呵……呵呵……」压在身後的人猛地一僵,我被他迅速的拉过身子面对他,「笑什麽,你又笑什麽?」他的声音里头透著一点慌乱。他捏著我的肩膀,用力一推,又是喀嚓一声,便被推回原位,我却竟然不觉得痛了。我抬眼看著他,张开自己的双脚缠住他精实的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让自己贴近他的身体。他面无表情的看著我,只有眼里闪过那抹惊疑不定令我十分开怀。反正他想要,就给他吧。如果什麽都给他,他就高兴了吧?「小童!」季书严还在喊我,鸿麒天转过去瞥了一眼,又挥了一下手,他便被拖到门外,连同声音一起被隔在门板後面。我笑得花枝乱颤,他把我的手挥开,下一刻就抬起手来。「嘻嘻……」我盯著他看,看他还没落下来的手,「你打啊,怎麽不打?」脸刚才被打得肿起来,现在说话就有些吃力,而且疼痛。他阴冷著神情看我,忽然放下手来,揪著我的头发:「你又想干麻?」「给你啊,都给你……」我颓然地垂下眼,喃喃的重覆著,「都给你,你想要都给你,全部给你……」他默不作声地看我,手上的力道却渐渐的轻了。他放开我的头发,弯下身来缓缓地抱住我,我却无动於衷。这种柔情似水的手段我难道还会上当吗?我傻了这麽几年,也总该清醒了吧?「别这样……」他低哑著音调,吻著我的唇,「我真的……找好久,你为什麽要走?」「我以後都不打你,都不打你了,好不好?」我凄凉地掀了掀嘴角,「好……都好……」如同残破不堪的机器机械式地重覆著。怎麽样都好,只要他高兴了,就好了。他抱得越发的紧,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被他拥在怀里,浑身热烫,心里却渐渐的清明了。反正怎麽逃都逃不走,那就随他吧。等他腻了,等他烦了,等他厌了……我就可以走了。即使心里痛的不得了,就算睡著的时候梦到的总是他缱绻温柔的深情,离开的时候总想到他那双深不见底但又令我身陷泥淖的漆黑眸子。把它放心底,悄悄地摆著,假装自己都没爱过他。「不要这样……」他颤抖著音调。那双眼里盛满的破碎令我不敢直视。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他,没有一天不爱他。比杰斯更深更难以摆脱的牵绊,可惜他从来不懂,总以为我没有把他放心上。总是拳打脚踢来表示他对我的重视,表示他的愤怒。我们回不去高中那样明媚欢朗的日子,那样开怀外向的麒天,在我心里也只剩下一个影子。叫我如何忘记他?「麒天,你想要什麽,你告诉我好不好?」我虚弱的问他,「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逐渐低弱的音调似乎令他不知所措。他的手在颤抖,紧紧地不肯放开,「我想要你!」他对我大吼,「我从来就只要你,你为什麽不懂?」「我怎麽会不懂?」我慢慢地阖上眼睛。「裕贤?」「我好累……想睡……」「裕贤,你不要闭上眼睛!」他摇晃著我的肩膀,「我送你去医院,你别睡……」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清不明。我始终还是不明白,都这麽多年了,他怎麽就没能放手?都这麽多年了,我怎麽就……没办法学会忘记他?41.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眼睛睁开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发生的那些都不是梦。鸿麒天站在病床边看著我,像看一件令他挂心的东西。我始终没有说话。「你还头晕吗?」过了半天,他终於这麽问。我摇摇头。空气里头消毒水的味道令我厌恶,我太讨厌医院这种地方,以前来的次数就不少,身体虚弱的连自己都觉得厌烦。我一直没说话,鸿麒天却说话了。「你那时候又被带走了,我很急。」他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我只觉得纳闷。他什麽时候也开始退步了?像高中那样心浮气躁。「裕贤,我没办法,我一定要杀了他,他拿你的命威胁我……」我震了一震,转过去看他,他的双手垂在身旁,却紧握著拳头,语调愤恨,眼角微微的泛红著。我很久没有看过他这样了,真的太久太久,久到我以为他对著我只剩下暴力相向和细不可察的深情,即使他说爱我,我却真的很难感受得到。不能怪我,从他那边得到的,伤害从来就多过於温暖。我依旧不发一语。「他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这是第二次了,你为什麽不懂,我真的不想要你走?」他吸了一口气,抬起眼来看我,原先锐利的眼神只剩下疲倦和憔悴,我没来由的焦躁不安。「你逼我的。」我淡淡的说。「别这样说。」他低哑的说,走向前来握住我在棉被外头的手,他的手很热,让我有种被烫伤的错觉,我於是移开了。他的手僵在那边,顿了一会,我几乎以为他又要打我的时候,他却颓丧著神情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是你逼我的。」我又重复了一次。「不要这样说,裕贤,我不想听你这样说。」他的语气开始变得严厉,我自嘲的笑了笑,看著天花板,就是不愿面对他:「你自己也知道,你这样对我我有多恨你,你在我身上留了什麽样的东西……你最清楚。」我轻声细语,话到後面就越细不可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