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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就好。”“要求倒不高。你打算用什么交换?”小诸葛挑眉。未待叶凝说话,公子清已道:“她是我的朋友。”小诸葛愣了愣,片刻后失笑,招手叫那男仆过来耳语一阵。片刻后男仆手执一幅画交在小诸葛手中,她缓缓道:“十方在京城待的时间极短,当时不曾特别留意,只知他与慕府那位老夫人有过来往。后来有位女人寻他,作了这幅画像。”她将画卷展开,交到叶凝手中,续道:“他原本并非和尚,而是个云游采风的书生,叫靳淮远。”叶凝接过那画卷,便见上面是个倚梅独立的书生,长相俊美,左眼似是重瞳,右耳耳垂处有颗惹眼的红痣。她瞧了一阵,蓦然浑身一震,细看之下不由大惊——这线条勾勒的笔法,与师父的笔法何等相似!靳淮远……她拧眉努力回想,往事浮光掠影,倏然定格在道观中的小榻上。师父昏睡之中秀眉微蹙,轻声唤道:“淮远……”柔情缠绵。叶凝似是不可置信,陡然握紧了画卷,急切问道:“画这幅像的,是不是药娘子?”小诸葛也是讶异:“你认得她?”她是我的师父啊!叶凝心绪激动,却还是未乱方寸,点头扯出一抹笑意:“谢诸葛姑娘。”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关于师父的传说中,她深爱的书生不治而亡,而师父却来此寻访他的足迹。淮远……那样深情缠绵的低唤,十年踪迹十年心,她深爱着的书生终是做了和尚消失无踪,化身十方。而今师父故去,十方又在哪里?他云游四方,莫非真曾洞悉巫夜的秘密?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新增了木槿的简要介绍,把苏婉仪的设定改成了偏房,然后当年叶凝和慕怀瑾分手的详细经过后面会择机解释哈~~~飘走去码字~~☆、拾叁帝王作傀儡深秋九月,山间多已偷换颜色,枫叶红烈如火,绿叶转成墨色,澄黄的树叶还未脱落,三色交织连绵,蔚然成画。叶凝与公子清立在药娘子坟前,相对无言。许久,叶凝收了伤感心绪:“风冷了,走罢。”公子清立着不动,却扭头看她:“你想她么?”叶凝默了默,走过去轻抚着冰冷的墓碑,笑容中竟有苍凉:“你会想你娘亲么?”依着墓碑坐下,指尖轻轻拂过刻入石碑三分的字,忽然牵了牵嘴角。师父就沉睡在下面,不似父王母后葬身火海,不似幼弟音讯全无。如果想她,还是能来探望的,这足以令人欣慰。人生之中,本就不会有人永远陪你同行,差别只在于道别的早晚而已。她仰头瞧着湛远碧空,起身时背挺腰直。公子清宽袖白衣,突然道:“回去让秋琳跟着你吧?”叶凝讶然,公子清道:“药娘子写信托我照顾你,有秋琳时刻保护,我也放心。”他忽然顿住声音,身影倏然挪动,从十数丈外的丛林间揪出一位樵夫。漆黑的乌木扇柄抵着樵夫咽喉,公子清脸色冰寒:“谁派的?”——山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飞舞,乌木扇如同沉黑的短剑。公子清浑身杀意难敛,锐利紧逼,全不似往日的内敛温和。那樵夫眼中升腾起惊恐,身子笔直僵硬,声音沙哑的“啊”了两声。公子清冷笑一声,扇子拂过樵夫身上几处要xue,掌心劲力发动,动弹不得的樵夫飞起而后落入一丛浓茂的灌木中。叶凝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公子清脸色渐而和缓,道:“走罢,尽快离京。”“怎么回事?”“郑太后的人,似乎冲你来的。”公子清皱眉。叶凝便随他下山,回头道:“那个人逃走怎么办?”公子清浑不在意:“会有人处置。”一路无言,进城后叶凝迅速到回春堂取了给如兰姐弟买的小礼物——从珍玩阁挑的一套石雕十二生肖、一套精致的戏曲人物瓷像和从妍衣阁中给如兰选的衣裳,而后叮嘱顾掌柜看好医馆,便孑然离开。出城后纵马疾驰一阵,果见公子清在道旁酒肆中等她,一人一骑,不见随从。叶凝目光扫过周围,不禁感叹公子清的暗卫藏得实在隐蔽。从京城至云泽,沿途山川锦绣,晚秋天气渐寒,黄叶连绵不绝却还未掉落,满目澄黄令人心旷神怡。公子清带着叶凝游山玩水而过,令她眼界大开。譬如古怪奇绝的险峰石山,云蒸霞蔚的巍峨峻岭,如诗如画的偏居村落,烟水迷蒙的世外仙境,或宁谧或壮阔的景致令叶凝心中积郁尽散。有种陌生的情绪在滋生,如春草蔓延,却无人察觉。-抵达云泽已近十月中旬,容城街旁的银杏皆已纯黄。一场雨夹杂着寒风,吹落黄叶无数,厚厚堆叠在路边,踩上去十分松软。街上行人加了厚衫,三三两两的赏景,茶楼酒肆的窗户皆是洞开,观者无数。叶凝瞧着满街银杏,隐约品味出容城的独特韵味。从扶归园出来时她撑了竹骨伞疾行,寒风裹挟雨丝吹过来,渐渐觉出几分萧瑟,却令人神识清明。到得住处,当归两月没见叶凝,甫一见面便攀在她身上,道尽喜悦与担忧。是夜两人生了炉火,拥被坐在床上说话到深夜才抵不住困意,昏然入睡。次日推窗望外,烟雾迷蒙雨丝冰凉,雨还未停。两人饭后翻箱倒柜,将些保暖的厚衣服寻出来,打算再上街买些衣服。雨点打在院里芭蕉叶上,淅沥不止,忽然响起叩门声,当归撑伞出去开了门,便见秋琳一身劲装,正立在门口。她发丝上沾了点点雨珠,脸上却笑意盈满,进屋道:“叶姑娘,公子派我来保护你。”叶凝便道:“那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罢。正好待会去买些衣服,你这一身穿出去太扎眼。”秋琳看看自身衣饰,失笑:“习惯了这身打扮,倒没注意。”她上前几步,脸色微有凝重,“公子让我转告,昨夜得到的消息,皇帝被太后囚禁了。”“什么!”叶凝和当归同时惊讶出声。虽然郑太后篡位之心路人皆知,但她这也太cao之过急吧?秋琳冷笑:“小皇帝上朝时,有只鸽子从他衣服里飞出来。众目睽睽之下郑太后十分气怒,斥责皇帝贪玩不思进取,让他在宫中思过半年,期间由她摄政。哼,谁知道那鸽子怎么进去的。”“满朝文武无人反对?”“有几位前朝元老替皇帝求情,却没争过太后。”“定亲王呢?”“定亲王名曰辅国,在郑太后打压下没甚权力。何况他本就缺乏决断,也觉得郑太后处罚不错。从始至终,听说他毫无异议。”“毫无异议?”叶凝觉得有意思。先帝亲命的辅国重臣居然是这样的作风,是他掩藏太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