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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看着那一抹鹅黄的影子,元松跟了上去。元松看到了那个招摇的红牌子,“万花楼”“春香阁”。莺莺燕燕的声音传入了元松的耳朵,元松的心中顿时产生了怯意。自己常常来这条街寻爱听的小曲,虽不是寻花问柳之人,但倘若碰见一两个熟人,在琉璃心中的形象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元松皱着眉头想,琉璃瞥见身后的那一抹橙色身影不见了,便立马回头寻找他。“大爷您怎么了?我们这就快到了。”元松愣愣地抬头,那少女还在看他,眸瞳清亮,笑意娇俏。他心头一动,立即将自己的眉头抹平,“姑娘,在下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今日可能就不便听歌了。”元松这般说了,琉璃自然是不能留他,“真是可惜了,都到这里了。大爷,您有事便去。咱们隔日再见可好?“元松心中舒了一口气,“是啊,真是可惜了,既然前面就到了,在下便不再相送。在下告辞了。来日再见。”琉璃转身离开,元松却立在原地,直到琉璃转入万花楼春香阁。琉璃刚刚迈入春香阁,一个令她厌恶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她脸色一下就变了,回复了她原来的性格。一个妇女掰着严厉的金色的手指甲套,道:“璃姬,原来你这么早出门便是勾引这样的一个大客,我真是小看你了。”琉璃挑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不是我的客来的。”声音短促而暴躁,渗出了满满的不耐烦,没有丝毫半分刚才那个清丽可人的样子。妇女呵呵一笑:“啧啧啧,真不愧是慧姬的徒弟,连你脾气都学得跟你师父一模一样。”“不准你说师父的不是!”琉璃一身泼辣的气场,语气粗暴。“总之,我璃姬做得了慧姬的人,就帮得了慧姬做事。不像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东西,卖弄皮相的废物!数数你自己的脸上有多少层厚粉吧,我看比万花楼的层数还要多!”此话一进到妇女的耳里,马上气得妇女火冒三丈,“你个狗娘养的死丫头!这么多人去死,怎么不见你去死?”“呵呵,同是万花楼的姐妹,要死大家一起死而已!”琉璃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呯”的一声甩上大门。玉石般的手指从自己的耳边狠狠地取下了那朵槐花,丢在了桌上。第21章终成陌路人只将鸳枕捱。云鬟仿佛坠金钗,偏宜髻儿歪。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怎不肯回过脸儿来?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之后的一个月里,元松三番四次来万花楼春香阁处找了琉璃。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第四次,就已经相亲相爱,两情相悦了。第五次,两人就已经发生了性关系。一个月后,两人就已经定情了,谈婚论嫁了。晔王府。这天清晨,雪杏递上一张纸条,奏道:“主公,我们的眼线日常巡查,发现了一些东西。”吕郢墨摊开纸条,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刹那变了脸色。他收紧了手指,纸条立马皱成一团,“……知道了。”元宅。吕郢墨迈过那从中间向两侧打开的雕花木门,走进了宅院,找到了元松。元松此时刚好在赏画,看到他,便放下手中的画卷,“郢墨?找我有事?”吕郢墨面无表情。“琉璃是江慧燕的人。”元松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怒上心脾,无名火起。“你什么意思?”“琉璃,与‘慧姬’同出身于万花楼。她是‘慧姬’的徒弟,是‘慧姬’手下的青楼妓/女,帮着‘慧姬’来接近你的。”吕郢墨递给他那张纸条。“你找人查她?”元松暴跳如雷,满脸的不能置信。他看了手中纸条的内容,摇首道:“你有没有搞错?就算她是江慧燕的人,你也不应该查她啊!”这是人与人之间基本信任的问题!“我没有查她。凡是接近我们身边的人,其底细自然都会有人替我留意,防止间谍混进来查探我们的事情。”吕郢墨的语气冷冷的,视线从低幽幽地看上去,对上他的眼睛,“为了一个认识了一个月的女人,你不要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吗?”“你是说我元松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喽?”元松恶狠狠地瞪他,吼道:“我承认!我是看琉璃看得比你重要!那是因为我爱她!我对她有真情!不是因为好‘色’!一切都是因为你不懂什么是爱!你这个人有爱心吗?如果你有了爱的人,你不会看待她比朋友重要吗?这能怪我吗?”“今天她想做你的媳妇,明天她就会探问我们的步署计划,后天她就会吹枕边风离间你我。她会叫你离开晔王一党,加入骧王一党。我是不懂爱,亦不是怪你,我只是说出一个可能的事实。这样,你还觉得不是事儿吗?”吕郢墨这一问,他顿时脑子里一团混乱了。的确,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一个问题:要是琉璃真的是间谍,那他怎么办好?他在心底里其实已经默认了吕郢墨的讲法,因为一切疑点全部吻合,他们的相识也巧合得太奇怪了。吕郢墨的讲法,很大机会是真的。琉璃很有可能真的是为了目的来接近自己。他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胡乱地搔头,“那我就不帮晔王一党了!也不帮骧王一党!”他支支吾吾地道,“对!我中立!我谁也不帮!!!!!!!!!!”混乱完,站在眼前的吕郢墨顿时变成了出气包。他即冲过去抓起吕郢墨的衣领,一拳招呼过去,拳头极速往吕郢墨的脸上挥去。“呯!”吕郢墨吐出了一丝血丝,用手背擦着流血的嘴角,望了他一眼。感觉到打在对方脸上的触感,元松疯了一样地咆哮!“啊啊啊啊啊!!!!!!!!!!吕郢墨!你这个衰星!你是扫把星!谁靠近谁倒霉!因为你,我最好的朋友被你累死!因为你,我爱的女人是间谍,为了目的才接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我都会被你累死!都是因为你!!!!!!!!!!”元松猛力将吕郢墨推倒在地上,吕郢墨向后摔去,撞到了额角。额角爆裂出血,痛苦非常。吕郢墨擦了擦额角的血,对他道:“如果你不想被我累死,那你就退出吧。”“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不理你!”元松突然疯狂哭出来,咆哮道,“谁叫你是我的兄弟啊!陈拓飞死了,我只剩下你一个兄弟了,我不理你理谁?呜呜呜……”元松仿佛变成了小时候那个大哭包,泪水不停地往下掉。元松跑过去抱着地上的吕郢墨大哭。吕郢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无奈地苦笑,轻声道:“傻瓜。”“够了!你们都别再打了!别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