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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的那个人。后来,这些憧憬,都化成了虚影,烟消云散了,只是如今造化弄人,她换了身份,换了个角度,她仰视着叶少钧的时候,竟然害羞起来。那种怦然心动,让谢纨纨终于明白母亲曾经与她说过的话:“若是遇到了,你当然会知道,你放心,不会弄错的。”这是一种毫无根据,却又确凿无疑的确信,谢纨纨把手伸向叶少钧,让他扶着她上了车,叶少钧自己也坐了上去,只对外头点点头。他身边的小厮立刻对后头伺候的人吩咐:“你们伺候谢大夫人坐后面那辆车。”秦夫人倒是没觉得被冒犯,反是欢欢喜喜的,她巴不得女儿和未来的郡王爷燕蝶情深呢。叶少钧并没有说什么话,他只是盯着谢纨纨看,谢纨纨这辈子也没有这样不自在过,她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以往那种随意仿佛不见踪影,这个时候她似乎说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似的。最后,她终于选择说:“今日我在四面赏心亭碰到一个人。”“嗯。”提到这个,谢纨纨总算觉得自在了点儿,因为这件事太叫人伤心,把两人之间那种暧昧粘稠的感觉调和了许多,虽然已经事过境迁,可是看见孩子,震惊之余,谢纨纨也是难过的。谢纨纨抬起头来看向叶少钧,她眼里的伤感那么明显,她抿着嘴,酒窝若隐若现。“那个孩子,他是你的儿子了吗?”谢纨纨问。叶少钧点点头,没有任何解释。谢纨纨长出一口气,叹道:“这样也好。”她是聪明的,叶少钧几乎不需要跟随她的思路,也知道她明白了。徐王妃打发个丫鬟来,故作惊慌,那自然是要让谢纨纨知道,这个女人是被叶少钧隐瞒起来的侍妾,还生了儿子,若不是,还费力气叫谢纨纨知道有什么用?谢纨纨的第一个念头,当然还是很正常的,她第一反应:这个女人是叶少钧的侍妾?这个孩子是叶少钧的儿子?这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仿若雷击一般,叫她痛苦,也叫她突然发现,原来她对叶少钧竟有这样多这样深的感情?但这只是一个瞬间,谢纨纨还没有来得及理会这样一种感情的发现,她就明白了。谢纨纨是明白叶少钧的人,她信任他的品格,所以几乎在一瞬间,谢纨纨就想到,这事定然另有内情,而这样的内情,通常不会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会是那个孩子。也几乎是立刻,谢纨纨就想到了她生命中被她称为言哥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与叶少钧也同样相交莫逆。所以一想到这里,她差不多算是立刻上前去看那个孩子。言哥家族遗传,左手臂上都有一块胎记。言哥并没有什么太过显赫的出身,虽然身为世族子弟,却只是旁枝,只因一次巧合,十四岁的他救了在某公主府因失火遇险被困的江阳公主,被赏了侍卫。那时候,顽皮的小公主才只有几岁,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向来难以言叙,她喜欢他,一口一个言哥喊的亲热,而那个人,虽然从来都规规矩矩的称她为公主,可对她,依然仿若对一个meimei般温暖而耐心。谢纨纨眼睛又湿润起来,言哥本来会有远大的前程,二十岁的时候,他受太子殿下赏识,调入军中,屡立军功,几年下来,眼见的已经升成了前锋左将军。可是先帝末年的夺嫡之战惊心动魄,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至尊之位,多年来,不知道填进去了多少人命,而最后一年,则更难以计数了。也包括了她的言哥。那个时候,江阳公主已经缠绵病榻,她记得,母亲不曾告诉她言哥的事,是叶少钧来跟她说的。那一日她并没有说很多话,那个时候她已经说不了很多话了,但她记得,叶少钧曾经平稳的答应了她:“好。”她并不知道后续,直到如今,是以不由的潸然泪下。叶少钧等了一会儿才解释道:“这是故人之子,他父亲冤死,我不能救,只想办法救下了这个遗腹子,也没有养在外面,便当成了我的外室生子,接到府里来了。”“万幸是个儿子。”谢纨纨道。解释的这样简单粗暴,毫不遮掩,要是真的谢纨纨,只怕得委屈的哭晕过去,救了故人之子养在家里,又是风险,又是庶长子的名分,任谁也会觉得委屈。不过若是真的谢纨纨,大约也确实不敢声张,再委屈,哭完了也得帮忙掩盖。谢纨纨也总算明白了叶少钧肯订这门亲事的原因,那样身份那样性子的姑娘,确实保险很多。为了言哥,叶少钧也确实牺牲了很多。冲动之下,谢纨纨伸手过去,抓住叶少钧的手,她有点哽咽的说:“我会好好待他的。”叶少钧低头看看她抓住自己的手,又解释了一句:“原本是可以养在外头的,但我想给他一个出身。”谢纨纨点点头。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谢纨纨似乎在回想着以前的事,有点出神,叶少钧微微低头,看着谢纨纨抓着自己的手。谢纨纨的肤色比江阳公主更白,雪白的有种柔软的感觉,可是她的手很热,在这个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似乎更热,叶少钧觉得,竟然有一种惊人的guntang的感觉。直到马车停下来,外头小厮回道:“世子爷,永成侯府到了。”谢纨纨猛然清新,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与叶少钧并肩坐着,竟然一直抓着他的手。她仿若被火烫到一般收回手,脸又红了。叶少钧的眼神又露出那种笑意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谢纨纨越发不自在起来,但是很奇异的,虽然不自在,她也不想下车,这个车厢这样小,他们挨的很近。直到外头等着伺候的人有点不安的试探的道:“世子爷?”谢纨纨才突然扑哧一笑,推了叶少钧一下:“快出去了。”叶少钧果然动了,他下车去,亲自扶着谢纨纨下来。叶少钧说:“我不进去了。”他一贯是这样的简洁,是的,一贯如此,从小就是这样,谢纨纨这样想着,笑意从深深的酒窝里倾泻而出。谢纨纨说:“得闲了就来看我?”“好。”有小厮牵了叶少钧的马来,他翻身上马,动作十分轻快。谢纨纨在马下仰着头,她的星眸里倒映出了叶少钧的容颜,她说:“不对,明天我还要去你们家呢。”叶少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