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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巧接过蜜饯,笑着打趣。“你倒是个细心的,将来谁嫁了你可真是福气。”“可惜我四海为家,怕是没有姑娘愿意跟我。”“美得你,夸你一句你还就认下了。”燕北城被银巧那个佯装嗔怒的模样逗笑了,眉眼弯弯的样子。正巧琏王妃为了透透气支开了窗子,一抬眼便见到燕北城这样笑着。徐慕微微有些惊讶,她还没见到过这样的下人,燕北城一侧头也看见了琏王妃,转过身行了个礼。“不知王妃唤我来有何要事?”琏王妃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细眉,伸出莹白的手将窗子拉下了一些。“你进来同我说话。”屋中仍是弥漫着一股的草药味儿,燕北城坐在厅堂中等着。过了一小会儿徐慕从屏风后面施施然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狐狸小坎儿,手中怀抱着一个垂着流苏的手炉。还没等燕北城说什么她便开口了。“听小巧儿说,王爷遇刺的那晚你们遇到魏公子了?”“是,他说风大让我们回去了。”“你多盯着他点儿,有什么便来告诉我。”燕北城点了点头算是领命,徐慕咳了几声要喝药了,便不想在多说挥了挥手让燕北城先退下。银巧端上药来,扶着徐慕喝完了之后递上了一小盘儿的蜜饯。“这是哪里来的?”“燕公子送的,说是怕王妃吃药觉得苦。”“他到是有心。”银巧笑了笑。“他本是交代我不告诉王妃的。燕公子此人对所有人都是如此的细心周到。”琏王妃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让银巧下去了。这边儿燕北城回自己屋子的路上路过了魏公子的小院儿,小院儿从外面看便是极为素净的,他为燕北城求过情,燕北城对他心中也有些好感。看这阁楼在水间倒像是个孤岛,或是笼子一类的。燕北城停留了片刻,正要走,便看见楚贺从阁楼中间出来,脸色非常阴沉。他也没怀疑什么,只觉得魏公子得宠其他的公子自然是对他不喜。楚贺远远地也望见了他,只见到燕北城挥了挥手冲着自己笑了起来,一张脸动人极了。楚贺跟着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冲着燕北城走了过去。燕北城见他伤了胳膊便说了一句。“听说王爷伤了胳膊,怎么一看公子你也伤到这里了。”“那自然是我同王爷有缘了。”燕北城哈哈大笑。“我给公子炖猪蹄补补。”“此话当真?”“那是自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公子?”楚贺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北城。最后燕北城自己都心虚了。“我向公子赔个不是,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马。”两人也不再多说一同去了燕北城的住处,进了屋子燕北城先给楚贺倒了杯茶,随后说要去给楚贺买猪蹄,楚贺本来以为燕北城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就去了。过不了多会儿燕北城就抱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砂锅回来了。打开锅盖儿里面还是温的,想必燕北城是跑着回来的。“快吃,我到时候还得把锅给人还回去。”“人家老板倒还真放心你。”“老熟人了,账都是赊着的。”楚贺伤了一只手吃着不方便,燕北城便笑着拿着筷子将rou戳开,挑出骨头来。这下子,楚贺终于明白了燕北城的好处,他对魏公子百依百顺,尊重万分,可魏公子这类恃才傲物之人,所有的一切都觉得理所应当,半分都不会疼惜别人。而只有燕北城这种从小便吃尽了苦头的,才知道做人都是将心比心的。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QAQ☆、【十五】茅檐雨落下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楚贺起身懒懒地躺在了燕北城的床上。燕北城收拾了一下说是要去送砂锅,楚贺挥了挥手让他去了。往常若是燕北城有事出去,楚贺也必然不会留在这里,故此等他回来一看,发现楚贺还在的时候着实是有些惊讶。“公子怎么还没回去?”“你这是要赶我出去?”“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楚贺也不再纠缠坐了起来。“我且问你,若是你有个极为爱慕之人,你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可他还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既不说你坏,也不说你好,这是何道理?”燕北城听完之后思索片刻,回答了一句。“那定是他对你无意,却又万分享受你许他的这些个好处。”楚贺听完之后脸色非常难看,想反驳两句却又词穷。最后只是一人在一旁生闷气,也不理会燕北城了。燕北城心中有些奇怪楚贺喜欢的是谁,按理说他一个后院儿的公子,除了王爷外也没什么机会看上别人,估计是进府之前的一段情缘。想到这里燕北城说起了别的,不想碰楚贺的伤疤。楚贺因为此事闷闷不乐了许久,连带着对说了实话的燕北城也有些厌烦。燕北城说话他也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答几声,见他这样燕北城心想自己还是不要再说了,再说什么楚贺也不会听,反倒会觉得他说的都是些闲言碎语。两人一时有些沉默,燕北城随便抄了一本话本看了起来,楚贺不想走却又不想同燕北城说话。大约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燕北城有些困了想要休息,便走到了床边,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公子,我要睡了。”楚贺不悦地坐了起来,本来同燕北城在一起便是贪图燕北城对他的悉心照顾。所以但凡是见到燕北城累了,他心里便会很不舒坦,只希望燕北城每日神清气爽,对他笑脸相迎,这种样子才是他最喜欢的。这类有资格趾高气扬之人,前一刻还在说着别人的好,后一刻便翻脸不认人了。他站了起来,瞥了燕北城一眼。“我这就回去了,可你要送我回去。”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认路吗?摆明了又是不开心了。燕北城虽然不爱计较这些,可总是拿他撒气、他心里也会有些不适。只是他拿这位的小性子没有办法,故而还是同意了。一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的凉气,方才燕北城来回去了酒楼两趟,第一趟回来时候有些急了,身上出了汗,之后自己又不留意,整个身子算是凉透了。这会儿一吹风,他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灌了铅,头晕眼花,半点儿力气也没有。最要命的还是他的膝盖,又开始疼了,而且一阵胜过一阵,简直是拿刀子在腿上割。燕北城想着索性来回一趟也不算是远,快些去快些回,睡一觉便好了。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没过多久就苍白了一张脸,浑身开始冒冷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