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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烈几口吃掉粽子,用毛巾擦手,说:“包得不错,你们自己做的?”孙仲良说:“是啊,叶参谋带我们新兵一起做的。”叶鸿生对阮君烈露出笑容,说:“你吃的就是我做的,长官。”阮君烈“啊”了一声,有点后悔没有仔细尝尝。叶鸿生又挑出一个,送给他,这是一个豆沙粽。阮君烈咬了两口,实在挺不住,皱眉道:“宾卿……”叶鸿生殷勤地问:“怎么了?这个没熟?”阮君烈放下粽子,无奈道:“你放的糖太多了……”叶鸿生急忙剥开一个粽子,自己尝了尝,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觉得刚好?”孙仲良从叶鸿生手里抢了一个粽子,也剥开尝一口,说:“恩!是比较甜。叶参谋,你的口味和我们不一样。”叶鸿生不知怎么补救才好,急着想找一个rou粽出来,给阮君烈吃,找了半天没找到。叶鸿生问孙仲良说:“我包的就这几个?”孙仲良说:“随手拿的。你再找找。”叶鸿生死活找不出来,只好罢手。孙仲良从里面挑出一个rou粽,用绿绳标记,送给阮君烈,说:“长官,我也包了几个,你尝尝?”阮君烈接过来,放在碗里,说:“我已经饱了。先留着。”孙仲良讪讪地看了一眼叶鸿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粽子,默默自饮一杯酒。叶鸿生心里很欢喜,又怕孙仲良没面子。叶鸿生自己过去拿了一个孙仲良的粽子,剥开吃掉,赞美一番。厨房将白灼的鲜鱼端上来。他们吃了一会菜。阮君烈说:“cao练有一个多月,现在怎么样了?”孙仲良说:“有点样子啦,长官。”叶鸿生说:“长官,正想请你去检阅。”阮君烈说:“事不宜迟,就后天吧。”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三人干杯。月亮像个银盘一样挂在天上,许许多多的船在水里飘动。有些士兵也在船上,带着新认识的女人泛舟吃粽子,好不快活。吃完饭,阮君烈送客人出门,忍不住陪他们走了几步。水边的细碎人声不断传来。月色撒在清波上。孙仲良说:“划船不错,我们也可以组织士兵划船玩玩。”阮君烈遥望一下远处的渡口。叶鸿生说:“长官,下次我们到水上看看山势地形。”阮君烈回过头。月光下,叶鸿生正望着他,目光中闪动着温柔的磷火。阮君烈的表情柔和下来,说:“等检阅完。”叶鸿生一行人沐着月色离去。一天之后,阳光灿烂,蝉鸣阵阵。阮君烈带着警卫队,开吉普车去镇外。车子绕过小镇,掀起些许沙尘,引起好奇的乡民张望。新兵在军营外列队,排列成几个方块,当阮君烈的车子经过面前,有一名新兵负责起手势,喊:“敬礼!”新兵们齐刷刷地敬礼,对阮君烈行注目礼。阮君烈觉得精神为之一震。等他下车来,对新兵们行了一礼。新兵发出了雷鸣般的问好声。孙仲良摆好椅子,请他在树荫下落座。阮君烈坐下,旁边摆了一杯水。叶鸿生亲自指挥,让新兵们的方阵一个一个走过。阮君烈仔细观察,发现新兵的服色不统一,但是脚步声整齐。检阅过队伍以后,新兵分为不同的兵种,开始演习给长官看。工兵、步兵、骑兵、炮兵等队伍先后上场。阮君烈在旁边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在阮君烈看来,这些新兵还是太嫩。一些士兵在演习中毛手毛脚,一不小心把同伴绊倒。有的士兵架梯子的时候没搭牢,几个人爬到半空中,梯子往后倒。余下的同伴急切地上去扶住。阮君烈差点笑出来,硬是忍住,板着脸。新兵们不时出些小错,叶鸿生耐心的指挥他们。队伍始终没有乱起来,没有互相辱骂,发生sao乱中断演习,体现出纪律性和服从性。等步兵上场射击的时候,有个士兵忽然不会校准了,几发子弹都没有击中靶子,急得骂起娘来,让阮君烈忍俊不禁,笑出声音。孙仲良的脸一下涨成猪肝色,趋前几步,呵斥这一队士兵的团长,让他赶快去帮忙。团长丢脸了,过去痛骂士兵。叶鸿生亲自下场,让团长到一边去。叶鸿生检查过枪支,亲自射击了一发,击中靶心。叶鸿生确定枪支没有问题,又对新兵嘱咐一番,让他趴下,重新射击。新兵卧下之后,终于打中靶子。步兵演习结束。炮兵们摆开阵势,小心翼翼的cao作,顺利地打出炮弹。阮君烈瞄了一眼,发现命中率不够高,但是没有出现失误。炮弹大多落在远处划定的范围里。在演习过程中,阮君烈发现叶鸿生跟士兵关系很好,比团长跟士兵亲密。士兵们也很听他的话。阮君烈对孙仲良说:“是叶参谋亲自教导的吗?”孙仲良说:“是!”孙仲良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对他说:“我们团长懂的少,叶参谋亲自示范,带士兵cao练。平时他也住在军营里,住了一段时间,新兵稳定下来,抓来的壮丁也不跑了。”阮君烈点点头。叶鸿生站在场上,传令官在听他的命令。阮君烈望一眼叶鸿生。叶鸿生穿着夏日的军服,戴着金边的军帽,站姿挺拔,表情肃穆,正在观察新兵的情况。在做指挥官的时候,叶鸿生表现得很有耐心,仪态庄重。阮君烈在树荫下看着叶鸿生,觉得他同多年前一样,依然是自己心目中的标准军人形象,一举一动都是恰如其分的,比其他人顺眼。不过现在……阮君烈喝了一口水,看叶鸿生做个手势,传令兵让另一批炮兵准备。阮君烈不由自主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多年以前的阮君烈是决计想不到,叶鸿生也有七情六欲。阮君烈纠结地闭了一下眼。阮君烈想不到,叶鸿生动情的时候是那种样子。叶鸿生在床笫之间热情如火,和平时的温雅判若两人。叶鸿生的眼波好像发烧一样,火烫而迷蒙,不断地倾诉,乞求阮君烈,好像不跟他睡,他就要死了。每次阮君烈穿上衣服,恢复理智的时候,想破头也想不出——叶鸿生哪里比自己倒霉?需要自己可怜!但是,当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叶鸿生哽咽着,唤他一声,阮君烈的心就莫名其妙地软下来。叶鸿生的身体强健而修长,怀抱有力。他会搂得很紧,一直厮磨着对方。他的怀抱又很温柔,好像一池柔波,将人整个包