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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打上时自己这儿再趁机捡漏。它们并不知道那只九尾狐身上到底带了什么,但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若能分而食之,一定能够变得强大无比。蟒蛇比较没心没肺,它们静悄悄地绕上了一根树枝,瞄准了上头把脑袋埋在翅膀底下的一只肥鸟。夜色静谧而安详,肖衍呼呼睡了个好觉,然后在身上的光渐渐黯淡下去时,活生生饿醒了。明明啃下了山老鼠一家的大半口粮,可还是好饿啊……东方还没有一丝鱼肚白,肖衍凄凄惨惨地趴在洞中,眼睛都绿了。简直饿疯了,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头牛!小白狐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这会儿心情不错,晃着大尾巴蹲坐在溪边处理猎物。当他伸爪子利落地勾过菜花蛇时,不少胆大的动物从角角落落里远远地探出了脑袋。这东西真的能吃?九尾狐……真的这么生冷不忌啊?如皮鱼扇着小翅膀,绕在肖衍的上方快速转圈圈,一小半好奇,一大半嫌弃。洞中的小虎崽就没那么客气了。好闻的带灵气的rou吃不到,外头又弥漫开了一股诡异的生腥味,蠢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嗅觉无比灵敏的饕餮那两只爪子捂着鼻头,痛苦地皱着脸,朝洞外吼了一声:“嗷~”这么不好闻的味道,是小白狐想出来的、新的折腾自己的方式吗?而这会儿,其他动物正惊恐地看着肖衍把整条蛇背朝下、肚皮朝上地往溪石上一摊,一只爪子按住蛇头,另一只爪子在七寸处轻轻一划,顺着肚皮一气拉下,再回到背部一扯,一张完整的蛇皮就褪了下来。这干脆无比的娴熟手法,绝对是惯犯啊!一条奉命来查探消息的小蟒蛇只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不露痕迹又拼命扭着身体往后跑。嘶,九尾狐比祖爷爷说的还要吓人,掉了的松灵鸡就别惦记啦,要不回来了嘶。除了习惯了肖衍“血腥”手法的如皮鱼,和洞内什么都看不到的小虎崽,其他动物没看过一半,纷纷败退。QAQ传说中的高阶妖兽,都是这么凶残的品种吗?肖衍还没养成土著那样时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一门心思地把食材处理完毕,就开始张罗自己丰盛的午餐了。说起来,这具身体应该是对生食适应非常良好的。但一来肖衍的自我认同向来是个人类,心理上并不习惯生食;二来如皮鱼和小虎崽被他养刁了,特别热爱熟食,暴躁又挑剔的小老虎更是喂生rou时余光都不愿扫一眼,几种原因相加,倒是把他以前的饮食习惯基本保留了下来。唔,就是佐料不全,灶台也太简陋了一些,小狐狸爪子太不方便,做出来的食物水准不高罢了。但是唬住小土著还是绰绰有余了。肖衍将两只草鸡在烂泥中滚了几滚,扔到火堆中烤一烤,不一会儿,浆在羽毛上的泥就结了块,硬邦邦的。拨拉出来稍稍一扯,大片大片的毛就随着yingying的土壳掉了下来,露出了嫩白细腻的rou。往鸡腹中填些闷熟后很香的坚果,在空隙处塞上满满当当的调料,外头涂上一层厚厚的甜果浆,先在火上微微一烤,然后包在叶子中放到火堆旁煨着。在野外,这已经属于相当豪华的一餐了。菜花蛇则是分成了三段,串好了架在火上烤成了金黄色,除味用的野姜碎末自是洒上了不少,又淋了几次野果汁后,腥味成功淡去,浓郁的香味传了出来。饕餮渐渐地就捂不住鼻子了。诱人的香气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让他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小狐狸的这一手的确厉害。自己恢复妖力后,直接吞了他好像、貌似、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可惜。圈起来天天帮自己做吃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唔,到时候就拿几根藤萝捆着他。小心眼的饕餮拿身上的藤萝磨了磨爪,决定要让小狐狸也尝尝这滋味。等那团灵气浓郁的食物也开始飘出香味时,小虎崽终于忍不住了,把心神从肖衍对如皮鱼介绍的“蛇rou的一百种做法”上拉回,死命闹腾了起来。吃的吃的,要吃的!要灵气!幼稚的“吼~吼~”声不停传来,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急切。如皮鱼正听肖衍说话,听着听着眼睛也忍不住往最后架上火的大肥鸟身上瞟,小翅膀都忘了扇动了,差点没掉到地上。肖衍失笑:“看来我真的是捡到好东西了。”如皮鱼不好意思地晃晃脑袋,竭力抗拒那强烈的诱惑:“这灵气真的特别浓。”“那就开饭吧。”肖衍笑眯眯地说,把做好的几样东西分成了三份,推了一份给如皮鱼。如皮鱼把草鸡和蛇rou扒拉出来,又把松灵鸡的rou推了回去:“肖衍,这个你自己吃。”肖衍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这个太难得,你留着吃。”如皮鱼把留恋的目光收回,狠狠心说。它是一条很本分的鱼,每天吃肖衍的烤rou,都一定会捞好些鱼来跟肖衍分享。但这松灵鸡,它觉得不能吃朋友的。肖衍若有所思地看看小家伙,忽然说了个题外话:“上回你送给我过的,全身几乎透明,肚子上一条红线的鱼,是哪儿的来着?”如皮鱼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了起来:“你说那个呀?山脚下有个长年不干的小水潭,我钻进去玩了一会儿,发现它还通着长长的一条暗河,里头会有那种小鱼出没……”“我记得那鱼rou真好吃呀……”肖衍回味般地眯起眼睛。“那是那是,那种鱼非常少的,一点杂质都没有,rou中全是丰富的灵气。”如皮鱼不疑有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唔,是呀,如皮也把非常难得的鱼送给我吃了,和现在我请你吃点烤野味有区别吗?”肖衍笑眯眯地问。“……”如皮鱼语塞了一会儿,小声说,“可是,这个,肖衍你给了好多。”“不在食物多少,在一片心。你把鱼分给我时,有考虑过难不难得、多还是少之类的问题吗?”肖衍把松灵鸡推了回去,转头去叼另一份,“好啦,喂虎崽去了,再不理它,我总感觉它会把整个洞给掀啰。”后半句显然是个借口。事实上,不说眼泪汪汪的如皮鱼,洞中的饕餮这会儿也稍微安静了一些。肖衍和如皮鱼近来的相处听在他耳中,刚刚又被迫灌了一碗肖氏鸡汤,小虎崽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整只小老虎都有些出神。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同伴。或者说,他从没有过同伴。比起代代靠血脉相传的妖兽,天生地长的妖兽要厉害得多。饕餮作为个中翘楚,代价就是没有族人,也没有朋友。没有妖兽或普通兽类敢轻易接近他,生怕被他瞬间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