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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如山间溪流,如牧童放歌。赵佑安虽然不谙音律,也听得欢欣畅快,恨不能跟着乐曲舞上两下。忽然传来琴声,兜兜转转,竟和上玄昀笛子的旋律,先前还略有生涩,后面便配合无间,像是和过好多次一般默契。一曲终了,余音缭绕。赵佑安奇道:“你认识弹琴的人?”玄昀皱起眉头,沉吟道:“不知道……大概是个通音律的人。”正说着话,一名小丫鬟走来,对两人行礼道:“我家主子甚喜公子刚才所奏乐曲,想请二位赏脸一叙。”玄昀刚想拒绝,小丫鬟想早知道似的,忙补充道:“我家主子说了,故人相见望侯爷莫要拒绝。”玄昀眉头微挑,道:“也罢。去讨杯茶喝罢。”两人携手跟在小丫鬟身后来到落梅亭前。玄昀朗声道:“多谢邀请,在下这便打扰了。以梅相赠,聊表谢意。”说完将手中拿着的一支红梅抛向亭中。亭子里伸出一只玉手稳稳接住梅花。一阵娇笑从帘中传来:“安宁侯还是如此风雅。”玄昀勾唇一笑,道:“果然是故人。青霞郡主,在下有礼了。”竹帘稍稍挑起一些,玄昀拉着赵佑安踱进落梅亭。亭中端坐一位素衣丽人,清丽高贵,不可方物。玄昀潇洒一辑,丽人只点点头,算是招呼。即刻有丫鬟奉上清茶。青霞郡主微笑道:“侯爷真有兴致。”“郡主不是一样有兴致?从季国那么远来赏雪。”“想必侯爷知道敝国想与贵国和亲。三公主是我表妹,所以我也沾光来贵国览胜。”“郡主不见故人也就罢了,为何还让人砸坏我的琴?”青霞郡主掩唇笑道:“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侯爷。三公主性烈如火,嫉恶若仇,生平最恨轻浮浪荡之人,想来是青霞没有解释清楚,让她误会侯爷。望侯爷勿要介意。”说完秋波一荡,目光瞟向玄昀。玄昀依然保持着温文的微笑,不动声色道:“如此果真是误会了。”青霞郡主目光微微一凝,随即淡淡笑道:“我前几天去皇宫,闻到侯爷制‘只为君’,当真与众不同。不知这香侯爷是为何人制的。”“自然是为意中人所制。”玄昀一边说,一边在桌下捏了赵佑安一把。赵佑安疑惑地转头看他。他展颜微笑。青霞郡主扫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用手轻轻拨动琴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玄昀聊天。玄昀随便与她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在他离去之际,青霞郡主别有深意地道:“不知何人有幸成为侯爷的意中人?”玄昀礼貌地笑道:“以后郡主自会知道。”青霞郡主淡淡笑道:“我拭目以待。”走出落梅亭,玄昀向赵佑安解释道:“我与青霞郡主是出游时偶然遇到的,因为都好音律所以一起切磋了些时日。被她表妹误会了,便在解语轩砸了我的琴,还打伤你。”赵佑安恍然道:“那两个不讲理的人原来是女扮男装,还是什么公主啊。”玄昀有点着急道:“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并无私情。”赵佑安在亭中被暖香薰得昏昏欲睡,并没将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会儿听玄昀一本正经地向自己解释,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他摇头笑道:“我相信你。”玄昀叹道:“我名声不好,怕你多心。”赵佑安豪爽地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会多那种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就行。”玄昀高兴地拉起他的手,认真道:“我会一心一意对你,不再搞那些风流事。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做戏,至于为何如此做,以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不管别人说我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吗?”赵佑安郑重答应道:“好。”作者有话要说:先甜蜜两章……收藏吧!!!留言吧!!!(三十四)回府之前正旦节快到了,眼看赵佑安身体恢复得很好,武功也学得不错,回府的时限便越来越近。最近玄昀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玄战英带来的两个女子双双怀孕,子嗣问题算是解决了。玄战英再不高兴也如约不再管他的事情。赵佑安逐渐开始习惯和他亲热,习惯了摸摸、亲亲、遛遛鸟,虽然还不接受对实质性的接触,但是玄昀有耐心。他相信赵佑安只要心里有了自己,鱼-水之欢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买给赵佑安的房子、仆人、女人,赵佑安死活不要。在这方面赵佑安是无比固执的,坚持自己就算结婚也要自己苦钱,玄昀只得暂时替他保管地契合和卖身契。他本想给何凤些钱,送她回家,何凤宁肯为奴也不愿意离开。他便出钱开了家卖脂粉的小店给何凤经营,只说是赵佑安出的钱。他是打算给赵佑安置些产业,为他攒一些零用钱。何凤是忠心的人,把所有恩情都记在赵佑安头上,何凤一定会为了报赵佑安的恩,替他全心全意管房子和生意。玄昀看出来,赵佑安对何凤没有意思,虽然嘴上说要结婚生子,其实以他一根筋的脾气,如果对自己动了心,其他人根本进不了他的眼。玄昀也不是小器的人,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阻止赵佑安传宗接代,不过如果是赵佑安自己不愿意,他是绝不会推波助澜的。所以赵佑安不要他送的大礼,他嘴上埋怨,心里乐得不行,想起来都会偷笑。这呆子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两人在一起时,自己便会忘记时间,什么仇恨、责任、家族、矛盾……统统都可以抛在脑后。无比轻松,无比简单。不用再去算计,不用再去伪装,完全袒露自己的天真和软弱,不担心被人伤害和利用。他喜欢和他说话,喜欢看他发呆发傻,喜欢拥着他结实的身体,喜欢和他像以前一样打闹……只要和他在一起,心便涨得满满的。温暖的情意化解了他胸中的戾气,把他满腔的愤恨不甘变成诚挚的感恩,因为上天给了他这个人。他越来越不耐烦继续扮演纨绔子弟,再美的红颜也让他提不起兴趣。勉强自己在脂粉堆中打滚,让他觉得无法容忍。他甚至想带着赵佑安远远地逃开,丢下一切徜徉江湖。他是个想做就做的人,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能在纷乱复杂、剑拔弩张的局势中既保住玄家和外公,又能全身而退。既完成家族使命,又成全自己的心意,兼顾两者似乎是不可能的,然而他就是要在不可能中寻求可能,他就是要为自己和赵佑安在荆棘从中杀出一条路。屋内红烛高照,温暖如春。床上两具健壮结实的男性躯体纠缠难分,被红烛染上了一层妖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