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4
道,临了还拍了拍英招的头,“乖马儿,你就在这儿躺着吧,等会儿要是遇见了人,我叫他们来救你。”说罢,刘子安便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回来!快回来!”英招叫道,声音颇为急切。然而刘子安却恍若未闻一般,连头都不带回一下的。“土缕!土缕在那边啊!”英招接着喊道,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几次都没有成功。“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土缕很温和的。”“那小子既然本事那么大,就让他自己过去好了!”百花仙子们见刘子安走远了,陆续化形,一边替英招疗伤,一边七嘴八舌地宽慰道。英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们不懂。土缕之所以在你们面前乖巧,是因为它们不吃花草!”“那它们吃什么?”“它们……吃人啊!”英招道,“那小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作为花园的守护神以及土缕的看护者,英招很明显是了解这帮家伙的。当时,刘子安往前走了不久,便看到一群可爱的小羊在那里悠然自得地散步。他向来喜欢这些小动物,见它们长得实在喜人,便忍不住走了过去。哪知刚一靠近,那些小羊便好象突然变了性一般,眼睛通红,露出满嘴尖牙,追着他跑。“我的妈啊!这哪里是羊?分明就是狼!”刘子安边跑边想。虽然灵体不会感到疲惫,但群羊的穷追不舍还是令他感到十分惶恐,只得拼了命地朝前跑。“这些家伙怎么也不知道累?!照这么跑下去,即使是灵体他也吃不消啊!”刘子安心道。就在这一走神的功夫,他没看清前面的路,猛地撞在了一座小山上面。那些羊看到小山,兀地止住了脚步,不敢前行。刘子安正感奇怪,忽听身后那小山言道:“英招这家伙又玩忽职守,跑去跟那些个百花仙子闲谈。瞧瞧,连土缕兽跑到我这里来了都不知道。”刘子安吃了一惊,仰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撞到的并不是一座小山,而是只硕大无比的老虎!不,说它是老虎也不太准确,毕竟一般的老虎也不长九张人脸,外加九条尾巴。“小家伙,看够了没有?”那虎怪言道,“你是打哪儿来的?莫不是个迷了路的小花仙?”还没等刘子安答话,那虎怪又摇了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土缕向来不吃素的。”“我是过路的旅人。”刘子安道,“你又是谁?”“我?我是陆吾,跟英招一起管花园的。”陆吾答道,“倒是你,怎么过路竟会走到这里来?”“原来是个园丁。”刘子安心道。“你是怎么来的?”陆吾耐性倒是好,见刘子安没着耳朵听,又问道。“还能怎么过来的?我又不会飞,当然是走过来的了!”刘子安道。“走过来?那你是从哪里走过来的?”陆吾趴下身子,眯着眼睛,又问道。“要你管!”刘子安没好气地应道。在旅途中,他最讨厌别人像盘查户口似的问来问去了。“别急嘛。”陆吾呵呵一笑,道,“你跟我说说,保不齐我能帮你啊。”“我说我想从这鬼地方出去,回到上面去。你能帮我?”刘子安道。“能帮。”陆吾道,“不过在帮你之前,得先按规矩办事。”刘子安闻言一愣,道:“什么规矩?”“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方才听那英招说这里是什么……悬圃。”“你可知悬圃是何地方?”“黄帝的后花园?”“对了。”陆吾微微一笑,“我们既是替黄帝看守花园的,自然不能让外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想怎样?!”刘子安吃了一惊,刚想转身逃跑,不料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等他醒转,早就不在什么花园之中了,而是在一片漆黑异常的所在。那里苦叫连天,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又极阴湿,常有莫名的怪风呼啸而过,带有冰雪的味道。刘子安怕极了,把自己团成一团,紧闭双眼,暗自祈祷这只是一场梦。第108章刘子安虽然声音清亮,但一向五音不全,当初跟阿宁同行的时候被她嘲笑过几次之后,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唱歌了。不过,在这种密闭幽暗的环境中,他却突然有了种想要放声高歌的冲动。他也确实唱了,唱的是“山鬼”,先前赤豹教给他的。“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才唱了两句,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别唱了。”刘子安讪讪地闭上了嘴,脸颊有些发烫。他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有人。等等,有人?!刘子安心中一喜,腆着脸朝那人搭话道:“我唱得不好听吗?”那人冷哼一声,道:“你那不是唱歌,是驴嘶。不,驴叫得都比你好听。”刘子安这个人平生最大的兴趣爱好之一就是跟人唱反调,也就是别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这人不是嫌他唱歌难听吗?他就偏要唱给他听。“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唱到这儿,刘子安又停了,因为他忘了下面的词是什么。“你怎么不唱了?”那人问道。刘子安顿了顿,道:“忘了。”“这就忘了?”那人轻笑了一声,“再过段时间,你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刘子安觉得这人说的有些太夸张了,自己虽然记性差,但也没差到那个程度吧。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有一个人能陪他说说话毕竟是好的,最起码能证明他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忽问道。“不知道。”刘子安如实回答,“难不成你知道?”“我原本是知道的,但现在已经不知道了。”那人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在这里待太久了。”“有多久?”“很久了……我进来的时候,洪水还没治理好。”刘子安想了想,他这一路上好像听说这地方一共发过两次洪水,于是问道:“是哪一次?”那人听他这么问,反倒糊涂了。“什么哪一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