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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站着的是风尘仆仆的许拓。跟许拓去大学报到那天极其相似。“我回来了。”许拓赶最早一趟大巴车回来,仿佛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覃飞扬毫无防备地被他搂在了怀里,力气之大,把他的骨头都揉疼了。许拓跟着覃飞扬进屋,然后将他压在了沙发上。从额头一直亲到了下腹。覃飞扬很想阻止他,但是许拓两眼充满血丝,一门心思地发泄自己的思念,根本无从阻止。最后许拓停下了动作,大腿贴在覃飞扬腰间,某一个部位的涨大,连覃飞扬都察觉到了。覃飞扬红透了脸,将头扭到一旁。“我,我去洗个冷水澡。”许拓退了下来,有些羞赧地说。覃飞扬穿好了衣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一开始的极度不适应,竟开始逐渐能回应许拓。难怪事情越来越难以控制。他坐在沙发上,反思了一下。但是许拓从浴室走出来,又回到了那个单纯的大男孩,朝他心无城府地笑着。已经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种场景,每个星期都会发生。许拓关掉冷水开关时,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真是甜蜜的折磨。如果哪天覃飞扬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估计他做梦都会笑出声吧。但是哪怕不亲热,陪着覃飞扬做任何事情,他也都兴致勃勃。比如吃完午饭之后陪覃飞扬逛商场。覃飞扬的衣服都是他自己买的,但是买的频率不高。他去商场也从来都不逛,都是直接去某家品牌,拿几件衣服就离开。若不是许拓陪着,他今天本也不打算在试衣间试衣服。覃飞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刚才他拿着衣服打算付款的时候,许拓忽然说,“你还没试穿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都是买这个尺码。”覃飞扬白了他一眼。许拓又说,“总要试一试的,你试穿给我看看吧。”覃飞扬走进试衣间时许拓还打算往里跟,被覃飞扬一巴掌推了回来。但是在试衣间外等着,许拓也十分开心。他瞥见旁边那间试衣间外在等着自己女朋友的男孩,和他的姿势一模一样。他不禁想,其他人会不会也认为他和覃飞扬是一对情侣。覃飞扬的身材穿任何衣服都是好看的。这一点许拓再清楚不过。当覃飞扬从试衣间走出来时,许拓差点看直了眼。他很想就这么走过去将覃飞扬压在墙壁上亲吻。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覃飞扬又白了他一眼,“该走了。”许拓离开时,覃飞扬送他到车站。这也是从许拓读大学的第二个星期开始养成的习惯。每次要离开时许拓就会变得沉默,一如往常地将心理变化写在脸上。“一个学期都快过完了,你怎么还是不敢离开家。”覃飞扬故意逗他。“我是不敢啊。”许拓承认,“我不敢离开你。”然后许拓就在车站的人流熙攘中,紧紧地搂住了覃飞扬。当着别人的面不敢亲,抱抱总可以了吧。许拓好想直接将覃飞扬抱上车去。或者转身随覃飞扬回家。怎么都好,只要不离开他。松开怀抱时,许拓眼底有一丝忧伤。覃飞扬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下周见。”覃飞扬独自一人往回走。车站距离他家没多远。清晨时间也很适合散步。他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想着心事。回到家,他又得在空无一人的宅子里度过一星期。别说许拓,其实他也是有些不习惯的。也许,大学时可以选择许拓那一所。覃飞扬第一次认真考虑着这件事情。覃飞扬一路上都在思索着,经过一个路口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后一直跟着一部车子。是熟悉的那个车牌号。如果在以往,他应该早就已经发觉了。他直觉地认为来找他的人一定不会带来好的消息。他等那部车停到他身侧,然后走上前一步。车窗摇了下来,副驾驶座上露出一张严厉肃穆的面孔。覃飞扬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呆了一呆。“爸……”第25章隔断覃飞扬从来都是先被父亲的司机带到某个地方,再和父亲进行简短的交流。经营着几家大型产业,在商界声名显赫的父亲,时间是比什么都贵重的东西。今天却是父亲自己主动来找他。覃飞扬看着自己所处的这个冰冷封闭的房间,隔音效果好到外界的声音一丝也传不进来。这是父亲最喜欢的地方,用来处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地方。覃飞扬在覃父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逐渐如坐针毡。他讨厌这种一点一点被审视的毒蛇一般的眼神。“你最近学习怎么样。”覃父慢慢地开了口,开场白和每一次的一样,选了一个他并不真正关心的话题。“一般。”覃飞扬迅速地回答。“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覃父依旧不疾不徐地提问。“没有。”覃飞扬一口否定。“你已经念高二了。”覃父一直看着覃飞扬,声音里却毫无感情,“有什么打算。”“你是指什么?”覃飞扬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几乎像是惊弓之鸟。“大学。”覃父只吐露了两个字。“我……”覃飞扬迟疑了,他不能将自己刚刚所做的决定告诉父亲,更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和许拓的事情。可他担心的是,父亲已经知道了。“我本来打算等你念完高三再送你出去。”覃父拿手指似有若无地敲击着桌面。“出去?去哪。”覃飞扬听到自己心里咯噔一声。“出国。”覃父说,“大概在美国,我还没有决定哪一所学校。”他说的是“我还没有决定”,而做这个决定这件事看起来和覃飞扬毫无关系。覃飞扬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他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如果我说我不去呢。”“我刚才说的是,本来打算等你念完高三再送你出去。”覃父顿了顿,却并不是迟疑,他像是想看看自己儿子此刻的反应,特地停下来看着覃飞扬。覃飞扬听到自己的父亲紧接着说,“今天我改变主意,会让你尽快转学到美国。”“你还有三天时间,也许更少。”覃父看到儿子的脸快速地变得苍白,又说。“为什么?”覃飞扬的拳头终于用力地砸在了桌上,“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走?送到你看不见的地方,你就满意了?”覃父慢慢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满意儿子的控诉,“造成这个结果的不是我,而是你,飞扬。”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