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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哟,是叫苏白吧?好名字。父亲取的还是母亲取的?”我有些无措地回头看父亲,父亲脸色微微变了,握着车门的手都发紧:“苏博士如果没事情我就带儿子办事去了,阿白上车。”“有事是有事情的,”白博士一把抓住我的手,半挑着眉,唇角的笑带着一股不怀好意,“别急着走嘛。我听说……”他顿了顿,半低下头平视着我的双眼,“你身上有夏德病毒的抗体。”我瞳孔一缩。“没——”父亲猛地吸了一口气,及时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放缓了语气,“没有的事情,报告我早就提交上去过了,夏德病毒是非遗传性的。”白博士颇为有趣地盯着我:“是吗小白?好孩子可是不说谎的。”我转过头看向父亲,他使劲给我打眼色,在这带着的天气里额头都冒出密集的汗珠,白博士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硬生生把我的头转了回去:“这件事情关系到的有很多人哦。”“……是,”我坦白道,“我身上有。”“阿白!”白博士扭过头看了父亲好一会儿,神色有些深沉,他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拉着我一路往停在一旁的车上走,身后的绿衣军人死死架住了要往上冲的父亲,我频频回头看他,最后只能看到他白大褂的衣角部分,像是北飞的大雁,只简简掠过就消失了。我把额头抵在车窗上,沉默着没有说话,车前座和车后座用玻璃窗隔开了,坐在我旁边的就白博士一个人,他好奇地摸着下巴问我:“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知道,”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复杂的目光下扭过头继续把头抵在窗上,“不过我早有准备了。”这条路会是最简单,也是最便捷的,对所有人而言。而对我而言,那就是终点。“你几岁了?”“十岁。”“你想知道上头是怎么知道你身上有抗体的吗?”“不想。”“???”白博士满心的火焰被冷水浇了个透顶,语气无力道,“你这小孩真无趣。”我并没有回头,白博士凑过来一点,像是没听到刚才的拒绝一样:“其实吧,这个是你江叔叔,江明上报的,他有一双儿女,儿子先天不足,前段时间刚空气感染了夏德,他想你身上的抗体可以用来救他儿子,不过昨天被你父亲拒绝了。”“所以?”“……好吧,”白博士叹了口气,“你真是无趣到极点了。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可不会这样。行了下车吧。”白色的研究所就在眼前,碧天白云绵延千里,江叔叔站在门口,低着头没敢看我,我什么都没说,最后看了一眼像是刚洗涤似的蓝天,抬腿进了研究所,四五个研究人员围了上来,给我换上了白色的衣服。衣服有点长,衣摆过了膝盖,颇为累赘,我衣摆问:“没有小一号的吗?”“你这孩子还挑起来了?”后面进来的白博士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嘴角一抽吩咐一旁的人,“再去找找有没有合身的。”得到了答案我微微低下头没再说话。被吩咐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套还是稍微有点大的白衣服,不过比刚才那件好点,我没再挑剔。一个女研究员拿起订书机模样的东西递给白博士:“博士。”白博士顺手接了过来,上下看了看就拿着那玩意往我手上按。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印了个条形码一样的蓝色东西。“好了,”他把那订书机模样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拍拍手,“准备第一轮检测。”女研究员拎着针筒朝我走了过来,白博士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疼的,小弟弟别怕哦。”我撇开眼,针头刺进血管,药水被注入身体,一切感官都在无线迟缓下来。我又想起了那本日记。☆、丧尸日记(十二)4015年,1月10日。可能是料峭春寒拨动了年末的热烈,这两日外面游荡的丧尸和发春的猫似的死命地叫,扰得的我和江城谁也没休息好,只能睁着眼从晚上十点多撑到早上。期间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没办法。江城捂着肚子两眼放空,直愣愣躺在床上挺尸:“都叫了两天了没完了是吧?”我从被子里钻出来,顶着乱麻似的头发爬起来把窗帘拉上。躺在床上的江城忍无可忍地爬起来,一边穿拖鞋一边愤怒道:“我受不了了,我要去弄死他们!”此刻天刚蒙蒙亮,只从边角隐约透出一些光,我回头看江城:“别闹。就算你和他们计较他们也听不懂啊。”江城闷头穿着鞋,我急忙去扯他,生怕他真去和外面那些没脑子的丧尸互挠,到时候姹紫嫣红地回来,我还要拿针线给他把伤口缝回来。“好了啦淮淮,谁真的去和他们吵,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rou。”我松了一口气:“那行,你早去早回,实在没有就算了,别走太远,等你回来前两天被桌子撞到的那个地方我给你缝回来。”江城点头答应,我看着他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了。外面的无脑丧尸还在死命地扯着嗓子嚎,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我把零乱的床铺理了理,趿拉着拖鞋出了卧室,恰巧撞上了住在隔壁的施秋雨,她一股怨气地从门外飘了进来,阴森森地说:“我要弄死外面那群玩意!”我揉了揉额角,明明变成丧尸后已经失去了感官,但还是莫名感到了头疼,施秋雨满身怨气地在桌边坐下,拿着塑料水杯灌了三大杯的水下去,水刚进了肚子就一边“呲呲”地叫着一边在我纠结的目光下从她肚子上的口子处一股一股喷了出来,像是奶牛挤奶,还蛮有节奏。施秋雨当场更加阴郁了,苦闷地放下了杯子,伸手堵住了自己往外喷水的肚子:“行了别憋了,要笑就笑吧。”“咳咳……”我憋住了笑,安慰她,“没事,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你这刚伤两天,不习惯也是正常的。”她郁闷地没说话,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喝水,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严重,我走到窗边探出头往声音来源看,隔着一栋高楼大厦愣是啥也没看到,施秋雨也好奇地走过来,和我一起往外瞧:“到底什么情况?这群东西反应不对啊,平常只有见了人才叫得那么欢吧。”我也感觉很是奇怪,这两天外面丧尸的反应确实异常,上一次他们这样还是在三年前,天上掉下来一个拉着降落伞的勇士的时候。那会儿这群东西也和现在一样,叫得像是发春的野猫,扯着嗓子可劲地嚎啕。隔着那幢大楼似乎有橘红色的光透过来,隐隐像是火光,我不祥的预感越发重了。这方圆几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