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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阿飞的身世怕就瞒不住了,到时恐怕又是一场风波。”王怜花沉默了一下,叹息道:“那也没办法,总不可能永远瞒下去的,那对阿飞也不公平。都是长辈之间的事,不该累及阿飞,阿飞是个好孩子。”“不管怎么样,以后阿飞就是我们的孩子,他不会有事的。”听苏雪云这么说,王怜花心也放下了,苏雪云一向比他会教孩子,阿飞能得苏雪云教导,将来的成就必然不会在沈浪之下,希望到时候阿飞能放下长辈纠葛的那些事,真正为自己而活吧。两人相视一眼,其实阿飞的感觉他们多多少少都能体会,毕竟他们当初的身份也和阿飞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他们的娘是要找快活王报仇,而白飞飞和沈浪却没有那种仇恨,有的只是错综复杂的感情和尴尬的关系。龙啸云和李寻欢不管是怎么想的,表面上都安静了下来,像是默认了他们心爱之人将要嫁给别人的事。而林府在全部筹备完毕的时候,沈浪他们三人也赶到了林府。王怜花和苏雪云出来招待他们,苏雪云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三人,感觉真是挺违和的。想到要不是王怜花随她一起穿越过来,她这一世见到王怜花必定无比尴尬与悲哀,有什么比爱人不认识你更难过的事?苏雪云有些庆幸的看了王怜花一眼,正对上王怜花的视线,两人是想到一处去了。沈浪等人看着他们之间流转的默契与温馨,都有些惊讶,从前可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关系,怎么这才没几个月,就要成亲了?看样子还是真心实意的!熊猫儿打趣道:“王兄你之前那么急着要回中原,莫非是掐算出好事将近?”王怜花似真似假的笑道:“猫兄所言甚是,我夜观天象,发现自己红鸾星动,这才急忙赶回中原寻人,幸好没有错过,想必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沈浪发觉王怜花和过去不同了,似乎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又变得有朝气,比他们当年初见时还要意气风发。他笑着道:“恭喜王兄,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王兄如今的样子,这门亲事真是大大的喜事了。”朱七七也跟着道:“祝你们白头偕老。”王怜花拱拱手,笑说:“多谢你们了,这两日府中事忙,恐怕会招待不周,几位多担待。”朱七七笑道:“哥,我们又不是外人,你太客气了。”她看了苏雪云一眼,心里有些淡淡的怅然,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是一直爱护她陪在她身边的哥哥就要离她而去了,心里有些潜意识的难过。曾经她还以为他们四个人会在岛上一起生活一辈子的,没想到回了一趟中原,这么快王怜花就要成亲了。朱七七又看向熊猫儿,不知道熊猫儿会不会也遇到想要成亲的女子。那样的话,最后就剩下她和沈浪两个人了,虽说本也该是如此,但习惯了四个人的热闹,再变回两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苏雪云等他们寒暄完,笑着说道:“我常听怜花说起你们的事,到了这里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同管家说就是了。管家已经备了酒宴为你们接风,我们这便走吧。”几人先后去饭厅用膳,苏雪云虽然知道他们和上一世是不一样的人,但曾经有过那样深刻的记忆,又是敌对,如今突然见面,让她将他们当做好友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和现在的他们可没相处过。不过她客气又有点疏离的态度也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原主林诗音并不认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人生疏在所难免,所以沈浪几人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酒宴用到一半的时候,阿飞从外面回来,沈浪三人彻底傻掉了!沈浪他们并没说哪天会到,所以这一天阿飞是出去练剑去了,他想在树林中借住树叶来练敏锐度,练到很晚才回家,听说来了客人也没多想,直接就奔饭厅来了,想要快些填饱肚子。阿飞根本没见过沈浪他们,进门也没有仔细去看,只是跟王怜花和苏雪云见礼后客气的同客人打了招呼。结果沈浪他们抬头一看,登时怔住了,熊猫儿和朱七七同时转头看向沈浪,这样面对面的对比更加明显,阿飞说是沈浪的缩小版也不为过,若是谁说他们之间没关系,定然无人相信。三人同时失语,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懵了。阿飞这才看清沈浪的长相,怔了怔,慢慢冷下脸皱起眉,看向王怜花。苏雪云也愣了下,无奈的招手让阿飞到身边来。阿飞抿抿唇,走过来,苏雪云就拉住了他的手,介绍道:“阿飞,这三位是你舅舅的朋友,你还没见过。这位是沈浪,这是他的妻子朱七七,这位是熊猫叔叔。本想等他们到了再同你说的,谁知今日赶得这么巧。”可不是巧吗,阿飞也不是每天都出府练剑,偏巧今日就出去了还去了新的地方,下人想找他都找不到,别提跟他说客人的事了。阿飞定定的看着沈浪,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少年的倔强,说不清是反感还是期盼,对于未曾谋面的父亲,阿飞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但心情最复杂的绝对是朱七七,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看着王怜花颤声问道:“他是谁?为什么叫你舅舅?”沈浪回过神来,同样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盯着阿飞看,“阿飞?难道是……是……”王怜花让阿飞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不是有意瞒你们,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找到阿飞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独自生活,像一只警惕的小狼,身上的衣服短了一截,当时我甚至都看不清他的长相。这几个月我没回怜花山庄就是一直陪着阿飞,他是白飞飞的儿子。”沈浪听闻阿飞在山里那么吃苦,震惊道:“怎么可能?白姑娘呢?难道她不想要这个孩子?”阿飞皱起眉斥了一声,“我娘怎么可能不要我?”他怒瞪着沈浪,仿佛觉得沈浪看轻了自己的母亲,同时也第一次觉得他的父亲根本不了解母亲是什么样的人。“那白姑娘她……”沈浪百思不得其解,以白飞飞的本事,不可能让儿子过那种苦日子的。王怜花握住阿飞的手,低声叹息道:“她已经去了快三年了,我到的时候,只看见了她的墓碑。她定然是不放心阿飞的,可是我们都在海外,她无人可以托付。”沈浪踉跄一下,被椅子绊到差点摔倒在地,惊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阿飞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低下头。父亲和母亲不是夫妻,可父亲似乎也不是丝毫不在意母亲的样子,那为什么他们不做夫妻呢?才十岁的阿飞想不通长辈之间的事。朱七七也浑身失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她死了?她为相公生了一个儿子然后死了?怎么会死了?她怎么能死?”活着的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