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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小女还没长成,就遭遇了疑难杂症,史良娣别提有多难过了。张贺皱起了眉头:“幸君年纪小,平时都乖乖在北宫呆着,偶尔去未央宫拜见陛下和中宫,怎么会突然过了病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次回长安城是个阴天,整个长安城看起来笼罩着一股不详的气氛,总是让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作者有话要说: 贺贺你想得没错,马上要巫蛊之祸重演了第169章木偶“幸君病了有多久了?”刘据问道。“在殿下回来前半个月,一开始只是有些怕冷发热,后来就说头疼得很,四肢疼痛,陛下派了御医前来看,说是现在是季春行夏令,她得的可能是疾疫。”史良娣说。“怎么会得了疾疫?”刘据脸色为之一变,在古代瘟疫是能引起大规模死亡的流行病,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对张贺说,“你年少时曾去代郡参与过救治疫病,对此有什么看法吗?”“我也只是见闻过,略知一二。”张贺回答,“史良娣可否带我前去看看幸君?”“请殿下和子珩随我来。”史良娣将两人引到一处小阁,因为御医怀疑幸君得了疫病,她就收拾这处北宫里相对隔离的建筑出来,让幸君搬进去住,不让刘据的其他孩子接近。原本活泼可爱,看到张贺都会笑着扑出来的小女孩,此时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躺在被子里,陷入高热的昏迷中。张贺皱起了眉头:“这看着确实像是疫病,但和当初边关那种快速发病的瘟疫不同,只要烧退下去,应该尚能平安,御医可有开药方?”“御医可是如君所言,只是说这药方能不能治好幸君,就要看她这次是否吉人自有天相,从发热中清醒过来了。”“也只能这样了。”刘据叹道,“等我面见过父皇,会让他派更多御医过来看看。”“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张贺说,“幸君平时基本都在北宫,偶尔回去未央宫和建章宫,来来去去都是坐车子,疫病是一种传染疾病,幸君又是从哪里过的病气?”听到张贺这么一说,一直在旁边端茶倒水的一个乳母顿时跪了下来,头“咚咚”地磕在木质地板上:“请太子殿下和良娣恕罪,是皇孙女说要出去玩,我偷偷带她去了一趟东市。”“你先起来吧。”刘据说道,“把你带幸君去过的东市的地方都说给我们听。”乳母将那些地名一一报来之后,张贺说道:“幸君想必是在人群热闹处过的病气,待我去东市看看那边的情况,也好对幸君的病情有个定夺。”“你且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刘据拉住张贺的手道。“殿下你可悠着点,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是万死莫辞了。”张贺拍了拍刘据的肩膀,“何况我们一回长安就先去了北宫,还没及时向陛下回禀,这于礼不合,殿下还是沐浴一番换上正装进宫,东市那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去查看吧,我连代郡那种瘟疫横行的地方都好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说服了刘据,并且按照自己从现代带来的经验给史良娣交代了几句疫病病人看护的注意事项后,张贺就从太子马厩奇牵了一匹快马,带着太zigong的几名侍卫,朝东市而去。按照乳母所说,幸君是见了刘据藏在床底的那些民间小玩意,对寻常百姓贩卖的这些小手工艺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吵着让乳母带她出去见识一番。张贺去的就是这种手工艺品摊子最为密集的一处十字路口,这里位于东市的中心地段,摊贩林立,人来人往。但当张贺跑马经过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比他记忆中萧条了不少,以往只能下马牵着缰绳在人群中步行,此时竟然还能在两边人流中间空出一条路来。张贺跳下马,走到一个小贩面前打听道:“怎么这里人少了不少,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名小贩抬头回答:“客官是刚从远方来吧?您有所不知,最近我们长安城里突然流行起了疫病,周围好些小贩都生病了在家养着,最近生意也很差。”“多谢这位大哥。”张贺抱拳谢道,“不知道你知道这街坊里哪处疫病最为严重?”“你从这儿出东市东门一路过去,到一个叫做大柳坊的地方看看,听说那里十户人家里有八户都得了疫病,官府好像要圈起来了,你现在去还看的着,再晚点去就没了。”“那我马上就过去。”等张贺骑马离开后,那名小贩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对旁边的同伴奇道:“这人怎么往疫区去了?莫不是个不要命的?”被称为不要命的张贺此时一路打听来到了那个叫做大柳坊的地方,果然京兆尹已经派人将这片坊区封锁起来。张贺向守卫的京城卫队出示了太子府的腰牌,对他们说:“是太子派我前来调查的。”走进疫区之后,张贺发现这里果然大多数百姓都得病了,严重的一家有三四个大人卧病在床,疼苦得翻腾哼哼。张贺正准备挑一家进去查探情况,就听到斜地里有人打招呼:“这不是张贺张将军吗?怎么也来这种地方?”“原来是公孙太仆。”张贺看向来人,有些和刘据略微相似的面容,那是来自他卫姓母亲的遗传,认出了这是现在已经担任太仆的公孙敬声。“你和我表弟已经这么熟了,见到我也不用见外吧。”公孙敬声笑道,“我可是听太子说起过不少你的事情。”“敬声兄。”张贺说道,“我替太子来这里调查疫病的情况的。”“真巧了,我也是来查疫病的,最近皇宫里的御马也得病死了好几头,我怕陛下怪罪下来,马上托人去寻查,才知道这大柳坊里也出现过马匹得病死亡的事情。”“你是想来看看两边的马是不是同一种症状得病死亡的?”“正是,你来想必是为了皇孙女的事情吧?这事我也听说了,她得陛下圣佑,一定会没事的。”张贺和公孙敬声先去死了马的地方查看,果然和皇宫里的御马得的是一种疫病。“这疫病是人也得,马也得。”张贺不由得想到了当初上郡那些匈奴人为了制造瘟疫埋在土里的牛羊,如果让上郡那种可怕的瘟疫在长安城这样人流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