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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一掠之间身手展露,索普不由皱眉,加紧了戒备。叶凝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了昨天的事。”木槿着急,转身看了索普一眼,“表哥不相信舅母的所作所为,我却相信。只是,你当真是巫夜公主?”叶凝苦笑一声:“如假包换。”木槿也是愣了愣,转而看到那些凶狠的侍卫和索普,皱眉道:“他们想做什么!”索普耐性子等了半天,见木槿似是要取兵器动手的样子,便冷笑着挥手想让侍卫们捉住叶凝。然而抬臂时他才发觉全身乏力,不由面色大变,厉呼了一声。密林中先后跃出十数人,皆是宫中侍卫打扮,然而各个轻飘乏力,似要醉倒。索普眼中满是惊怒,厉声道:“你捣什么鬼!”“巫夜的悲清风,国师没听说过么?”转而见木槿轻飘飘的也要倒下,忙取出碧色丹药喂在她口中。身后传来公子清朗然笑声:“你这悲清风倒是厉害,倒白费我一番安排。”“那也多亏国师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否则也是白费。”叶凝同当归将木槿扶起来,向公子清道:“恐怕国师这只是第一波,现在就走吧?”公子清颔首,吩咐道:“银翼,将国师带回,其他人快些处理掉。”密林中传来应诺声音。到得山脚时木槿已然恢复,道别时眉间少见的愁苦:“阿凝,母亲已将我许配给齐婴,烦你转告楚天落,赌酒之事,怕是要失约了。”“嫁给齐婴?”叶凝惊讶,“怎么这么突然!”“京城如今太乱,形势错综复杂,母亲也是为了自保。”脸上爽朗笑意消失,代之以无奈。这种表情在木槿脸上从未有过,倒令叶凝心中难受,凑在她耳边道:“政局不稳,朝夕可变,尽量拖延婚期。”-一路疾行回到云泽,已是立夏。叶凝此时记挂巫夜之事,已无暇顾及如兰姐弟,只得和林夫人告罪,而后便用心审问十方。索普虽狠厉凶猛,却自幼养尊处优,本是被十方蛊惑得壮志满满,而今被擒已是丧家之犬。懈怠灰丧下,审问起来并不难,将他所知的信息尽数吐露——据说巫夜鬼谷的地底有秘藏宝藏,有轮回长生之术。不过鬼谷险恶,有进无出,除了第一任巫王外从无人生还。巫王所制的玉龟便是开启鬼谷的钥匙,然而玉龟藏得隐秘,十方无法获得,便挑起战乱,可惜当年巫夜灭国,王室断绝后玉龟还是消失无踪,十方便想借他人之力打开鬼谷。可鬼谷是何等险要的所在?当年秦朗的十万大军消失无踪,哪能轻易打开?十方费尽心思求之不得,便以鬼谷秘术为诱饵,让他篡位弑君,以那勒国力助他进入巫夜鬼谷,甚至想调用杞国人力。届时宝窟打开,财富取之不尽,更可让人长生……对享尽富贵的索普而言,长生有着无可抵挡的诱惑力。而那勒篡位失败后,他在十方安排下到了杞国。那日宫中巧合相遇,索普见叶凝酷似巫夜公主,几番打探确认后便想捉她去邀功。叶凝听出一身冷汗。作者有话要说:☆、叁拾叁十方既然处心积虑要寻那玉龟,应是对巫夜王室了解甚多,就连那勒国师都记得她的容貌长相,十方怎会不记得?可她出入京城这么多年却安然无恙,难道十方并不能认出她?心中疑惑未解,暂且压下,只问道:“郑太后认得十方?”索普点头:“她很信任十方。”“那她见过十方真容?”“这倒不知,十方扮作灰衣僧人,面相变化多端。”“那她如何确认十方的身份?”自上次审问郑怡过后,叶凝已赶制了些药粉,索普被迷惑后神智昏乱,知无不言:“他的青铜扳指,有孔雀标记。”叶凝闻之心惊。如同那勒崇拜神龟,孔雀是陶唐国的信仰,十方果真是陶唐国人!而在陶唐,孔雀是神物,不可随意使用,将它用在扳指上作为标记,材质是青铜……恐怕他是陶唐皇室中人!在皇室中寻找左眼重瞳,左手四指的人,要简单许多了!一时间觉得豁然开朗,命人看好索普,自回住处。点一炉香,泡一壶茶,叶凝对着医书沉思。她的身份已然暴露,留在云泽自是不便,流亡他国也是颠沛,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回到巫夜故土!现下杞国内斗自顾不暇,君昊那般明目张胆,想来呼戎草原上的驻军已收入他的帐下。若是回到巫夜,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十方!可惜巫夜人现下还散落居住,人数太少,无人率领成军……忽然想起逸王府中那道身影,那是弟弟么?如果是他,那该多好!不过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十方和鬼谷,若是铲除了他,再将鬼谷之秘公布天下,避免旁人觊觎,巫夜复国就会少许多隐患。思量既定,叶凝便让秋琳传讯于沙朗若和岐阳,遣人往陶唐国打探。赤翼自告奋勇,亦孤身前往陶唐。想想觉得还不够妥当,叶凝便前往扶归楼中,欲从公子清处探些消息。扶归楼中热闹如旧,公子清独坐在最高层的雅间中,面前一壶香茗,正看那街上熙攘的人群。外面正有一支娶亲的队伍行过,红妆铺满长街,白马之上新郎昂首挺胸喜气洋洋,春风得意之极。公子清目光落在新郎身上,有些出神,待叶凝坐到对面时他才恍然发觉。“新娘子一定很漂亮。”叶凝也看那娶亲队伍。公子清唇角含笑:“阿凝什么时候嫁人?”这话问得突兀,叶凝听了却不觉得唐突,只愣了愣道:“你也知道巫夜的事,嫁人……从未想过。”“等巫夜复国之后再嫁人?那可得等很久。”他的目光灼灼看过来,叶凝自能体察他的心意。耳朵竟有些发热,却只能强自撑着笑道:“巫夜会很快复国的。”公子清啜一口茶,亦给她斟了一杯:“那么,阿凝可有心上人?”如此直白问出来,他的脸色正经认真,叶凝心突突跳着,摇头道:“没有。”觉得这样被追问实在影响自身气势,便反问道:“你呢,何时娶亲?”“随时。”公子清依旧一本正经。叶凝险些被茶水呛到,觉得今日这氛围委实有些怪异,正要说正事,公子清已开口:“阿凝若要嫁,会嫁给怎样的男子?”“一人一心,相扶相持,这是巫夜男女共同的愿望。”公子清脸上笑意盎然,抬眼盯着叶凝时竟让她察出几分炙热:“还没回答我,想嫁怎样的男子?”问得太突兀了!叶凝习惯了他温和内敛的样子,也习惯于和他谈论家国之事,提及私情难免尴尬。说起来,她始终记挂巫夜,倒极少去关注内心细腻的感情。想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