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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禾先生看上去对这件事颇感兴趣。“先生,你说你现在都是个透明人了怎么还这么cao心?”刘子安道,看样子他并不想让宝禾先生掺和这件事。阿宁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连听都不让听?”宝禾先生笑着反问。刘子安语塞。按理来讲,宝禾先生的加入应该能让王瑞更快地洗脱冤屈,自己没理由拒绝。可问题是,如果宝禾先生掺和进来,到时候势必要跟自己在这里的“媳妇”见面。自己又要怎么跟先生解释这一切呢?宝禾先生见刘子安不再说话,示意阿宁继续说下去。“大概在昨夜三更左右,御剑山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也就是阿雪在这里的兄嫂遇害了。当时庄里的人听见惊叫声便赶了过去,然而叫门却没有丝毫回应……”“那些人也是傻,都叫成那样了,还犹豫什么?直接破门进去不就成了。”刘子安道。“人家山庄里自然有自己的规矩。”宝禾先生道,“阿宁,你接着说。”“我也觉得那些庄丁太磨叽了……后来,等他们终于决定要破门而入时,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家具都被砸得稀烂,床也只剩下一个空床架。除此之外,零零碎碎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宝禾先生问。听情况,他觉得这不像是仇杀,倒像是遭遇了强盗。“怪就怪在这儿,屋子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少。不过,床下一个铁箱子里的东西却不翼而飞了。”“箱子里是什么?”阿宁耸了耸肩。“没人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不过大家都传言是御剑山庄的秘宝。”“那这跟王瑞有什么关系?”“有人说当时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其中有一个声音正是王瑞。”“这是目前为止唯一有用的线索。”刘子安补充道,“不过对咱们而言确实不利的。”宝禾先生也觉得这事有些难办。“阿雪怎么想?”宝禾先生问道。“她能怎么想?刚来这儿几天,跟她哥哥嫂嫂面都没见过几回,当然向着她的瑞郎了。”刘子安阴阳怪气道。“你这是什么语气?”宝禾先生瞥了他一眼,“到手的媳妇找到真爱,吃醋了?”刘子安翻了个白眼。“我吃哪门子醋?只是觉得她这样,在外人眼里跟白眼狼没什么区别吧。”“回头让她注意着点。”宝禾先生蹙眉道,他也觉得方雪这样有些不妥。“放心吧,这会儿天天以泪洗面呢。”阿宁站累了,纵身一跃,坐在桌沿上,晃着脚道,“也奇怪了,阿雪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一谈到感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可能是没看到当时的那副惨状吧。”刘子安沉默了半晌,答道。“什么惨状?”“庄主的尸体是在屋后的院子里被发现的,当时喉咙已经完全被割开,当庄丁想要抬起尸体时才发现他的头已经从尸体上分离了……”刘子安顿了顿,似乎不愿再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当时,他的头和身体都有严重的割裂伤痕,血rou模糊,几乎辨认不出原型……怎么说呢,跟被千刀万剐了差不多。”“这手段真是……令人发指啊。”宝禾先生想不明白,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才能下此狠手。“不光如此,庄主夫人的死法也很蹊跷。”阿宁道,“她是在排水沟中被发现的,当时大伙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从里面拖出来。当时身体有很严重的擦伤……不过可能是被从下水道中用力拖出来所导致的。她的脸上还有非常严重的多处抓伤,脖子上很深的瘀伤和凹陷的指甲印。”“是被人掐死的。”宝禾先生蹙眉道。阿宁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这夫妻二人的尸体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心都被人挖走了。”“挖心……”宝禾先生一下子想到了白画师。可是,白画师已经死了啊!“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阿宁问道。宝禾先生顿了顿,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宝禾先生问。话音未落,忽听院外刑大哥喊道:“刘小哥,你媳妇来了!”刘子安闻言,一个不稳就跌落在了地上。“先、先生,你累了吧。赶快去休息吧。”刘子安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宝禾先生一听这话就乐了,心道这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因此,熄了想要回避的心思,坐在那里不动如山。他倒要看看刘子安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哎呀,先生!你在这儿回头我怎么介绍啊!”刘子安急得头上直冒汗,向阿宁投去求助的目光。但阿宁却抱着膀子,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放心,他看不见我。”宝禾先生安慰道,“我现在是个透明人。”然而刘子安却丝毫没有因为宝禾先生而感到宽心。“主要是,你不能看见他啊!”刘子安咬牙说出了实情。“我为什么不能看见他?”宝禾先生有些不能理解刘子安的想法。“因为、因为……”刘子安那边还没“因为”出个理由来,宝禾先生就明白了他之前话里的意思。原因无他,主要是现在走进来的这个人和他太像了!不光是长得像,连动作表情都简直一模一样。刘子安见宝禾先生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媳妇,一边啧啧称奇,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子安,你怎么了?”来者见刘子安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举止也不像平日里那般亲密,不由得问道。刘子安喃喃着说不出话来。“子安啊,人家问你话呢,倒是应一声啊。”宝禾先生道,眼睛笑得弯弯的,似乎乐得看刘子安出糗。“先生,我……”刘子安刚要解释,却听来者道:“今日的称呼怎么这样生分?”语气里带了一丝淡淡的小情绪。“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宝禾先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边啜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宝儿。”刘子安硬着头皮唤道。来者低头浅笑,轻轻“嗯”了一声,眼角眉梢全是甜蜜。然而另一边,宝禾先生却剧烈地咳了起来,半晌才停息。“没事……我只是,被水呛到了。”宝禾先生道。他脸颊通红,也不知是被呛到了,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