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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小布朗似乎很享受孙桥此刻的情绪或者是其他什么,虹膜变异的绿色眼眸内盛满了恶劣的笑意,左手慢悠悠地划上了孙桥的肩,搭上去的瞬间说:“我说你,怎么总是用问题回答问题。”[啧啧,这次摊上的是狠角色啊桥儿。]系统抱着看好戏的语气,有些欠扁。[还搞吗?]连续两次的调笑都没有得到孙桥的回复,系统没再说话了。孙桥往右边偏了一下脑袋,看到的是对方手掌里一片猩红的血迹,小布朗还在笑,漂亮的五指白皙修长,被艳丽的红勾勒地极致罪恶,肮脏地像□□的下半体。那血迹还有些湿润,孙桥仔细辩了一下,看清不是任务目标的鲜血后便不怎么感兴趣了,他用力吸了一口唇边的烟,抽完最后一口后碾灭了还不断闪烁着的火星。小布朗接过Anna递过来的手帕,他站在孙桥面前,低着脑袋一根根缓缓擦拭着五指,“我挖出她眼珠的前一秒,她还很坚定地说着要杀了我之类的话,下手之后,她哭泣着求我放了她,”小布朗在Anna端着的水盆里晃了晃左手,冷眼看着盆中透明的液体带上罪恶的颜色,他有点不开心,“John,我看上去很像因为别人的求饶就心软的人?”孙桥因为对方的这个问句突然回想起了某件事,他来到布朗庄园的第一个星期,就在小布朗开口向老布朗索要他的所有权之后的一天,孙桥遇到的某件事。那天天气少见地出了太阳,孙桥在二楼的房间里用电脑查询资料,书桌旁的飘窗支得特别高,微风把淡色的窗帘高高吹起,有仆人敲门进来整理房间,孙桥适时合上了电脑,他走到窗边的瞬间,听到了犬类的呜咽声。凄惨的呜咽由下至上窜进孙桥的耳膜,从嗓子里发出的哀嚎几乎能让任何听到声音的人类产生怜悯之心,孙桥收敛着视线循着声音看过去,然后在宽阔的小花园里看到了小布朗,他的身形笔直,合身的三件套西装让刚满十六岁的他整个人都流露出了老电影里那种优雅的绅士作风,从孙桥俯视的方向看过去,只能隐约看到对方上挑的嘴角和矜贵的侧影。小布朗的面前躺着一个身长大约二十二英寸的犬类,远远看出只能看出是牧羊犬的品种,它四肢无力地瘫在一边,一双眼睛虚弱地耷拉着,还不时地抽搐两下身体,小布朗的身后站着的是他当时的贴身保镖Ja——之后被孙桥代替了。“亲爱的,你在干什么?”有不认识的女性听见声音走了过来,发出询问。“在救它,”小布朗绿色的眸子在蓝天的映射下反衬出湖底般清澈的倒影,干净漂亮地一如孙桥刚睁开眼时看到的那样,过分艳丽的唇角在孙桥的注视下又上升了一个幅度,竟在这份纯粹中莫名生出了几分凛冽的妖异,他笑着说:“有只蟑螂溜进它的身体里去了。”“如果连你也这么认为的话我可就为难了,”小布朗将擦干了五指的手帕丢到Anna手中,他看向孙桥的眼神中带着些探究与好奇,“你知道的,John,我一向是很尊重你的,作为父亲安排给我的私人保镖,嗯?”“好了——接下来,给我展现一下你的诚心吧,Tiger.”最后一个单词落地的瞬间,房间的暗间内被拖出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怀疑与相信,就像也不存在永恒的爱和喜欢一样,没有回复小布朗的话,孙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单动左轮,走近被拽着头发立在暗色地毯上的女人。有些青紫的下巴被细长的枪筒挑起,一头杂乱的暗金色的卷发褪去,露出并不完整的五官,被挖去了眼珠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眼眶,还有未凝固的血液顺着下颌线往下流,有些甚至顺着细长的枪筒滴了下来,孙桥看着脸熟的面孔,有些讶异,用枪支挑着女人下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很快恢复自然,嘴里吐出一个人名,“Aimee?”因为灭顶的疼痛几乎已经失去了神志的女人神色恍惚,她完美地没有泄露出任何情绪,但孙桥很清晰地注意到了在他念出那个名字的后一秒,女人下意识地颤抖了几秒的带着血迹的苍白唇角。“Aimee?”小布朗包含笑意的声音随着他的步伐缓慢靠近孙桥,他以舒适的坐姿倚进了座椅里,擦干净了的白皙手指搭在暗红色的扶手上,轻敲了两下,小布朗的声线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慵懒,“谁?”视线内的一切瞬间黑暗,没有任何预兆地,天地之间连最后一点亮色都消失了,鲜红的激光闪现,脑内有来自系统的警报响起,电光火石之间,孙桥一把扯过了小布朗揽在胸前,二人就地翻滚几圈后以伏地的姿势拔出腰后的火器装弹上膛。一直被桎梏的瞎眼女人乘机就往门外跑,孙桥举起武器稳定姿势后击毙了对方。“Lester?”孙桥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他试图与一旁的小布朗沟通以确认对方是否处于生存状态,“Lester?”他又叫了一遍。房间里的出了Anna之外的女仆已经被远处高楼上的狙击手击毙,横七竖八地躺在厚重的地毯上,暗色的液体蜿蜒了一地,孙桥看着Anna躺在一堆尸体下装死,入鼻的血腥味浓重地让这个前一秒还生机盎然的房间瞬间变成了尸体遍布的屠宰场。空气寂静地过分了,就在孙桥还在奇怪怎么这么久都没人上楼的时候,距离不远的小布朗终于说话了,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什么原因,声音充斥着露骨的压抑,“I’mfine,John.”门被推开的瞬间房间的灯重新亮了,一群穿着整齐的黑衣人很有秩序地检查着房间内外的情况,确认安全后便有仆人扶着小布朗站起来,嘘寒问暖,络绎不绝,老布朗进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收拾地差不多了,尸体被搬出房内,染血的地毯也被扯了出去,房间焕然一新地如同仙境。“你受伤了。”小布朗这么说。孙桥后知后觉地低头,顺着对方的视线瞥向自己的腰间,白色的丝绸衬衫已经被划开,一道长约三英存狰狞的伤口皮rou外翻,不停往外渗着猩红的血液,毫不遮掩的鲜红几乎染透了整件衬衫,因为命悬一线而绷紧的神经与意识归位,孙桥心里叫苦不迭,利落收回枪支后按住了腰间的伤口。小布朗一把拽起孙桥的手腕就往房外走,他额前的发丝有些微乱,膝肘部分的西装布料褶皱了一些,除此之外没有受伤,孙桥被动跟着往前走,小布朗的神情看起来十分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静过头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Lester,”老布朗夹着一根半燃的雪茄站在门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