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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一映,色泽绮丽好似宝石。少年嘴唇张合好一会,终于想出一个合适的词,闷声闷气反驳道:“无耻!”“圣子大人实在太过纯洁,竟只能想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词汇么?”贵族青年扬了扬眉,语气暧昧,“你还真是可爱啊。”“渎神者!”白袍圣子又骂了一句,毫无杀伤力。这种话落在安格斯耳中,好像小兔子在心里蹦了一下,砰砰直跳太过可爱。“是,我就是渎神者。”贵族青年干脆点了点头,“等你屈服之后,我还要在你的女神面前凌/辱你。”似乎被他太过无耻的话惊住了,少年表情呆滞不知所措,眼中的璀璨光芒也因此黯淡下来。安格斯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话终于起了作用。他稍稍走近两步,白袍圣子就警惕地后退三步,双方距离微妙不容接近。也该有些耐心,毕竟对待快要落进陷阱的猎物,行为太过突兀就会吓跑他。安格斯在心中警告自己,俯下身直视着白袍圣子:“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出手帮你。”“毕竟是圣子大人自身信仰不够坚定,才让那名平民死亡。”“不,我绝不会屈服。”白袍少年的表情太过坚定,简直是天真到了无知的地步,“我宁肯死,都不会弯腰低头。”听到这句话后,贵族青年叹息一声,轻缓愉快地说:“看来圣子大人已经做了决定,你决心以身殉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失去了最后的圣子大人,那些可怜的光明神教信徒们,又该何去何从。”“他们没有信仰,也看不到前途。自我牺牲固然很容易,你想必也觉得自己行为崇高,因而自我满足,并没有考虑其他人的利益,原来圣子大人竟是如此自私狭隘。”“我不是!”白袍少年急急辩护,“我没有!”“坦白讲,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想法。”贵族青年打断了他的话,又歪了歪头说,“如果你想向那位青梅竹马的皇子寻求帮助,恕我直言,也没有任何作用。”“毕竟这件事已经交给万神殿裁决,即便帝国皇帝亲临,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先将事实残酷地一一揭穿,再把所有希望粉碎,这就是安格斯征服他人时的一贯做法。区区一个涉世未深的光明圣子,既无权势又缺乏历练,周围还都是对他虎视眈眈之人。相信到了最后时刻,少年必定会做出合乎他希望的选择。安格斯满意地看到,少年红润嘴唇终于苍白了。白袍圣子颓丧地垂下头来,不看不听不想。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自己也已经达到目的,贵族青年不愿再停留片刻。他还是礼貌矜持地行了个礼,也不管圣子看到与否,推开大门转身离去。两扇紧闭的大门刚被合拢,颓丧绝望的圣子就已经重新挺直脊背。少年注视着自己纤细的指节,漫不经心地嗤笑了一声。不管是安格斯的威逼利诱,抑或是他的行为与手段,都在左温意料之中,毫无悬念。这位对原主心怀叵测的贵族青年安格斯,竟能使出如此不堪的手段,只为让自己屈服,也让左温大开眼界。只是以往左温都是一个配角与旁观者,这次亲身体验了主角的待遇,左温只觉得十分无趣。剧情世界中主角被人强取豪夺,唯唯诺诺就此屈服,最后还能解开心结与那人双宿双/飞,真是太过理想化。如果事情发展不出意外,想来原主就会被引诱到这位贵族大人的陷阱之中,一步步沉沦深陷。事情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左温只知道,有人为了一己私欲陷害他。那人还装出一副暧昧不明的态度挑逗左温,试图让他觉得自己都是迫不得已。全是假话。真正心仪一个人,就会尊重他的选择,并不强迫。打着爱慕的名义陷害别人,就能得到谅解,真是天大的笑话。以爱之名,所有伤害都变成了恩赐。以爱之名,多疑与不信都情有可原。以爱之名,杀死你还觉得无可奈何。万能而狭隘的爱啊,像所有罪孽都能得到原谅。左温可不愿如此,他向来斤斤计较不愿妥协。温柔良善替他人着想的,是原本的主角,和他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没有丝毫相同之处。既然这位贵族大人,想要和左温玩一玩虐恋情深,左温可不如他的愿。不是所有人都是那太虚剑修,有资格让左温正眼看待逐步算计。一只嗡嗡叫的苍蝇罢了,干脆利落一掌拍死,都算他死得太轻易。白袍少年扬了扬眉,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有一抹恶劣笑意。原本圣洁温柔的圣子大人,似恶魔缓缓露出尖牙,又将尖尖尾巴绕在猎物喉管上,随时都有可能将其绞杀。门外的安格斯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内在竟是如此恶劣。贵族大人望了望天空,暗黄月亮缺了一角,好似光明女神正在为自己的虔诚信徒垂泪哭泣。也不知道那位圣子大人忍着眼泪的模样,会是何等令人怜惜。越是纯白美丽,越让人想伸手将其残忍□□,再也不复之前的纯粹。想必自己不会等很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爱丽这次虽说是擅自主张,毕竟让他得偿所愿,倒也不必惩罚。贵族大人心情极好地摇了摇手指,即便看到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他也没有感到意外。身形高大的皇子忧心忡忡,英俊面容上全是隐忍之意。他大步径自向前,不顾身边随从的呼唤与阻拦,唯有当他看到安格斯时,瞳孔骤然收缩了。再不甘心,对方家族势力也太过庞大,并不逊色于皇室。眼看就要与那人擦肩而过,皇子终于不情愿地打了招呼:“安格斯先生。”“兰利殿下。”贵族青年回礼,笑吟吟地说,“很巧啊,看来今晚的月色很美。”意有所指的话,想来这位三皇子也能听明白自己的暗示。英俊皇子皱了皱眉,并不想与安格斯再说话。他转身径自向前,又因贵族青年一句话停下脚步。“我看中了一只羽毛漂亮的小鸟,只是它脾气太过倔强,无论如何都不肯栖身于金鸟笼中。不知道皇子殿下可否知道,如何驯服这只倔强的小鸟?”浅棕色眼睛望了过来,皇子看到贵族青年仍是表情优雅不为所动,一副笃定自信等待对方先开口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